番外2

  蔡鬱壘想了想就點頭說道,“極有這個可能,因為此處征戰不斷,餓殍遍地,是那畜生絕佳的覓食場所,以它貪婪的性子是絕對不肯輕易離開的。”


  白起聽後頓時心中一沉,他沒想到那個怪物竟然還有再回來吃人的可能。這種事情發生一回就已經夠他向王上解釋一壺的了,如果經常發生……隻怕自己如何巧舌如簧估計也是說不清楚的。再加上此事實在詭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令聽者信服。


  想到這裏白起就連忙抱拳道,“恩公的意思是那隻怪物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出現為禍一方?而您也會一直跟著它繼續追蹤下去,直到將其獵殺?”


  “當然,否則陰司之中又不知道要出現多少枉死的冤魂呢!”蔡鬱壘想也不想的說道。


  白起聽後心中一喜,既然恩公不願接受他的報答,那就不如助他除了這隻怪獸也好。想到這裏白起再次抱拳拱手,一臉誠懇的說道,“在下願助恩公一臂之力降服此獸,雖然我們皆是凡夫俗子,可也是征戰多年的勇士,必定不會拖累恩公後腿的。”


  蔡鬱壘沒想到白起會這麽說,眼神中多少流露出一絲的詫異,可他隨即便笑著說道,“將軍客氣了,有你們這些驍勇善戰的勇士相助,在下自然求之不得……隻是這隻窮奇並非凡物,乃是上古凶獸,一身邪氣不說,還力大無窮,隻怕你們一旦插手就勢必會有傷亡,對於你們現在的兩軍交戰可能會得不償失。”


  白起聽後笑著搖頭道,“恩公此言差矣,此獸以人為食,如此禍害如不盡早除之,隻怕會成為一方禍害,到時它吃光了戰場的死屍勢必會四處尋覓活人為食。我們這些身強體壯的士兵尚且不是它的對手,更何況普通的百姓呢?再加上此戰對秦國至關重要,不宜久拖,如果這隻凶獸一直在此地盤桓,那這場戰就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月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下看恩公心懷天下,勢必是要除去此獸的,因此不論於公於私白起都要助恩公除了這頭吃人的孽畜!”


  蔡鬱壘聽白起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隻好同意了他的提議。其實倒也不是他看不上白起他們這些凡夫俗子,隻是因為窮奇這東西實在凶悍,就連他和火狐狸聯手都未能將其一擊製服,因此他實在不願看到白起和他手下的這些士兵為此有所傷亡。


  他見白起一身正氣又心係蒼生,不免為之動容,想著有他們幫忙也是好的,總比自己和火狐狸兩個孤軍奮戰強的多。於是當天蔡鬱壘便留在了白起帳中,二人連夜商量該如何圍捕窮奇。


  可讓白起疑惑的是,不知何時起,蔡鬱壘的那隻坐騎火狐狸竟然消失不見了。礙於情麵,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問蔡鬱壘,隻得暫時壓下心中疑惑,先商議眼前的正事要緊。


  誰知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帳外一陣喧嘩,似乎是有什麽人正和帳外站崗的哨兵發生了爭執。白起聞聲出去查看,就見一個一身素服的少年臉色難看的站在帳外,正和負責把守的哨兵說著什麽。

  白起走近一看,發現這少年雖然一身素服,可是卻長得相當俊美,細皮嫩肉的,和他們軍營中一個個的大老粗有著明顯的不同。看守的哨兵估計是看這少年長的標致,所以說話才故意有些流裏流氣,惹的素服少年一臉的怒容,似乎隨時都要拔刀相向一般。


  “小哥兒,看你這一身細皮嫩肉的,聽軍爺一句勸,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一個哨兵滿臉壞笑的說道。


  素服少年臉色陰沉,語氣不佳的說道,“我再說一次,讓開……”


  白起見了也是心中疑惑,自己的軍中怎麽會出現這樣一個俊美的少年呢,誰知這時卻聽身後一個聲音沉聲的說道,“小莊,不許無禮!”


  白起聞聲回頭一看,見蔡鬱壘此時正負手站在自己的身後。原來在帳中休息的蔡鬱壘也被外麵的聲音驚動,走出來查看情況……白起見了立刻上前相迎道,“恩公,您怎麽也出來了?”


  這時素服少年一見蔡鬱壘從軍帳中走了出來,立刻收起了剛才一臉囂張乖戾的神情,目光低垂的走到蔡鬱壘的身邊小聲說道,“君上,您怎麽進去這麽長的時間?”


  蔡鬱壘這時才發現天色竟然這麽晚了,就笑著對白起說,“你看咱們一聊起來竟然忘了時間,不如今天就先到裏吧,我就不打擾將軍休息了。”


  白起一見蔡鬱壘竟然要走,就忙對他說,“恩公這是說的哪裏話,能助恩公除掉凶獸是我三生有幸,又何談打擾呢?而且現在兩軍交戰,新城早就城門緊鎖,沒有可以投宿的地方了。恩公如果不嫌棄軍營條件簡陋,不如就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們再繼續商討如何?”


  蔡鬱壘聞言就笑道,“這樣也好,不過我可不可以向將軍提個要求?”


  白起一聽立刻正色的說道,“恩公請講,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莫說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也不是問題。”


  蔡鬱壘聽了就笑著擺擺手說道,“我的要求就是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客氣,我雖然在兩軍陣前救下了你,可那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如此掛牽。你我也算是一見如故,可你這左一句恩公,右一句恩公叫的實在略顯生疏,莫要再這麽稱呼了。”


  白起聽了一愣,猶豫了一會兒才沉聲說道,“那在下就隻好不客氣的稱恩公一聲……一聲鬱壘兄了!”


  “正合我意,白兄!”蔡鬱壘欣然說道。


  白起隨後就立刻吩咐手下將自己的軍帳收拾出來,想讓蔡鬱壘住進自己的營帳之中。蔡鬱壘聽了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白兄怎麽能將軍帳讓給我住呢?隨便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就行了,大丈夫不必拘於小節。”


  可白起聽了卻麵露難色的說道,“鬱壘兄有所不知,軍中的條件惡劣,通常都是十幾個士兵擠一個軍帳,就算我白起再怎麽粗鄙不知禮數,也斷不能讓恩公去和他們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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