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詭夢
說起魏小雨,陳萍恨的咬牙切齒的。
我卻對這事持懷疑的態度,陳萍說魏小雨恨她,這我相信,莫說是魏小雨,換作任何一個孩子,父母因為第三者的介入而離婚,心中都必然對其充滿了恨意,見了麵兒自然也不會給她好臉色。再者,陳萍說在自己懷孕期間,遭到過魏小雨的威脅之事,十八歲的孩子,本來就處在叛逆期,這冷不丁的有了一個跟自己同父異母,即將出生的孩子,這個孩子的出生,可能會分走父親對自己的寵愛,以及許多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這種情況下,她說兩句狠話也正常,不能因為這個,就斷定肚子裏的孩子是魏小雨害死的。
我理性的給陳萍分析著。
這種理性在陳萍看來,成了我站在魏小雨那邊,咄咄逼問我,是不是魏院長讓我們來質問她的。
“魏院長回老家了,魏小雨可能出事了。”我說。
陳萍聽了我的話,陰沉的挑了挑嘴角,沒有說話。
“魏院長懷疑事有不對,讓我們幫著查一查,我們去了魏院長家,在小雨的床墊底下,找到了這個,後來查了監控,發現隻有你一個外人進過她的房間,因此就找來了。”
“你們想怎麽樣?”陳萍問,繼而又道:“你們既然是道士,應該懂得因果循環的道理,我這不是害人,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是活該,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黑爺爺說:“你也別急著為自己辯解,我們也並非站在魏小雨那邊替她說話,我們懂得因果循環,但是,事情你真的弄明白了嗎?孩子在你的肚子裏,她魏小雨是怎麽害的你?是對你下了藥,還是推了你、打了你?你跟我們說說清楚,我們也好判定這事是報應不爽,還是個錯誤?”
陳萍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好,既然你們想聽,我就把事情跟你們說道說道,有些事憋在我的心裏,正好也沒個人說。”
“我知道,你們都當我是第三者,都當我是抱著目的跟老魏在一起的,老魏的條件吸引了我這一點我不否認,可我不是第三者,他離婚也不是我造成的。”
“老魏跟他前妻之間的感情早就已經名存實亡,他們之所以一直沒離婚,一來是因為,前妻對他有扶持之恩,二來,是因為魏小雨還小,這樣,直到魏小雨十五歲,她媽媽才主動跟老魏提出了離婚。”
“我跟老魏是在他們離婚後才在一起的,可那魏小雨,不知是因為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距離其父母離婚的時間過短還是怎麽的,就認定了我是第三者,插足了他父母的婚姻,處處針對我,不讓我跟老魏領證,說什麽我們領證她就離家出走。”
“老魏就她一個孩子,從小對其驕縱,離婚後更覺得虧欠了她,對她言聽計從,百依百順,我
就這樣,無名無份的跟了他兩年。”
“我也想過離開,可是,又覺得不甘心,我跟他的時候才二十六歲,現在都二十九歲了,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可相比二十六歲,現在的我要離開他,成了大齡剩女不說,還落了一個不好的名聲,以後想再找個好人嫁了都難,於是,深思熟慮後,我懷孕了,我想,我有了老魏的孩子,他就算是不為我想,為孩子想一想,也該給他一個名分吧?”
“果然如我所料,老魏知道我懷孕,短暫的手足無措後,還是很高興的,說是回去做魏小雨的思想工作,讓她接納我,為此,他甚至還共同帶我們兩個出去吃過飯,想讓我們多溝通溝通感情。”
“那死丫頭,別看她年紀不大,心機卻特別重,當著老魏的麵兒,她頂多是對我不理不睬,沒有什麽過分的行為,但隻要老魏一離開,我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就恢複了那張令人討厭的嘴臉。她讓我離開老魏,讓我去打掉孩子,她甚至還說,要找社會上的人來找我麻煩。”
“那時候,我剛剛懷孕,一直提心吊膽的,好在後來也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可就在我覺得,她隻是因為不喜歡我,故意說那些嚇唬我的時候,某天,我的噩夢出現了。”
說到噩夢,陳萍的臉色變了,眸中躍上了一抹驚恐。
我以為她說的噩夢是魏小雨把她怎樣了,她接下去所說,卻出乎了我們的預料,她說的噩夢,竟然是真的噩夢。
陳萍說,在她懷孕沒多久,她就開始做起了噩夢,說是噩夢,卻又似乎是真實的,許多時候,亦真亦假,讓她都有些分不清楚。
她給我們說了幾個出現最多的詭異夢境,夢境一,她獨自走在一個的弄堂裏,那弄堂又窄又長,兩邊是高高的、灰色的牆,那應該是一個黃昏,又或者是一個陰天,總之光線很暗,天空壓的低沉沉的,似乎就壓在那弄堂的頂上,使那弄堂裏愈加的逼仄。
那種氣氛讓她感覺特別的壓抑,想要快點離開,可卻無論怎麽走都走不出去,就在她走得絕望的時候,弄堂終於到了盡頭,盡頭處有一間破舊,低矮的房子,房子無窗,隻有一扇掉了漆的,斑斕的破舊木門。
莫名的,她感覺有些害怕,似乎那房子裏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可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她最終還是推開了房門。
她沒有進去,站在房間的門口,她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那屋內,亮著昏暗的燈,燈下,有一盤石磨,石磨前,一個身上穿著孝服,頭上綁著孝巾的人背對著她坐著在磨磨,石磨似乎在碾著什麽濕漉漉的東西,她看不見,卻能聽見磨堂裏傳出的,濕噠噠,粘稠的聲音。
那聲音聽在耳中,讓人很不舒服,甚至讓她想要逃離,可回
頭看看那長的似乎永遠都走不到頭的弄堂,她最終還是壯著膽子走進了那間屋子,走到了那披麻戴孝的人的身後,問道:“你在磨什麽?”
磨堂裏,那黏答答的聲音,隨著她的疑問停止,推磨的人停了下來,幽幽的扭過頭,對著她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那是一張熟悉的臉,一張幾乎與自己朝夕相處的臉,是魏院長,魏院長帶著一副詭異、神秘,又高深莫測的笑,指了指磨眼,她循著他的手指看去,就見那磨眼裏,有一顆腦袋,一顆小小的,胎兒的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