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 淩遲自己
去的人問仙姑，要出什麽事兒了？所謂的“探路”又是什麽意思？
仙姑沒回答，隻問道，“你們告訴我實話，可是得罪了井裏的什麽東西，瞞了我老太婆？”
兩個人看仙姑一臉嚴肅，意識到事情可能大了，就將他們打死井中一條黃色的長蟲，把它燉雞吃了之事跟仙姑說了一遍。
仙姑聽後，捶胸頓足道：“我就不該管這件事呀……”
說罷揮揮手，打發兩個人道：“你們走吧，回去之後自求多福吧。”
兩個人沒問出解決問題的法子，都不甘心走，又問仙姑：“那眼井怎麽辦？是封了還是不封？”
仙姑搖頭道：“晚了，禍端已種，隻能聽天由命了。”
兩個人回去，將仙姑說的話，如實的告訴了大家夥。
大家夥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有人提議把那隻雞找到，燒了。
於是，大半個村子的人去找雞。
別說，後來那隻雞真就找到了，在張大膽家找到的，死在了他家的屋門口，他老婆不知道雞的事兒，發現家裏突然來了一隻肥雞，雖然死了，但還挺新鮮的，丟了可惜，就燒了一壺開水，準備拔毛剖五髒，下鍋打牙祭了。
眾人把雞給奪了下來，倒上了柴油，直接丟進了燃著火的灶裏，連毛帶骨燒成了灰燼。
就是那種情況下，都沒有人提議去把井封了，大家還惦記著井裏的沙子呢。
可就在那隻雞被燒了的當天晚上，村子裏開始出事兒了，之後二十一天，接連死了五個人，基本上就是隔三四天死一個，我們懷疑是那長蟲報複來了，大家都說，那條金色的長蟲，根本就不是長蟲，更不是什麽黃鱔王，而是那眼井中的井龍王，我們村的人把井龍王給吃了，它修出了道行，雖然身體被吃，還有能耐在，所以就報複起大家來了。
老人說到這裏，又唉聲歎氣了起來。
說起井龍王，相信很多人都聽說過，井龍王是個什麽東西呢？這個在我小的時候，毒老頭就跟我說起過。
他說井龍王不一定是什麽東西，可能是一條修行了多年的蛇，也可能是一條躍了龍門的鯉魚。他說，年深月久有了道行的老鯉魚，那都是要“躍龍門”的，不過這裏的“龍門”可不是電視裏演的那種，在大江大河裏杵著一座金光燦燦的門，龍門實際指的是鯉魚的腦門，修煉到一定境界的鯉魚，那腦門都是凸出來的，境界越高凸的越高，最後就會裂開。
說白了，躍龍門就是鯉魚脫殼，而人們之所以將鯉魚脫殼稱作‘躍龍門’是因為它們脫殼後就不再是鯉魚了，而是變成了一個高層次的東西，有人說，脫殼後的鯉魚會變成龍，飛天而去，有人說，會變成一方小仙，比如井龍王，河神啥的，民間曾有不少人在井底，或者大河中見
到過金光燦燦，嘴寬須長，似魚似龍的怪東西，那可能就是鯉魚脫變的。
在民間老井中，幾乎每一口老井都有說道，說那井底下有一尾魚，或者有一隻尺長的大蝦，也可能是蛤蟆，它們靜靜的趴在水底，也不怵人，但是有人若試圖抓它，它又不見了，那便是所謂的井龍王了。
而它們之所以選擇在井中，也是有緣由的，一來，它們可以淨化水質，讓水中無蟲無菌，保持井水清澈甘甜，甚至因為它們有道行在身的原因，它們生活過的水，人喝了大有益處，它們這也算是身體力行的行善積德，當然，最重要的是，舊時民間年節，有供井一說，每年人們都會在日常吃水井傍燒香磕頭祭拜，祈求井水綿長，滋養眾人，那井龍王在井中，便是受人之供奉，食人之香火，那是增長道行，積累福報最好的方式。
河壩村的村民，也是大了膽，井中抽出來的異類也敢吃，人家那長蟲得罪誰了？在井中與世無爭，被抽出來不說，還被開膛破肚下了鍋，這事擱誰身上，誰也受不了，它因此報複人，也在情理之中。
我正想著，就聽胖子問老人，“那五個人都是怎麽死的？”
老頭道：“各人死狀不一，卻有一點相同，死的都很痛苦，最先死的是大軍，就是在沙場的夜裏，出去撒尿，聽見井中有動靜的那個小夥子，好好的一個小夥子，那天半夜裏不知怎麽的，忽然就發了瘋，哎呦，他死那叫一個慘啊。”說起大軍的死，老人麵上露出一抹不忍的神色。
他說，大軍開始的時候用頭撞牆，聲音“砰砰”的，大半夜的，吵醒了睡在隔壁的父母。
父母披衣去看時，大軍的額頭已經撞的血肉模糊了。
父母嚇了一大跳，趕緊去阻止他，但是，那一刻大軍的力氣變的出奇的大，父母根本抓不住他，他甩開父母之後，不撞牆了，開始用手抓自己的身體，那十個指甲，跟篦子似得，一把下去指甲縫裏都帶著肉絲兒，抓的渾身鮮血淋漓，這還不解恨，最後他竟然自己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起自己肉，一邊割，一邊痛的“哇哇”大哭，一邊哭，還是一邊使勁的割，誰也不敢上前攔他，誰攔他，手中刀子狠狠的就往人身上刺，就那樣，他自己一刀刀把自己給淩遲了，後來他的哭聲引去了大半個村子的人，我也去了，你們啊沒見著那場麵，一地的碎人肉，血流成了窪，屍體血肉模糊，整個都不像人樣兒了，身上好些地方都露著白骨茬茬，慘，實在太慘了……”
說到這裏，老人打了個哆嗦，好像又想起了那血腥殘忍的一幕。
我聽老人繪聲繪色的描述，也是毛骨悚然，這顯然就是中了邪，一個正常的人，不可能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自個兒把自個兒給淩遲了。
“那個大軍，他也吃那條長蟲的肉了嗎？”胖子問道。
老人點了點頭，道：“吃了，死的五個人，全都是吃那金長蟲的肉，所以，一定是那長蟲回來報複了……”
“其他幾個人是怎麽死的？”我問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