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血衣
我說:“不是,你啥意思啊?就那破祠堂裏的東西,還有機關暗器保護咋地?怎麽還能整錯了呢?”
黑蛇說:“你以為呢?要放在明麵上,不早被人給拿走了嗎?別囉嗦了,趕緊記著。”
我說:“你說吧。”
黑蛇於是跟我交代了去墓祠後的做法與注意事項。
聽完之後,我才發現,去祠堂取東西,並沒有我相像的那麽簡單。
原本我以為,那東西就跟古代地主家藏銅板一樣,埋在祠堂的某個角落裏,或者砌在牆內,我去了之後,隻要按照地方挖出來就行了。
不想黑蛇告訴了我一套繁瑣的事宜,有些聽來還邪裏邪氣的,怪滲人,我有些後悔答應他去了。
可現在再反悔,那真是把黑蛇對我“膽小如鼠”的評價給落到實處了,再者,他說那東西可能跟我有關係,我比較好奇這個,二叔不肯告訴我我的身世,張老道現在行動都不帶我了,這般看來,我要想知道有關我身世的事情,也隻能自己去查了,這是我答應黑蛇去墓祠的原因之一,還有一點是因為,張老道跟二叔他們都不在家,我不知道他們的去向,一人在家難免胡思亂想,倒不如出去找點事做。
“都記住了嗎?”黑蛇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差不多了。”
黑蛇道:“千萬不要是差不多,取這東西,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爺說的話你一定要一字不漏的記住。”
“那如果記錯了會怎麽樣呢?”我問黑蛇,想著心裏提前有個準備。
黑蛇說:“不一定會怎麽樣,輕者就像之前我說的,一晚上就白忙活了,重者……”黑蛇說到這裏忽然頓了頓,話鋒一轉道:“錯了也沒事,頂多被困住,等爺忙完了會去救你的,不過你最好別整錯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我狐疑的看著黑蛇,總覺得它還有什麽沒跟我說,“重者不會有性命之憂吧?”我盯著它問道。
黑蛇胸有成竹道:“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鐵定沒有危險。我先走了,你準備準備。”
黑蛇說罷甩尾就往外飛。
看它的身影與黑夜融為一體後,我轉身正準備收拾下所需東西上山,卻不想黑蛇又飛了回來,道:“哦小子,還有個事我給忘了,我教你的那一套,必須得在夜裏子時進行,不能早也不能晚,子時之前必須從裏麵出來,不然可能有危險。”¥ 愛奇文學.
i7wx. …¥最快更新
黑蛇的話聽的我心裏頭一涼,“這麽重要的事你給忘了?我孬好也是一條命啊,你不能太不拿我當回事。”
“怪我,怪我一時太著急,沒交代清楚。”黑蛇態度很謙和的解釋了兩句後,又胸有成竹道:“這回該囑咐的都囑咐到了,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吧。”
說完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又一扭頭跑了。
黑蛇很快消失的黑暗中,這
次沒有再回來,我望著外頭烏黑的天,心中有些躊躇了,真的要按他說的去做嗎?這蛇看起來怎麽這麽不靠譜呢?
我在屋子裏轉了兩圈,眼睛瞥見了牆上的掛鍾,十點二十分,居然才十點多,不過距離子時也隻有四十分鍾了,去或者不去,得快點兒拿個主意。
思前想後了一通後,我進了二叔那屋子,張老道說,他的寶貝都放在床底下呢,我見識過他寶貝的厲害,想著找兩件防身。
是的,出於對墓祠內東西的好奇,我打算去了,細想來,我為什麽不去呢?一來我們村子裏沒有鬼,那墓祠就是山野間的一座空房子,根本不用害怕。二來,我魂魄不全,頂多就十來天的活頭了,就算那黑蛇不靠譜,要害我,那也隻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有啥好怕的。再說萬一他沒騙我,我豈不正好了解一下關於自己的事情,就算死也做他個明白鬼。
我推開了二叔那屋的門,開燈,裏麵空蕩蕩的,夏天,床上沒有被子,隻有一條床單,床單皺巴巴的堆在床上,這不是二叔一貫的風格,以往我每次進他的屋子,都見床單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枕頭上,這淩亂的床單似乎說明二叔走的很急。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幹什麽去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左右打量了兩圈,拿起了旁邊桌子上放著一把手電,蹲下身往床底下找去。
床底下真的有兩個箱子,應該一個是二叔的,一個是張老道的。
我直接將一個箱子拖了出來,想著管它是誰的,反正家中無人,機會難得,我就都打開看看吧。
在我的心裏,對二叔那個箱子的探知欲,比對張老道的箱子更大,原因不外乎二叔把箱子藏著掖著,不讓我看,這偏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可箱子拖出來之後,我傻了眼,那上頭,竟然掛著一把掛鎖。
掛鎖就證明箱子裏的東西不想讓人知道,既如此,我總不能給它撬開。
失望的把箱子推回床底,我把另一個又拽了出來,這一個也有鎖,不過是掛在上麵的,沒鎖死,我想都沒想,直接就把它打開了。
原本我以為,箱子裏會藏著什麽稀罕東西,打開之後,我失望的發現,箱子的最上頭,竟然是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女人衣服。
這是誰的箱子?是二叔的?還是張老道的?按理說,這箱子裏麵裝的肯定都是重要的東西,怎麽會有一件女人的衣服呢?
出於好奇,我把那衣服提溜了起來,衣服是普通的衣服,早些年的樣式,看上去有些年歲了,在衣服的前麵,有大塊大塊的黑紅色汙漬,這~這是血,我驚訝,這竟然是一件血衣,什麽人的血衣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箱子裏?
我將血衣放在了一旁,繼續往下看去,在那衣服的底下,是幾本泛
黃的古書,我拿起來翻看,有古文記載的,也有繁體字記載的,這種情形之下,我也沒時間細看,隨便翻了幾下,正準備給放回去,忽然自書中掉出了一張照片。
我將照片撿了起來,照片中是一個紮著兩根麻花辮的女子,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樣子,清清瘦瘦,明眸皓齒,很有靈氣的樣子,而在那個女人的身邊,則是年輕時候的二叔。
看到這裏,我明白了,這應該就是與二叔訂了親的那個姑娘,那麽那件血衣呢?難道也是這姑娘的?可是村子裏的人不都說她是淹死的嗎?哪兒來的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