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追蹤
“障目法?是一種陣法嗎?”我問道。
張老道點頭道:“障目法是‘奇門’術中的一種,俗稱障眼法,是由五行八卦演化而成的,精通此道之人,隻需找準八卦方位,根據金木水火土五行布陣,就可遮擋人的視線,使人看不到事物的本身,達到一葉障目的目的,此中高手用幾塊石,幾顆草,都能把人困死在陣中,老太婆忽然消失,我懷疑她是布了簡單的障目法,來蒙蔽我們的眼睛,自己趁機走掉。”
張老道的話聽的我目瞪口呆,“幾塊石、幾顆草就能把人困住,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張老道說:“這就是術法的神奇之處,所有的術法又以奇門最為驚奇,幸好我多少也懂點兒這個,好了,你快點幫我把這裏的東西都破壞掉,巧了把陣破了,咱們說不定還能追上她,若晚了,今天怕是白出來了。”
我說:“咱們這不是還在原來的地方嗎?這樣追下去追不到她嗎?”
張老道頭都沒抬道:“障目法的神奇之處,就在於你感覺你眼前的一切都沒變,可實際你麵前有許多東西你已經看不見了,若不出我所料,咱們這樣追下去,兜兜轉轉,最終還會回到這裏,還是別浪費時間了,快點破陣吧。”
既然張老道這麽說了,那就照他說的來吧。
我們不知道劉穩婆布陣所用的是什麽?不知道哪一棵草,哪一塊石被她做了手腳,於是把整片地域內的一切做起了破壞。
我感覺,我跟張老道就像兩個傻子,大半夜的在山上薅草,搬石頭,草跟小一些的石頭還好說,有許多生長了多年的灌木,根紮在地下深處,枝幹很粗,一點兒都不好清理,沒一會兒,我的手就被磨的生疼,出了一身大汗。
這時,我越發的佩服劉穩婆了,她竟然在走路的這點空檔,就給我們下了套兒。
我問張老道:“咱們現在就算出去了,追上她,你有把握對付她嗎?她似乎挺厲害。”
張老道說:“原本我也在擔心這個問題,可現在,我一點兒都不怵她了,如果她真的那麽厲害,有把握對付的了我們,她就沒必要布下這障目法了。”張老道說到這裏,忽然“嘿嘿”一笑,說:“找到了。”
“哪兒呢?”我脫口問道。
“就這個。”張老道指著腳下讓我看。
我看見一根很細的布條,拴在一棵低矮灌木根部,布條是黑色的,夜色下一點都不顯眼。
“就這個?”我狐疑。
張老道蹲下身去,一邊解布條,一邊說道:“必定是這個了,不然誰會跑到荒山野嶺栓一根布條兒?這就是障目法的根本,要破除此陣法,隻需把它取下來就行了。”
說話的空檔,張老道把布條解了下來,手持布條站起身來,往遠處看去,伸手指著前方道:“
看見沒?那兒呢。”
我順著張老道手指的地方看去,驚奇的發現,距離我們挺遠的地兒,有一點燈光如豆。
原本我還懷疑張老道說的障目法的真假,現在看來,我們真的被莫名其妙的遮了眼睛,而劉穩婆她趁著這個空擋,已經跑遠了。
“追。”
張老道說著,快步往前追去。
我緊跟在他的身後。
可不知道是劉穩婆發現了我們,關了手電筒,還是她進了某個山溝,或被什麽東西擋住了,總之,那一點燈光在我們追了不多久後,消失不見了。
月色下,黑壓壓的群山,如同一個個黑乎乎的龐然大物,樹木在夜風中沙沙作響,如同群魔亂舞,我們環視了好一會兒,再也沒找到劉穩婆。
我氣的直跺腳,“追了半天,累成了狗,就這麽讓她跑了嗎?!”
“別急。”張老道說。
“怎麽?你難道還有什麽辦法?”我激動的問道。
張老道攤開手,在他的手裏,是那截自灌木上解下來的布條,他“嘿嘿”笑了兩聲,道:“這老太婆,自認為給我們製造了麻煩,卻不想是給我們行了方便,有這個在,她跑不了。”
“什麽意思?”我問他,心說,這布條能有啥用?雖然布條看上去像自劉穩婆的衣服上撕下來的,可張老道又不是警犬,還能聞著味兒就找人不成?
張老道說:“這你就不懂了,在道法的運用中,一根頭發,一片指甲,都有強大的力量,這布條隻要是自老太婆身上扯下來的,今晚我就必能找到她。”
說話的同時,張老道自兜裏摸出了一張黃符,隨手就撕了起來。
不一會,他撕出了一隻蝴蝶的形狀,然後,他將那布條撕下了很小的一縷,拴在了蝴蝶的身上。做完那些之後,他咬破了手指,將血點在了蝴蝶眼睛的位置,口中又念叨了幾句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紙蝴蝶竟然飛了起來,圍著張老道繞起了圈圈,看的我是目瞪口呆!
張老道看我的樣子,得意洋洋的一笑,道:“走吧。”
那蝴蝶似聽懂了他的話,竟然振翅向前飛去。
我懷著無比震驚的心情,被張老道拉著,跟在紙蝴蝶的身後往前走。
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問張老道,“這~這又是什麽術法?”
張老道輕哼一聲,說:“不光她老太婆會奇門之術,為師也會,這是奇門中的“追蹤術”,可用於短距離的追蹤,那老太婆遇上我,算是劫數到頭了。”
雖然張老道簡單的給我解釋了追蹤術,可對這會飛的紙蝴蝶,我還是新奇的不得了,一路盯著它瞅,我明知道,道法那東西,是不能以常理來解釋的,可腦中還是不斷的在琢磨,紙是怎麽飛起來呢?
是的,這神奇的術法,給我帶來的衝擊力太
大了!
張老道則是一副你真沒見識的樣子,斜眼看著我說:“這就覺得新奇了?要知道,奇門中剪草為馬,灑豆成兵,呼風喚雨,移鬥換星,比這厲害的多了去了,這隻是小把戲而已。怎麽樣?要不要跟為師學幾招?”
張老道適時的又開始勾引我跟他學道術。
我苦笑道,“我這是生是死還不確定呢,談啥拜師的事。”
張老道說:“你小子別急,雖然你的事情現在看上去沒啥進展,但我給你相過麵,你不是短壽之人,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
“希望如此吧。”我說,
張老道說:“那咱可說好了,你要活下來,可得正兒八經的拜我為師。”
“……”
我跟張老大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跟著紙蝴蝶往前走,走了不多時,我們就誰都不說話了,因為往前的路變得更加的難走了,翻山越嶺的,我們隻能專心的趕路,這樣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蝴蝶停下來,落在了地上,在它落下的地方,有一個黑漆漆,深不知幾許的窟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