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葬地經
驚訝之餘,男人憤怒,認定自己腦後的人麵與那僧人有關,就質問其與自己無冤無仇,為何害他?
僧人說:“這人麵雖與我有著密切的關係,卻非我有意放於你身上的。”
原來,那僧人修煉多年之後,終於修到了一定的境界,其惡穢之氣離開其身,化作一株毒草,落於山間,那日,男人在山間勞作累了,就在山中某處躺下休息了一會兒,好巧不巧的,後腦勺正好枕在了毒草上,被刺破了頭皮,毒草方趁虛而入。
僧人說完,讓男人仔細想想,是不是有那麽一回事兒?
男人細想來,好像還真有那回事,那天他躺在地上歇息時,忽覺後腦一陣刺痛,以為是被蟲蟻所傷,根本沒往心裏去,那之後不出幾日,後腦勺便開始奇癢。
這下子終於弄清了腦後人臉的來曆,男人的妻子問僧人,人臉該怎麽除去?這事因你而起,你得管啊。
僧人說,我偶然聽人說你生此病後,料到必是那穢氣寄生在了你的身上,今天來此,便是要與它作個了斷的。
其妻大喜,連忙讓男人背過身去,讓僧人看患處,那人臉正在憨酣,口水直流。
僧人怒吼一聲,驚得那人臉咳嗽幾下,僧人忙用刀劃破自己的中指,滴血進那人臉的口中,人臉痛苦擰扭,不久之後,麵色慘白的閉上了眼睛,死了。
人臉雖死,但還在男人的腦後,那僧人於是在男人家住了幾日,每日用貝母粉和水攪拌,敷在人臉之上,人臉日漸縮小,七日之後,變成了拇指肚般一個肉疙瘩,僧人讓男人忍著點兒,掏出一把匕首,把那肉疙瘩給切了下來。
肉疙瘩切除後,傷處流出一盅濃黃的血水,僧人為男人敷了藥,說是沒事了。
困擾自己多日,讓其生不如死的人臉終於除了,男人激動的無以複加,欲酬謝僧人。
僧人拒絕道:“此事因我而起,除它是情理之中,你與家人非但沒有責怪我,這幾日還對我以禮相待,而今又要酬謝,實是令貧僧慚愧。”
說罷,僧人對著男人深鞠了一躬,而後,他自身上掏出一個布包來,打開,一本破書呈現在了男人的麵前。
那書是真夠破的,前後書皮都沒了,隻剩下了中間的一部分,紙張焦黃,邊角殘碎,一看就是有些年歲的古籍了。
僧人說:“此書名為《葬地經》,是我的師父傳給我的一本風水古籍,記載的是一些陰陽風水之術,這幾年,你因腦後人麵之事,花費不少,而我出家之人又無錢銀補償與你,今日就將此書贈與你,你勤加翻閱,日後可在這十裏八鄉瞧個陰陽宅的風水,混個溫飽該是不成問題。”
要說世間多巧事,男人恰恰從小就對風水之事充滿了興趣,那僧人看來不俗,今日以風水古籍相贈,男人很
是高興,雙手接過,對那僧人連連道謝。
僧人說:“你既然拿了這本書,我就要告訴你幾件事,一,不可看你們村子裏的風水。二:不可點真正的風水寶穴。三,不可用風水手段大肆斂財。四: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作為一個風水師,要時刻記得,該用風水之術造福於人,不該用其做傷天害理的勾當。”
男人聽了這話有些懵了,為什麽不能看自己村子裏的風水?不點真正的風水寶穴,那學風水有啥用啊?
僧人說:“你們村子裏的風水,你聽我的,不要去窺探,至於原因,就不要問了。為什麽不讓你點真正的風水寶穴,是因為,人的後天運道雖然會隨著風水而改變,可一命二運三風水,意思是說,一個人的命數當先,風水次之,俗話說,寶地不葬無福之人,你若給一個福報不夠的人選一塊福地,他家人的命數因為風水的滋養變好,損的便是你乃至你家人的命數。”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風水是天地間的東西,看風水,又稱窺天機,天機泄露的多了,會損陽壽,還會給身體上帶來一些疾病,如同算命的瞎子,多是因為算的太準,泄露的天機太多,一雙招子就搭進去了。”
“至於第三條,正如我所說,一個人的命數是注定的,我看你命中並無大財,維持一家溫飽,安享到老,是最好的選擇。”
從僧人的言談舉指中不難看出,他是一個道行不淺的人,男人對其很是敬重,對他所說之話,也覺得頗有道理,便發誓自己一定會遵守僧人所說。
僧人走後,男人便開始研習起了那本古書,在茶餘飯後,或在田間地頭,但凡有一絲閑著的空檔,男人都會將那本古籍拿出來看,將其視若珍寶。
或許是天賦異稟,也或許男人天生就是那風水師的料,總之在沒有師傅指點,全憑一個人領悟的情況下,他竟然將那本用古文記載,以簡單的線條,畫著一些山川河流,晦澀難懂的古籍看完,且無師自通了。。
看完之後,他覺得,僧人在將那本古籍給他之時,可能料定他隻能參透其中一點點皮毛,以此混口飯吃。因為他非常驚訝的發現,那本古籍中記載的,並非隻有看陰陽宅風水之事,還記載了一些風水邪術,例如如何破人祖墳,如何利用一些手段,中斷人家中的運道,甚至如何用風水邪殺生害命,與一些古老的陣法等等。
男人深感震撼,也更加的理解,僧人臨走之前說的那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之意了。男人在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謹遵僧人囑咐,用自己所懂的知識造福於人。
他也確實是那麽做的,他不看自己村子的風水,給其他的村子看陰陽宅風水價格非常的公道,他從不點風水寶穴,隻是看看這家的房子宅基
地有沒有問題,那家的陰宅亡人埋下去後,對生者會不會有妨礙?這樣,慢慢的,他也有了一點小名聲。
因為那本風水古籍,他的日子雖然沒有過的大富大貴,卻也衣食無憂。那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二十多年,在他六十歲的那年,忽然有一天,有人遠道而來,改變了他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