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初戀現身
劉姐皺眉，責怪的看了她一眼，明明已經交代過讓她小心，結果還是出錯了。
站起身替嫋冉向大家道歉，“真是對不起，文件印錯了，我現在立刻讓她去重新印過來。”
嫋冉也趕緊起身，“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是我做錯了。”
眼角餘光看到方澤羽坐在上首位置，手裏拿著那份文件，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頓時心裏一疼，她怎麽會犯這麽低等的錯誤呢？
難怪要惹人厭。
耳邊聽到部門經理不依不饒的嗬斥聲，“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當初人事部是怎麽把這種人招進來的？真是的，等你們把文件印過來，那我們還開不開會了，時間寶貴，難道都用來等你們？”
劉姐不停的賠禮道歉，嫋冉驚慌的同時，心沉到了穀底，疼得她發慌，同時自責的想哭。
她為什麽會這麽沒用呢？
最終還是方澤羽曲起手指，輕敲桌麵，聲音明明不高，卻硬是讓會議室安靜的鴉雀無聲。
“夠了，吵什麽？等等就等等，讓你等十幾分鍾就要你的命了，與其在這裏爭吵，還不如趕緊彌補錯誤，下回不要再發生這種事了，去吧！”
方澤羽把文件退了回來，劉姐舒口氣，帶嫋冉鞠躬，“謝謝方總，我們現在就去複印文件，你們稍等。”
劉姐匆匆把她拽出來，在走廊上快步的走，低聲責罵，“你到底怎麽回事兒啊？不是耳提麵命讓你注意的嗎？怎麽還會犯這種低等錯誤？”
嫋冉黯然垂下眼眸，“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沒注意，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你還想有下回？”劉姐氣的頭皮都要炸，可看嫋冉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又忍下脾氣，“哎，現在罵你也沒用了，趕緊去把文件複印出來，可別再出錯了，快點。”
他們這裏忙著複印東西，公司大樓的前門卻突然停下一輛深藍色保時捷，從裏麵先走出一位麵目肅殺的年輕男子。
男子西裝革履，身形板正，一舉一動有肅殺氣息，再加上左眉上麵的一塊疤，更顯得生人勿近。
他從副駕駛上下來，又把後車門打開，從裏麵牽出一位穿經典小黑裙，頭發半挽起來的古典型美人。
女人生著小巧的心形臉，眉目細致如畫，氣質尊貴又典雅。
仿佛穿越時空而來的軍閥小姐，清豔綽約，所過之處，旁人都看的呆了去，連路都忘記走。
以至於兩人都行至電梯，保安和前台都未來得及阻攔，等到電梯門關閉他們才反應過來，“誒，你們不能上去？”
卻被這裏幹的時間最長的保安隊長阻攔，“說什麽呢？這是陳小姐。”
其他人麵麵相覷，“陳小姐？哪個陳小姐？”
搶時間把文件複印出來，嫋冉這回再三確定文件沒出錯走進會議室，親自為每一個人把文件放好，低聲道歉，得到不少白眼。
若不是看在方總麵子上，自己可能早就被開了，還能在這兒浪費他們時間。
她自己心中明白，發完文件自覺退到一邊。
方澤羽從頭到尾都是那號表情，都沒看過她一眼，也沒出聲責怪，敲敲桌麵。
“好了，資料大家都已經拿到，繼續開始會議。”
話音剛落，哢嚓一聲門打開，嫋冉奇怪轉頭，會議都進行到半中途，誰又進來？
卻在看清眼前女子的時候，眼前倏然一亮。
這是哪個電視劇裏走出來的絕美千金呀，生得好美，氣質好好，她一來，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忘記自己要幹什麽，傻傻望著。
嫋冉從私心裏感歎，在她有生之年，能叫她美得窒息的女子，她隻見過兩個，一個就是閨蜜沈晗，一個就是眼前的女子。
前者冷豔如寒梅，後者豔魅如罌粟。
她看得呆了，不禁感歎疑惑，這是誰？
完全沒發現，方澤羽坐在原位，放在大理石桌麵上的手指，驟然將紙張抓皺。
“澤羽，”女子跟方澤羽遙遙相望，眼圈微紅，突然拔腿撞進方澤羽懷裏，緊緊相擁，“我回來了，我好想你。”
充滿喜悅的聲音溫柔又繾綣，嫋冉聽得一愣，整個傻了，再次冒出滿腦袋問號，這是誰？
但對方緊擁住方澤羽的手臂，叫她看的心口堵，仿佛壓住一塊大石。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其他人跟嫋冉反應大致相同，今天這場會議，怎麽開的如此多意外？
搞得他們應接不暇。
懷中擁抱軟玉溫香，方澤羽卻沒絲毫表情，眼角餘光看到嫋冉視線，想也不想抓住女人胳膊，將她強行拽出懷抱。
“我還在開會，你先去我辦公室等。”方澤羽淡定從容，朝劉姐使眼色。
劉姐會意，搬出笑容待客，“這位小姐，請隨我這邊來。”
對方收整情緒，露出些許不好意思的表情，對所有人滿懷歉意一笑，“真抱歉，我看到澤羽太激動了，打擾到你們開會，你們繼續吧。”
有禮有節，從容不迫，女子滿身風度，叫人不忍苛責，也不敢苛責。
目送對方脈脈含情的凝望方澤羽一眼，轉身離開會議室，其他人都維持一樣動作，久久不曾回神。
直到方澤羽冷淡出聲，“好了，繼續開會。”
眾人才回神，不敢再盯著方澤羽看，而嫋冉呆呆的坐在原地，明明捏著筆，麵前密密麻麻全是字，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剛才那個人是誰？
跟方澤羽什麽關係？
她滿腦子都是這個問號，想問方澤羽，卻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
時間變得異常難熬。
不知過了多久，方澤羽起身道，“今天就到這兒，下會。”
她匆匆忙忙收拾筆記本起身，跟在方澤羽身後回到辦公室。
一路上，她腳步踉蹌，方澤羽走的飛快，她都險些跟不上。
方澤羽進入辦公室，嫋冉則呆呆站在門外想了想，原地轉了兩圈。
轉身去泡了兩杯咖啡，兩杯茶，一道端進去。
總裁辦公室。
陳梓晴被帶到這裏來，手指拂過這裏每一寸地方，感受方澤羽在這裏留下的氣息，她終於回來了，見到了澤羽。
澤羽沒怎麽變化，隻是變得更為成熟俊帥。
小臉微紅，笑意柔柔。
與她滿懷欣喜不同，立在一邊的墨塵卻蹙眉深思，剛才方澤羽的表情，可不像喜悅。
想出聲提醒，這時方澤羽走進來，一眼就看到落地窗前背對自己站立的綽約美人。
對方應聲轉過頭，對他轉眸一笑，窗外的陽光模糊了她的輪廓。
懷裏再度溫暖，耳邊欣喜的呼喚，“澤羽，我回來了，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嗎？”
手臂垂在兩側，自然握緊雙拳，他渾身僵硬，比陳梓晴高一個半頭的身軀已然成為化石。
他低垂眼簾，緩緩伸出手“我過得很好。”
在男人懷裏昂起頭，陳梓晴還沉浸在喜悅中，“你過得好那就太好了，我回來是專門來找你的……”
卻聽咚咚兩聲。
門被從外打開，一個長的小圓臉，萌萌貓眼睛的可愛女子走進來，看到這一幕，貓兒眼瞪得老大。
“那個我，我，我是來給你們送咖啡和茶的。”嫋冉再次看到兩人相擁的畫麵，心驟然一疼，她不敢再看多一眼，立刻低眸。
方澤羽看到嫋冉，條件反射猛力往外一推，陳梓晴被推出懷抱，驚詫的抬眼看去，“澤羽，你怎麽了？”
方澤羽卻沒有看自己，反而直勾勾盯著門口的嫋冉，“把東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嫋冉應了一聲，慌慌張張走過來，把東西放好，又低頭匆匆出去，還幫忙把門帶上。
她走到哪兒，方澤羽的目光就跟到哪，那眼神中醞釀的東西，讓陳梓晴心頭一沉。
禁不住抬手攀上方澤羽胳膊，心頭焦急，“澤羽，你……”
話沒說完，就被拂開了手，方澤羽轉過眸子盯著她，眼裏不曾有絲毫過往柔情，“你回來做什麽？”
陳梓晴愣了一愣。
墨塵雙手後背，聞言，目光犀利，直射這個不識好歹的人。
“我，我當然是回來找你，這些年，我一直都想回來找你。”陳梓晴滿腹深情凝望，柔柔道，“現在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嗎？”
“你回不回來與我何幹？”方澤羽驟然冷笑，“當初是你要離開，既然走了又何必回來？”
陳梓晴渾身一滯，“澤羽，你在說什麽？你還在生我的氣？”
方澤羽深呼吸，閉眼再睜開，變冷漠無情，“陳小姐多慮了，我又怎會生你的氣？從你離開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結束，現在你於我而言，隻是一個認識的陌生人，僅此而已。”
傷人的話如附骨之疽，心髒傳來密密麻麻的疼，被齧咬的鮮血淋漓。
陳梓晴恍然半晌，呼吸急促，但她到底是陳家的繼承人，此刻，脊梁仍舊挺得筆直。
唯獨通紅雙眼出賣她心情，攥緊手指，定定望著眼前陌生的人。
她壓低聲線，啞著聲音問，“你這麽對我，是因為剛才那個女孩子嗎？”
“並不是，”方澤羽冷漠的表情仿佛冰雕鑄就，說出的話更傷人心，“隻是我跟你早已經結束，希望陳小姐能明白，不要過多糾纏。”
現在變成了她來糾纏著他，陳梓晴身形晃動，一腔熱情，所有的衝動，瞬間都被冷水澆透，冰涼冰涼。
“方澤羽！”耳邊一聲怒吼，墨塵幾步衝上來想動手，膽敢在他眼前這樣虧待大小姐，分明就是找死！
卻被陳梓晴驟然嗬斥“墨塵，住手！”
墨塵憤怒停下動作，不甘心“大小姐？”
方澤羽漠然的看這對主仆，陳梓晴維持著最後的尊嚴，壓著聲道，“我們走！”
她向來不是搖尾乞憐的那種女人，此刻隻想趕緊離開，墨塵就算再不憤，也隻能跟隨，經過方澤羽身邊，用眼神進行死亡威脅，“你給我等著。”
嫋冉在自己工位眼神恍惚，什麽都沒幹，三魂七魄早不知道跑哪去，卻在這時，看到陳梓晴紅著眼睛出來，和她身後的那看起來挺可怕的保鏢一起離開。
嫋冉愣怔，她已經猜到這個絕世美人是方澤羽的初戀情人，陳家的千金大小姐陳梓晴，可是，他們談了什麽？
陳梓晴為什麽哭著出來？
她實在擔心，躊躇了許久，假借送文件的名義進去看看。
方澤羽彎腰坐在沙發，雙手撐麵，看不清楚神情，但周身縈繞的低沉氣息，顯示他心情不好，嫋冉不敢吱聲，悄悄把文件放到桌上，又去給他泡了一杯咖啡，放到手邊。
咖啡溫軟的香氣在鼻尖蔓延，她不敢打擾方澤羽，又無聲無息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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