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皇後與貴妃
事實結果，那倆孩子真的是找不到了，江聞煜悵然若失，一連幾都悶悶不樂。
他這種情緒感染了周圍的人，很快後宮就都知道了。
“皇上那出去還做了些什麽？”
鳳儀宮宮，皇後陳紅蝶直直地坐著。雖然她保養得宜，肌膚依然光滑白嫩，但或許是過得並不快樂的原因吧，隻有二十多歲的人，神色中卻已有了些暮氣沉沉。
聽著太監了半，一句話都沒到正點子上，此刻她臉有怒色，一幫廢物！這點事都做不好！
“……娘娘，奴婢們就打聽出了這麽多，真的就是這麽多……”
“下去！”
“是！”回話的太監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下去了。
“娘娘息怒，皇上可能真的隻是為國事煩心。”鳳儀宮總管太監全貴心翼翼地勸道。
“什麽國事煩心，他不過是防著我陳氏一族罷了！”陳紅蝶怒氣衝衝地低聲，“當初我陳家為了他，祖父妹妹俱落了個那樣的下場，姑姑為此還少了一條胳膊……現在他想一腳踢開我們陳家，他休想！”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娘娘！”全福趕緊叫了一聲，然後擺擺手，叫下邊侍立的宮女太監都出去了，室內就剩下了自己和大宮女靈兒，“娘娘，這話千萬不能再了，心隔牆有耳！”
十年的歲月，靈兒的性格倒是磨平了好多，她也在一旁也勸道：“娘娘不用生氣，咱們有大皇子在，怕什麽？”
“可他根本不喜歡我的皇兒，我們母子他幾曾用正眼看過？如若不然，他為什麽不立哀家的皇兒為太子？”
“娘娘，大皇子又占嫡又占長。再加上有外祖家扶持，時地利人和都齊全了，這太子之位還會是別饒嗎？”靈兒給皇後在後背順著氣開解。
全貴給陳紅蝶遞上一盞茶：“就是啊，娘娘，可能是大皇子現在年紀還，身子骨還不太硬朗，皇上可能是想再多等兩年。等大皇子再大些了再這事。”
陳紅蝶接過茶喝了一口，聽到這話將茶盞往桌子上一頓：“可恨戚氏那賤人，心如蛇蠍一般的歹毒，哀家的大皇子還沒出生就遭了她毒手，讓他年紀就得用藥養著，更可恨的是，那賤饒手段高，到現在都沒讓哀家抓到證據，若是有了證據，哀家定不饒他戚氏一族！”
“那戚氏也並沒有多趁心吧？”靈兒嗤笑道，“生的兒子遠看就像一頭豬，等到了跟前一聽話，得！更像豬！就這還想和咱們大皇子爭太子位？”
聽到這裏，陳紅蝶也冷笑一聲：“那戚氏機關算盡，卻沒算到這個吧？這就叫人算不如算，老爺一直都是睜著眼呢！”
終於搞定了這個女人，全貴和靈兒都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外麵來報全順有要事稟報。
這個兔崽子！又打聽到什麽來討主子歡心了？全貴心裏罵著，就聽陳紅蝶：“全順倒是有些打探消息的本事，希望他不要上哀家失望，叫他進來！”
全順很快就進來了，他先得意地看了一眼緊繃著臉的全貴，然後給陳皇後跪下請安。
“起來吧，打聽到了什麽沒有？”
全順謝了恩，回道：“稟娘娘，那皇上出宮，在外麵聽到了一群孩子唱歌，當時皇上是臉色大變……”
還是這個奴才好用，陳紅蝶問道：“什麽歌，會讓皇上變了臉色？”
全貴清了清嗓子，學著那歌的調調哼了起來。但是沒一句在調子上的，有些字發音也不太標準，所以聽起來很是怪異。
任是陳紅蝶飽讀詩書，這大白話的歌也把她聽了個雲山霧罩：“什麽孩子被騙迷路了？在夜裏找北鬥星吧？就這麽個歌會讓皇上失態？”她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語，“人，下有異像時，上儆戒人君，命熒惑星化為兒，造作謠言，使群兒習之，謂之童謠……這歌到底是在主何吉凶？”
她自言自語，另外幾個更不出個一二三了，半晌，陳皇後才下令：“讓父親進宮一趟吧。”
“是！”
全順領命下去了，陳紅蝶依然在苦思冥想。
“啟稟皇後娘娘，戚貴妃求見！”
陳紅蝶一怔，隨即低罵了一聲：“這個賤人，又來幹什麽？”
“娘娘！”靈兒聲叫道。
陳紅蝶立馬換了一副親切的笑臉高聲道：“戚妹妹來了就快進來吧，全貴，替哀家迎一下戚妹妹。”
“是，遵娘娘懿旨！”
全貴出來對站在外麵的戚柔兒恭恭敬敬地施禮道：“貴妃娘娘，皇後娘娘有請。”
完打起簾子，戚柔兒臉上帶著燦爛的笑走了進去，很快，有聲音傳出來：“臣妾見過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妹妹，你總是這麽多禮，我早了，咱們自家姐妹，不必如茨。”
“禮不可廢，皇後姐姐體恤，是姐姐仁慈，臣妾是斷不敢得寸進尺的。”
“你這嘴呀，還是這麽會話！”
“那還是姐姐大度，我一見了您，這好話不用想，它就自己個的往外冒！”
“聽聽，妹妹這話的……”
明明就是在心裏恨不得一口咬死對方，可表麵上，卻親熱的不得了。不知道的看見她們這樣，還真的會以為她們是親密無間的親姐妹呢！
“姐姐聽了沒有，如今街上有兒傳唱童謠？”
“妹妹消息好靈通，姐姐可是剛剛才聽的呢。”
戚柔兒不理會她的暗諷，接著問：“那姐姐可知為什麽皇上聽了會為之煩惱嗎？
“不是，是熒惑星幻化成兒形狀，以警世人嗎？或許皇上覺察出了什吧？”
“若真是這樣，皇上恐怕要召集臣下商議的，可皇上似乎隻是煩悶而並不擔憂，這就奇怪了。”
“那妹妹覺得呢？”
“妹妹猜測此事莫不是關係到一位故人。”
“哪位故人？”
“這位故人姐姐也是認識的。”
“誰？”
“木安可。”
“啪！”陳紅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那個賤人！她難道還沒死嗎？”
“若是那麽容易死了，還會讓咱們皇上夢縈魂牽這麽多年嗎？”
陳紅蝶一下子又跌坐下去，是，這麽多年了，他從未忘卻過她。也是那賤人命大，當初派了那麽多殺手都沒殺得了她，現在，你又想出來了嗎？好，這真是，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找來！
不過，戚氏想利用自己，自己真就那麽傻？
“僅憑一首童謠，妹妹如何篤定是與那木氏有關？再了，就算是她又如何？讓皇上接進宮不也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