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英傑篇（412）上山一敘
這日下午，楊玉俠來了。
他帶著第四秘境的口信，來到了長月城的擂台處。
楊玉俠懷著欣賞的目光，看著壯男靚女摔跟頭，他目光純淨無暇，臉色雷打不動，嚴肅正經。
不論有無聖光，他都懷著一副正人君子的心態，觀看擂台。
“嗯，我還是老了啊，不懂現在的年輕人。”
楊玉俠搖頭感歎，覺得自己老了，跟不上年代了。
想他當初，身邊的青年靚女，心思純潔，摸下小手都害羞，而現在的年輕人，竟如此開放。
回憶當初，倍感思念，楊玉俠走向遠處大殿，他一邊搖頭，一邊回味著剛剛所見。
“讓我看看，雲凡現在在什麽位置。”
楊玉俠扯下裹頭巾，折下雙角，眼中星光圖案一閃而過，他點點頭，踏地飛起，朝著府邸飛去。
魔夜宅邸，正在房間打坐的雲凡，意識突然被拉入一片黑暗空間。
他的麵前，那個模糊身影，正在抬頭看著他。
雲凡還是第一次，沒受重傷，被拉入此處。
“好久不見。”
模糊身影發出嘻嘻的笑聲。
雲凡張了張嘴，覺得這笑聲，真的很熟悉。
“你長這麽高了啊！”
雲凡嗯了一聲，“已經過去兩年了，我都十八了。”
模糊身影哦了一聲。
“那你知道，我多大了嗎？”
雲凡搖搖頭。
“那你知道，自己要幹嘛嗎？”
雲凡點頭道：“自然是知道的。”
模糊身影抬頭一直看著雲凡，“你不知道的，所以他來了。”
模糊身影低著頭，語氣委屈的說：“一定要記住，水晶，不能交給任何人，任何人！”
雲凡猛然睜開雙眼，急喘粗氣道：“什麽意思？”
床上的若檸拽著個布娃娃，是隻粉嫩嫩的兔子。
“你怎麽了？”
雲凡站起身來，瞅了若檸一眼，搖頭說：“沒事。”
若檸撇撇嘴，繼續扯著兔子，眼神卻有意無意瞥向雲凡，而雲凡卻在屋裏走來走去，腦海一直在想，剛剛那個小孩說的是什麽意思。
“水晶，不能交給任何人.……”雲凡微微眯眼，“那就收集起來，誰也不給！那個小孩，絕對跟我有著聯係，能信！”
這時，院內傳來楊玉俠的聲音。
“雲凡，我來了！”
雲凡一聽這聲，立馬走出門，快步跑到院內。
楊玉俠拿著薄木板，站在院內，看向那座被生命樹紮根的大殿，從此處看去，整齊的平房高低有序，正好與大殿的屋頂呈一個上坡角度。
雲凡走到楊玉俠身後，剛要說話。
“閉嘴，不要打擾我，畫岔了我非揍你一頓。”
雲凡表情凝固下來，他心想，你也得有著本事啊，不過他又一想，當初的雙魂冥將，好似就是前輩幹死的。
雲凡老老實實的站到一旁，不說話。
直到楊玉俠作畫完畢，靈力傾灑而出，這張薄木板，將景色完全記錄下來，栩栩如生。
雲凡感歎道：“前輩的作畫水平，還是一如既往，真像啊！”
楊玉俠得意的哼了一聲，“那是。”
楊玉俠收起薄木板，正經道：“對了，跟你說正事，你四伯讓我給你傳句話，秘境的順序定下來了，你按照生命終點，真實之塔，引導神殿，時光祭壇，最後是天空海，按照這個順序，去獲得創世之力。”
雲凡稍稍眯眼，輕點頭道：“我明白了，先讓我獲得剝奪靈魂和賦予靈魂的能力。”
楊玉俠疑惑的哦了一聲。
“真實之塔的考驗，應該是讓我在真實和虛假中找到某樣東西，這樣東西，與生命有關，這是肯定的，也是真實之塔的職責所在，隻要是生命就有靈魂，那麽第五秘境的能力就能用的上。
而引導神殿，關乎每個人的命運，我猜測，試煉是讓我搭橋引線，有無限知識在，不怕。
至於時光祭壇，我沒頭緒。”
楊玉俠嗬嗬一笑，“生命終點怎麽不說？”
雲凡擺擺手，“那個不用說，區分善惡，製定轉生，記錄因果，無限知識也有，這也是為何第一道創世之力的考驗，是無限知識，而不是另外七種。
至於平衡之力，應該沒有試煉，去了直接就能獲得。”
楊玉俠擠了擠眉頭，似是在憋笑。
“對！天空海，沒有試煉！去了就有平衡之力了！”
他義正言辭，很是正經。
雲凡嗯了一聲。
楊玉俠突然歪過頭去，“他讓你明天一早，跟著趙無極他們離去，你準備準備吧，還說不讓你去第四秘境，至少這幾天別去。”
雲凡不解，“為何？”
楊玉俠發出噗噗聲，“你四伯被人打了！”
雲凡顯然不信，楚四何等人物，第四秘境之主，神通大陸的戰神，怎麽可能被人打了。
“胡說八道，我四伯戰神，誰能把他給揍了？”
楊玉俠使勁憋著笑。
雲凡眉頭一抖，臉色突顯好奇，他仔細一想，知識存放地，有他的金蓮刻印，隨時傳送，就想過去看看了。
雲凡手持劍指，聚出靈力，對地刻畫金蓮紋路，而後一個瞬身，消失原地。
第四秘境中，高塔之上一片狼藉。
殿內還傳出倒吸氣的聲音，雲凡心想，難道真的被人揍了？
可大長老曾經說過，四伯是神通大陸的戰神，大陸實力的巔峰，妥妥的第一。
怎麽可能啊！
雲凡走進大殿。
如今的無限知識徹底開發，第四秘境，無法對其有所感應，也阻擋不了雲凡，他隻要想進來，第四秘境就不會阻攔，也不會傳至楚四腦海中，誰誰誰進入第四秘境。
就不跟上次那般，把頭磕破了。
雲凡剛一邁進大殿，頓時發現，他四伯好似是胖了些許，側臉也紅了許多，像是被人踹了一腳。
他趴在水球上，撅腚幹嘛？雲凡心想。
雲凡直接問：“四伯，你怎麽了？”
楚四一聽聲音，頓時扭過頭去，雲凡嚇了一跳，好家夥，那大掌印子，帶著星光，那腳印子還虛虛實實。
最主要的是，雲凡仔細一看，四伯的眼腫了，帶著黑氣呢。
頭發也白了不少，好似老了許多。
“四伯！這是誰幹的？”雲凡跑了過去，大笑著問。
楚四揮起他那腫手，太痛了，收下來了。
楚四嗚嗚的說：“臭小子你，我為你付出了許多啊！”
雲凡恍然大悟道：“這是，伯伯姑姑們打的？他們.……他們怎能下如此狠手？血肉相連啊！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楚四瞪著腫眼，嘶啞著喊：“給我滾！滾出去！”
黑石之門中，友善等人差點笑死。
第四秘境的主人，被人打了，還打的這麽慘。
雲凡不笑了，他站起身來，嚴肅道：“四伯放心，我明後天找他們算賬，定要幫你討回公道，到時候，黑石之門，全開！”
雲凡說完，就看到無數水球浮在身前，一根根金色長矛，自水球中紮出，雲凡撒腿就跑。
金蓮紋路一閃，雲凡回到了魔夜府邸。
他捂肚大笑。
楊玉俠不知何時跟魔歡歡和若檸聊上了，拿出一些薄木板，給她倆講解呢，而且魔夜夫婦也站在後頭，看木板上的畫，小傾城追著四季鹿滿院子跑。
幼雀趴在小傾城的腦袋上，唧唧叫喊。
這倆神獸，出去玩了一整天。
楊玉俠指著木板講解道：“這是靈族的生命樹，這是聖獸族吞金鳥一族，這是生靈險地，這是禦靈院的龍骨沼澤，你們自己拿著看吧。”
楊玉俠站起身來，走到雲凡麵前，問道：“怎麽樣了？”
雲凡很是誇張的說：“好家夥嘞！那張臉，被打的沒個人樣！還這幾天，我估計，沒一個來月，治不好！”
楊玉俠噗噗直笑，“你四伯，拿著順序威脅他們，結果四大秘境之主，親自前來，跟他好好算了一賬。”
“他們來了為何不來見我？”雲凡愣了下，想明白了，“哦……哪有大人來見小孩的，禮數的順序不能忘。”
楊玉俠點點頭，“不單單是因為這個，他們不能長時間離開各自的秘境，除非子嗣回來。”
雲凡嗯了一聲，他知道的。
魔夜這時走了過來，問道：“明天回去？”
雲凡點點頭，“要盡快了，我明早先去趟兒漁農鎮，把水生接過來。”
魔夜擺手道：“不用，禦靈院的招生就快開始了，今年比較晚，主要還是因為你，等到招生那天，讓他和傾城一起。”
“水生我倒是放心一些，但是傾城……”
雲凡看向那個，還在吃手指的小傾城。
她八歲了。
禦靈院的招生要求，是十歲，但趙無極迫不及待的想要收徒，下午傾城的母親還來過，同意趙無極將傾城帶走。
魔夜笑道：“心性最重要，這一點我與禦靈院不謀而合，一些小孩子，實力強不強無所謂，主要是幼年時的心性。
你記住了，一個孩子，小時候就自私，那他長大了，肯定自私，小時候就囂張跋扈，長大了，除非遭遇低穀，不然永遠改變不了。”
雲凡不置可否，可能現實真就跟魔夜所說，但也不能一概而括。
楊玉俠這是插嘴道：“好了，你們一家子，明天就要分開了，我今天心情好，給你們做張畫。”
他拿著一張薄木板，朝著屋門處擺擺手，魔夜夫婦率先站了過去，魔歡歡和雲凡分別站在二人身前，若檸抱著小傾城站到雲凡身旁，四季鹿和幼雀也來湊熱鬧，乖乖巧巧，一家子人齊齊微笑。
靈力噴灑，木屑飛濺，這張承載了雲凡的畫像，定會流傳千年、萬年。
……
第二日，雲凡和楊玉俠一起，來到長月城大殿中。
趙無極和禦靈院的導師教師們，站在大殿中央。
吳君樟這些日子找到對手了，魔靈族的大長老，不僅實力高強，還是位對符咒術很有研究的大拿。
二人相交恨晚，整日整日的聊。
至於九鳳，與那四長老，差點拜了把子。
為何？
倆人說話都直，脾氣都衝，所謂臭味相投，說的就是這種。
說話直的人沒朋友，兩個說話直的，就是朋友。
這不，走之前，這兩對，戀戀不舍的歎氣搖頭。
大長老歎氣道：“吳老弟，下次，我親自去禦靈院，找你暢談符咒術之奧妙。”
吳君樟抱拳道：“請老哥哥務必要來啊，我在學院，實在是未曾逢過敵手。”
四長老昂首挺胸，歎氣道：“鳳兄，等我有空就去找你，下次可不會輸了！”
九鳳也昂首挺胸，眯眼哼道：“老怪物，我隨時奉陪！”
木風歌和傾城的母親，玉芝長老對了一眼。
雲凡心想，有點苗頭啊。
他被些個導師教師圍的死死的，不然可定得過去搭橋引線。
雲凡身後，吳芊芊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那位長老，性格咋樣？”
雲凡回頭小聲說：“很溫柔的一個人，而且實力很強。”
吳芊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楊玉俠笑了笑，“這倆人有點苗頭的感覺。”
雲凡驚訝的看著楊玉俠，沒想到前輩竟然跟他有同樣的想法。
不可思議！
幾位長老退治一旁，一個動人的身影，悄悄摸摸的，從大殿後頭的座位處，走到了眾人身後，她蹲著身子，躲了起來。
座位後頭，魔歡歡對著動人身影豎了豎大拇指。
動人身影堅定點頭。
若檸準備，拿下雲凡。
吳君樟咬住符筆，雙眼完全變為金黃色，右手對著眾人圍成的圓形隊伍，不斷隔空刻畫，無數符字憑空出現，又圍繞圓形落地鑲嵌。
一道大陣頓時形成，殿內水霧繚繞。
吳君樟進入大陣中，手持符筆，朝前一點“八屬傳送陣，起！”
隻見眾人紛紛炸開，化作八色光點，符字亮起，朝著內部聚集，很快，形成點狀，徹底消失。
魔夜和諸位長老紛紛感歎。
“不愧是構造者，以無根靈絡，竟然將符咒術達到如此境界。”
“禦靈院仍是大陸最強，這個毋庸置疑。”
“不過，我們就這麽簡單，讓少主跟著離去？”
魔夜笑了笑，“嗬，你們不懂啊！”
大長老也微笑起來。
“他依然是我族少主，改不了了。”
魔夜扭頭看向屋頂，他剛一撇頭，突然發現，座位後頭，露出一節白布來。
魔夜走了過去，低頭一看，臉色拉了下來，“歡歡，你何時進來的？為父為何不知？”
魔歡歡慢慢抬起俏臉，眉頭顫了一顫，“父親。”
魔夜皺著眉頭，仔細一想，問道：“不對，若檸哪去了？你倆不是一大早的就去祖源城了？”
魔歡歡站起身來，嘿嘿笑道：“我送姑娘出嫁了。”
魔夜眼神一亮，嘴角一撇，殿內長老的臉色，紛紛喜慶起來。
尤其是四長老，笑的很歡。
魔夜拍著自家閨女的肩膀，豪邁說了句：“你這丫頭，幹得好！”
魔歡歡咬著嘴唇，憋笑道：“我就不信了，還有人打算一輩子不娶妻！”
魔夜嚴肅正經，轉過身去，麵對長老們，大揮手道：“都站好，本君有話要說。”
二十四位長老分列兩行，齊齊站好。
魔夜威嚴道：“從明天起，四長老，在家準備好少主迎親之事，其餘長老，分別去往各大城鎮，擴建城鎮道路，區分麥地優良，總之，我們要忙起來了，萬不可鬆懈！”
“是！”
魔夜輕輕點頭，二十四位長老紛紛散去。
“親上加親。”魔夜笑著說。
……
“你怎麽來了？”
生命樹中，雲凡看著眼前佳人，苦笑一聲。
若檸咬著嘴唇，低著頭，芊芊細手搓來搓去。
她不說話。
趙無極等人秒懂為何如此，皆是哈哈大笑，口中說著郎才女貌。
雲凡自然明白，但他不敢拒絕，也不敢說，總之就是，他也不知道喜不喜歡若檸，一起待過幾天，開始覺得遭遇很像，後來覺得若檸真的很美。
但他一直保持距離，除了那次大霧，和不小心把她看光，未曾對她有過任何非分之想。
若檸沉默一會兒後，抬頭看著雲凡，直言道：“本姑娘，打算對你下手，讓你看上我，原因你自個知道。”
嗯，因為當時的很孤獨。
雲凡搖頭，表示拒絕，“我有喜歡的人了。”
魔瑤在一旁是使勁捏著趙無極老腰，讓他趕緊幫若檸說兩句好話。
趙無極一臉為難，他可不敢插手這事，誰都知道，鈴的死對雲凡打擊有多大。
為這事，躲去魔靈族近三年之久。
若檸嗯了一聲，語氣自然道：“那我就當你第二個喜歡的人，日久見真情嗎。”
她不敢說出，人都已經死了，這句話。
雲凡麵帶微笑的看著若檸，“我不同意，也不拒絕，你試試看吧。”
魔瑤一聽這話，就鬆開趙無極的老腰，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同意。
男人都好美色，何況若檸這種禍國殃民的美貌，不動心才怪。
不光魔瑤這麽想，其餘導師教師也這麽想，都是過來人，豈能不知。
一時間，生命樹中，響起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的聲音。
雲凡和若檸噗地一聲，又互相對了個眼神。
魔瑤緊忙走上前去，挽住若檸的胳膊，“你先跟我走吧，我給你找個住處，就在學院，雲凡剛回來，讓他先去逛逛。”
若檸微笑點頭，而後瞥了一眼雲凡，朝著出口擺擺頭。
雲凡嗯了一聲。
魔瑤帶著若檸離開生命樹。
導師們和教師也紛紛散去。
雲凡看著生命樹內部，靈氣依舊是那麽濃鬱，他看著生命樹，想著，這棵生命樹，是用他老師，他的龜爺爺，使用他倆的命換來的。
雲凡現在已經知道，生命樹的重要性，哪怕恨，也不能毀壞它，這是他的親爺爺，用身軀化成。
趙無極帶著雲凡飛下生命樹。
楊玉俠愣愣道：“我呢？我該去哪？”
遠處，原本的博世樓，宛如翻新過一樣，還多了兩棟一模一樣的樓閣。
博世樓前，原本的食堂，也明顯比以前大上許多。
教學樓多了好幾排，牆麵上刻有著，第幾試煉教室，帶著序號。
還專門將武鬥技、符咒術、機甲術、特殊靈絡，進行區分。
雲凡看著這所，讓他有些陌生的學院，自然而然的感慨起來。
生命樹依舊茂盛，教學樓，博世樓，大食堂，與其認知的完全不同。
趙無極帶著雲凡，走到明心淨水的水池旁，雲凡直直的看著底下清澈的水池，雙眼六角紋路不停轉動。
空無一物。
這處水池，再也沒有，那個每次一來，就給他準備一桌子海鮮，對他最好的龜爺爺。
雲凡呼出口氣，清亮的雙眼有些發紅，他揉了揉眼，看著腳下嶄新的地板，笑著對趙無極說：“變化真大。”
趙無極微微點頭。
“隻不過，靈植園哪去了？”
雲凡左看右看，愣是沒看到靈植園，以前趙無極的小屋，就在水池右前方，水池旁就是靈植園，可現在，都是地板，盆栽。
聞言後，趙無極哈哈一笑，想起了當初雲凡偷靈植的樣子。
仿若近在眼前，又遙不可及。
雲凡撓頭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趙無極摟著雲凡，朝前繼續走著。
小會兒後，一老一小來到一處嶄新樓房處。
雲凡打眼一瞧，哇了一聲，“這麽多靈植！”
樓房前的道路，兩旁都是小院，種的都是靈植。
趙無極跳入園子裏，摘了個紅彤彤的果子，仔細擦了個遍，跳到雲凡麵前，遞給他。
這是紅丹果，往常雲凡每次去趙無極家裏，他都會拿出紅丹果給雲凡吃。
雲凡笑著接下，吃了起來，這剛咬一口，頓時生出，晚上給他摘光的念頭。
趙無極輕輕拍了拍雲凡腦袋，“臭小子，在想什麽壞事？”
雲凡搖搖頭，“沒有沒有！”
雲凡嘻嘻一笑，一老一少繼續散步，直到把整個禦靈院逛完，趙無極跟雲凡離開禦靈院，來到大門前，看著那座，如仙山一般的，靈竹山。
雲凡指著山頂的竹屋，開心的說：“沒變呢。”
趙無極眼角落淚，語氣稍顯嘶啞，“沒變，上去吧，給你老師，給龜爺磕個頭。”
雲凡搖頭說：“不行呢，我答應過他們，不到劍尊，絕不回去。”
雲凡跑到靈竹山山腳下，跪了下來。
他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老師！龜爺爺！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山間的回音清澈有力。
晨風吹動，那一片片青竹，仿佛在回應雲凡，又仿佛是，讓這個久別而歸，曾經的小孩子，曾經的少年，如今的青年，上山一敘。
那是他的家，是兩個待他如子，待他如孫的老人，埋藏的地方。
青年在此處的所有回憶，這座竹山，記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