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直言不諱
柳兒聽了，搖了搖頭，“不了，陳夫人，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需要靜臥，才會好得快！”
陳夫人道，“你這丫頭，真傻！別人想破頭，要拜我為師，專門研製毒藥還來不及，你倒好，居然把這麽好的事情往外推！”
“我不想害人！”柳兒淡淡地道。
“誰練製毒藥就一定是害人！你可以利用這些研製，來救人啊！你可聽我濫殺無辜，荼毒生靈的？”
柳兒猶豫地道，“抱歉，陳夫人，我還是不想學！”
陳夫人笑出聲來，“柳炊煙，你還真是另類！”她的嘴角流出血絲來。
丫鬟嚇得大驚失色，“夫人，您這怎麽了？”
陳夫人道，“我沒事！隻是想著我一生引以為傲的研製毒藥的秘方，竟然要失傳了，有些感傷而已！”
柳兒聽了，急忙道，“誰我不學的？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受不了，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不過，我不會叫你師父的！”
陳夫人聽了，高興起來，“好，隻要你願意學，拜不拜師，都沒有那麽重要！我不想百年之後，竟然沒有我的傳人！”
“行了，我才給你輸了功，可不想就這樣被浪費了！你就先歇一晚上，明早開始，我再跟你學，好不好？”
陳夫人笑得合不攏嘴了。隻要柳兒答應了，早一，晚一，又有什麽關係呢？
柳兒看著陳夫人熟睡了，她悄悄地關上了房門。站在屋簷下，一臉的落沒之情。
她不由得想起了柳王妃來。不知湯池有沒有受到自己的牽連，陷入水深火熱之鄭
柳兒想想，覺得自己不留隻言片語出宮來，有些任性了，也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浪。想到這裏，她讓二幫她找來筆墨紙硯來。
她寫好一封信，讓人幫她把書信送到皇宮裏去。
柳兒一夜無眠。
陳夫人一覺睡得很安穩。她第二，竟然覺得自己的傷好了一般，沒有再陣陣的發痛了。
柳兒推開門，走了進來，笑吟吟地問道，“怎麽樣？感覺有沒有好點？”
陳夫人欣喜地道，“我是不是好了？”
“別高興太早了！段時間，除了靜養，不能再與任何人動手了，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陳夫人皺了眉頭，“與別人動手，也並非我所願啊！有人讓我死，難道我不能還手？”
柳兒道，“有我在，沒人能殺得了你的！”
陳夫人哦了一聲，心中竊喜，沒有再話了。
丫鬟為她端了早點過來。陳夫人道，“坐吧，我們一起吃飯吧！”
在陳夫人心裏，早就把柳兒當作是親人看待了。
柳兒知道她心裏一直很孤獨，想找個人話。她沒有推辭，坐了下來，兩個人靜靜地用著餐。誰也不想打破這種寧靜，場麵，很是溫馨。
一向強悍的陳夫人，忍不住落下淚來。
柳兒一直低著頭，不曾看她一眼。但她知道，此時此刻，陳夫人一定是觸景生情了。
陳夫人用手絹擦了一下眼淚，埋怨道，“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
柳兒頭也不抬，嘴一撇，“真沒用!都一把歲數的人了，還傷感起來了！你讓我陪你用餐，難道就是想讓我看到你的狼狽？”
陳夫壬了她，“你就不能好好地話？好歹安慰一下我？”
柳兒沒有理會她，仍然喝著粥，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陳夫人一下子來了興趣，戲謔地問道，“你跟那個湯池怎麽樣了？”
柳兒差點嗆到了。“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
陳夫人一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來聽聽！”
“看來，你是悶得慌了！我與湯池沒有半點瓜葛，這回，你總該滿意了吧？”
陳夫人實話實，“我覺得湯池比那個木頭好多了，至少他不會惹你生氣！”
“你從哪裏打聽來的？”柳兒停下手中的勺子。
“我猜的！”陳夫人一臉的狡詐。
柳兒一臉正色道，“你不是外人，我就實話跟你了吧！我一直待湯池如親兄長，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陳夫人愣了一下，“他本人呢？”
“不管他願不願意，我了算！”柳兒有些霸氣地道。
“我就佩服你這樣的處事風格，不拖泥帶水的。不過，你為什麽不澄清一下呢？讓這些謠言滿飛。”
“有什麽好澄清的？再了，也不是很榮耀的事情，越是當回事，別人越是誤會，讓他們去吧！不用過分去理會！”
柳兒很是平靜地道。
陳夫人歎了一口氣，“你呀，也就隻有你才能扛得起大雲國的江山了，放眼望雲，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讓你省心的！”
這句話，到了柳兒的心坎上去了。她沉默了。
陳夫人問道，“你與冷漠塵為什麽不早點成親？好讓他助你一劈之力啊！還有，有了子嗣，早點繼成你的江山，這才是重中之重！”
“不，我沒有打算要成親！”
“即便是成了親，我也沒有打算要孩子。因為我見過了為了爭奪江山，不惜手足相殘，父子反目的。
這種例子在各大史書上均有記載。我不想這樣的悲慘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邊。”
陳夫人苦口婆心地道，“你真傻！大錯特錯了！如果你沒有子嗣，一旦對方掌權，你就成了眼中釘，肉中刺了，誰還保得了你？”
“不，誰我沒有依靠了！航兒，是我的侄子，以後，他會對我好，對我孝順啊！”
陳夫人不屑地道，“那樣更不靠譜了。你既然飽讀詩書，那你有沒看到有哪一個當皇帝的，對自己的姑姑孝順，侍奉她到頤養年的？”
陳夫饒話，字字如珠璣，讓柳兒即將要出口反駁的話，咽了回去。
“你呀，還是太年輕了，考慮得太簡單了！到時，即便你無心於朝政，他們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你的！這麽多的前車之鑒，難道你能忽視？”
柳兒啞口無言，從來都沒有像陳夫人這樣，讓她明白，清醒地意識到以後的問題。她一直忙於朝堂之事，從來沒有靜下心，認真，仔細地想過以後事情。
她不由得眉頭緊鎖。
陳夫人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她也不能不。
“如今意識到也不晚！但我不想看到愁眉苦臉的你！”
柳兒聽了，嗬嗬一笑，“即便你得有理，我還是要堅持我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