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別逼我出手第一百六十三章月形拱門外走進一名鬍鬚搭理的很細緻的外籍男人,不到五十歲,梳的大背頭油光鋥亮,面容冷峻,稜角分明,看起來很有氣勢。
見這威武的人走進院子,劉世雄立刻覺得自己清醒了過來,似看到了希望。
「湯姆,小心!」劉世雄指著管游道,「這個人很厲害,定遠已經被他傷了。」
湯姆腳下一頓,眯著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影,半晌才回過神來,抬頭看時,見那個兇狠的男人正望著自己。
「額,這個~」湯姆撓了撓後腦勺,一咬牙,瞪向管游,「找死。」
他展開雙臂,五指如勾,向上方舉起,水池中的水流隨著他的動作呼嘯而起,凝結出三條張牙舞爪的水龍,咆哮著撲向管游。
吼聲如雷,聲勢駭人的水龍蜿蜒懸空,張開巨口撲向管游。
管游並未有所動,只是譏笑,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斜斜向前一甩,盤旋在他身邊的水龍彈射而出,與那三條大點的水龍在空中糾纏不清。
而他自己,身形一閃,已來到湯姆身前。
一拳。
湯姆大驚之下本能的抬起雙臂護在胸前,感到自己好像被一輛貨車撞到,恍恍惚惚間人已經飛在了空中。
迷惘的看著上方蔚藍天空,我是誰,我在那?
正懵懂間,管游突然出現在他的上空,十分和氣的一笑,身影一閃,一腳已經重重的踹在湯姆的腹部。
橫飛在天的湯姆向炮彈似的撞進了地面,在鵝暖石鋪陳的甬道上砸出一個人形坑洞,周身皮膚撕裂,細細的血珠滲出,整個人跟個血葫蘆似的。
頭髮凌亂,眼睛半睜半合,張著嘴,呼吸十分微弱。
隨著他被痛毆,那三條耀武揚威的水龍已被管游的水龍撕咬的嗷嗷直叫,沒多會,就砰然一聲,爆裂四散。
劉世雄心如死灰,面白如紙,不忍再看湯姆那凄慘的下場,忍不住別過了臉。
管游連續干趴兩人,自信心極速膨脹,手插褲兜站在項雲前方十米,笑道,「項老爺子,咱們的仇該算算了!」
「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多道長伸手止住旁邊蠢蠢欲動的姜天成,微笑著走在管游面前,「施主,你戾氣太盛,於身有虧。大家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可好?
何必打打殺殺。冤冤相報何時了?」
但見他衣袂飄飄,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管游冷笑道,「道長,你何必趟這趟渾水?這麼大年紀了,在觀里享享清福不好嗎?」
「出家人以濟世為己任,你還年輕,有著大好前程,何苦來碰這塊鐵板。」
「鐵板?」管游盯著多道長冷笑,一指項雲道,「他是鐵板?他就是金剛石,我也要把他砸成粉末。」
「既如此,請吧!」
多道長閃身躲開,向管游做了個請的動作。
劉世雄目瞪口呆,望著多道長神秘莫測的笑臉,可憐的望著項雲。
這手下,都是些什麼人?
「多謝道長美意!」管游見道長讓開,自覺雄風八面,氣場無與倫比,笑了幾聲,緩緩走向項雲。
榮曼吟撓撓脖子,懶撒的出列,揮手擋住姜天成,「天成啊,這人交給我如何?
好久沒運動了,借這個機會出出汗!」
「哎!你是大姐,這種事怎麼能讓你動手,累著了怎麼辦?還是交給小弟我來吧。」
「我來!」
「我來!」
兩人竟爭的不可開交。
管游兩隻眼睛隨著二人爭吵左轉右轉,惱火幾乎能衝破天靈蓋,氣的身子不停的顫抖。
他怒極反笑,「哼哼,大言不慚,今兒就讓你們知道.……」
話音未落,就發覺頭頂一道華燦的銀白光芒,凜冽的殺氣將他籠罩,忍不住頭皮發麻,寒意陡生。
身形一閃,一道銀白匹練貼著他的身子游弋而過,地面上立時出現了一道裂縫。
雖然沒中,但那四散的電花打在身上,身體就是一陣麻痹。
他是又驚又怒,對面那不到三十歲的婆姨下手如此狠辣,若不是自己見機的早,腿腳麻溜,方才那一下,幾乎能要他半條命。
院落上空一陣噼里啪啦,他抬頭望去,無數道遊離的電流在上方交織成網。
火花四濺,游蛇飛舞,即是大白天,也映的院落一閃一閃。
數十道電光落下,毫無規律可言,管游盯著面積越縮越小的電網範圍,心裏面暗暗叫苦。
悔不當初啊!
門主都在鐵衛手裡面沒討到好處,何況自己?
正四處躲避間,忽的眼前一黑,一張臉好像被鐵鎚砸中,耳朵里嗡鳴一聲,人早已飛了出去,像被射入牆壁的子彈,深深的陷進二十米外的牆壁之中。
那牆足有一尺之厚,管游的身體成大字狀在牆上砸出凹槽后,強大的衝擊力立刻將他周圍的牆面震的裂開手指般的縫隙。
隨後,方圓三米的牆體在劉世雄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轟然倒塌。 ……
管游的臉,已是沒法看了,整個臉面凹了進去,皮開肉裂,血流不止。
鼻骨歪在一邊,口腔里前方的門牙不翼而飛,皮膚呈紫紅色,運氣好的話,還有醒來的機會。 ……
抓捕了管游,是今日的意外喜事,項雲老爺子心情極好。
他拍了拍姜天成的肩膀,樂呵呵道,「今天真是辛苦你們了!回去休息吧!」
姜天成偷窺了一眼榮曼吟,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就知道她為自己搶了管游的彩頭還在生悶氣。
連忙笑著道,「我那一拳,本來他是可以躲過的,只是那小子被榮姐電的生活不能自理,身體麻木,這才沒躲開。
說起來,這還是曼吟姐的功勞。」
他一邊說著,一邊知錯似的來到榮曼吟身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按摩,逗了榮曼吟噗嗤一笑,推開他的手道,「你的就是你的,我是那搶功勞的人嗎?看你這損樣!」
榮曼吟露出笑顏,姜天成這緊張的心才放鬆下來,腆著臉奉承,「榮姐出手,宵小鼠輩聞之色變,這個厲害我是知道的。
你那個雷電真是太酷了。你看那管游的頭髮頂,青煙冒的就沒停。」
幾個人插科打諢,互相商業吹捧后,項雲面色嚴肅,「天成啊,戎南已經摸到了永生門的大體位置,回來也是這幾天的事。
你們修整修整,過段時間,我們大軍出動,務必要將這個毒瘤拔掉。」
幾個人這才知道,戎南這半年不見,原來是調查永生門去了,其中的危險不言而喻。
能成功找到賊窩,不知道遭遇了多少危險,忍不住歡欣鼓舞,又有些敬佩。
「天成,這管游是條大魚,我琢磨著有用。」
項雲摸著又白了幾分的鬍鬚,皺著眉頭道,「一會回去,告訴初月,讓她來總部,我有些事情要交代她。」 ……
到家時,已是下午三點左右,別墅里鶯鶯燕燕,香氣逼人,姜天成陶醉的吸了口氣,望見鞏家姐妹和離初月正打鬧著玩,幻離坐在一旁看書。
他好奇的過去看了一眼,書名《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奇了怪了,忍不住問道,「小離,你這是長大了準備當鍊鋼工人嗎?」
幻離的小手在額頭一拍,同情的望了姜天成一眼,揮揮手說,「天成哥哥,有空多看點書,別整日里四處晃蕩。一邊玩去,別打擾我!」
「我~」碰了一鼻子灰,姜天成灰溜溜離開,瞅見鞏凝兒打過招呼要出門,向離初月說了項老闆的安排,兩個姑娘手挽手去了。
榮曼吟瞧著鞏凝兒離開時心情不錯,湊到鞏慕兒身邊望著門口悄聲問道,「你姐姐好點了沒?」
「啊?哦!」鞏慕兒嫣然笑道,「那晚喝過酒之後,這些天都正常的,沒看出有什麼異樣。」
「凝兒妹子拿得起放的下,不失大胸懷。這一點,我倒是挺佩服她的。」榮曼吟點頭稱讚,因瞧見姜天成在一旁豎起耳朵偷聽,笑道,「天成,你這偷聽的動作也太明顯了。」
「嘿嘿!」姜天成咧著嘴笑著從兩人臉頰旁邊挪開,搬過一個凳子坐在旁邊,「你們繼續,我學習學習!」
「學習怎麼走出感情陰霾?」鞏慕兒恥笑道。
「我要了解女人的心究竟是怎麼想的,以後戀愛的時候說不定派的上用場。」
「就你這木頭腦袋,鋼鐵直男,我勸你還是算了,先學會穿衣打扮才是。」鞏慕兒瞧他一身褐色工作,腳下踩著巡洋艦,搖搖頭,「人靠衣裝馬靠鞍,你這身,姑娘們看的上你才怪!」
「胡說!無論怎麼說,我也是隱形的億元戶,也稱的上鑽石王老五了。」
「切,二百五還差不多。」
一言不合,兩人當即撕破了臉皮。
「你一天穿的這麼暴露,走路腰一扭一扭,小心腰間盤突出加老寒腿!」
「土鱉,你就是當上皇帝,也是個土!」
「土咋了?我土我自豪!」 ……
「你們兩有完沒完?」
榮曼吟算聽不下去了,狠狠瞪了兩人一眼。
這屋裡年齡相差不大,但總歸是老大姐,兩人悻悻的閉了嘴,又用目光在對方的身上剜肉。
過了會,互相瞪著對方的兩人都噗嗤一笑,異口同聲道,「你個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