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怕是要死在床上
另外兩本《在人間》和《我的大學》,自傳三部曲,寫的就是作者高爾基從童年到大學的那一段漫長而浮沉起伏的人生經曆,沈介看這幾本書,倒是應景。
“一起看?”沈介放下書,摟著傅雙雙腰肢的手輕輕摩挲。
傅雙雙坐直身體,兩隻手勾著他的脖子,誘惑之意頓現,“現在?”
沈介明顯驚詫地揚了下眉。
他發誓,他聽到的絕對不是現在看書的意思。
他仰頭想吻傅雙雙,傅雙雙卻突然伸出手,虛虛壓在他的唇上,明知故問,“幹什麽?”
沈介喉結滾動,艱澀的舔了一下唇,“你說呢?”
傅雙雙不看那雙眸色越來越幽沉危險的眸子,而是流光婉轉的看著那對微微張開的唇,手指下移,細膩的指腹慢慢劃過上唇,然後在撫過下唇的時候突然被含住。
傅雙雙抽回手,卻被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了個淺淺的牙印子。
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嫵媚動人,沈介一手壓著傅雙雙的後頸,同時迎麵吻上去。
傅雙雙突然被吻,有點惱火,這狗東西,就仗著自己力氣大,一點發揮的餘地都不給她。
從坐到躺,從沙發到大床,傅雙雙被打得節節敗退。
終於,在睡袍被解開的那一刹那,傅雙雙躲開了他的吻,扣住了他的手,“你還沒有洗澡。”
“我就知道你在打這個主意。”沈介低喘著說。
傅雙雙挑釁的看回去,“怎麽?”
“不怎麽。”沈介突然一笑,懶著傅雙雙的腰將人抱起來,“今天你幫我洗。”
傅雙雙抬手就是一拳,“我洗過了!”
但沈介紋絲不動,一腳踹開浴室的門,放下傅雙雙,然後以背抵門開始脫衣服。
領帶,襯衫扣子,西褲皮帶……傅雙雙躲無可躲。
花灑打開,熱氣蒸騰,水汽氤氳,逐漸模糊著兩人的。傅雙雙被沈介按在冰冷的牆上,凍得直打顫,逃不過,隻能盡量往沈介身上靠。
沈介抿著得意的笑容,低頭吻傅雙雙時都止不住胸腔中的震動。由著她靠,靠得越緊他越開心。
但傅雙雙不甘心,一個勁的的撓他,手臂,脊背,脖子,都不放過。
好亂的一個澡。
一邊洗澡一邊打架,打得人都要喘不過氣了。
傅雙雙被沈介抱出來的時候兩頰酡紅,雙目迷離,像魚兒擱淺一樣大口的喘著氣。
“好點了嗎?”沈介心疼的在她頰邊印下細碎的吻。
傅雙雙生氣,撇過頭。
沈介討好的又吻了幾下,從臉頰到嘴唇,再到下巴脖頸。
良久,他抬起頭,掰過傅雙雙的臉,迫使她與自己四目相對,“看著我。”
還不等傅雙雙說話,身上的男人就開始了今晚還未完成的攻勢,嗓子眼裏的咒罵都被碰撞成了破碎的細吟。
有那麽一瞬間,傅雙雙真的覺得自己要被折騰死在這張床上了。
沈介像野獸一樣啃咬著她的肩膀,撕扯著她的身體,束縛著她的目光,讓她隻能看到他無盡的攻擊與猛銳。
傅雙雙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真狠。”沈介抽氣著說,他一躺下,床單上都沾著血。
傅雙雙趴在枕頭裏,閉著眼睛,一點也不想理他,不管疲倦還是疼痛,她一點不比沈介少。
狗變的臭男人。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沈介主動把傅雙雙摟進懷裏,看著她肩頭的青紫,落下淺吻,“疼不疼?”
情到深處,他總是忍不住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她,他的沉默,熱烈,愛意,乃至猙獰與殘忍,一切的一切都洶湧無畏的給她。
但不管怎麽說,這次有點過頭了。
現在回想一下當時的狀態都覺得有點不正常。
“你瘋了嗎。”傅雙雙有點氣,更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戰栗。
她可以接受自己猝死在實驗室裏,但絕不接受死在纏綿的床上。
沈介愧疚,“對不起,下次一定注意。”
傅雙雙嗬了一聲。
再有下次頭都給他打掉。
沈介抱著傅雙雙,手指一點點摩挲過她的肩頭脊背,那裏有很多他留下的痕跡,或輕或重,無一不淒慘明曆。
他又在她頸後輕吻一下,然後去拿藥給傅雙雙塗抹傷痕。
一番清洗忙碌,等兩人再次躺下來休息,已經是淩晨三點。
傅雙雙累極了,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沈介睡不著,開著床頭的小燈,半坐半躺,垂眸靜靜看著傅雙雙沉靜疲憊的睡容。
傅雙雙一開始是背對著他睡的,但過不了多久就慢慢成了仰睡,再一轉,又變成了側睡,這回是麵對著他的。
沈介把她黏在臉上的發絲撥開,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方留下一層陰影,原本豔紅的嘴唇此刻變得有些蒼白幹燥,讓她看起來有些脆弱易碎。
他輕輕摸索著她的發頂,心情複雜而愧疚。
有那麽一瞬,他似乎在傅雙雙眼裏看到了恐懼,為他的凶狠和殘忍。他第一次如此失態,這同樣讓他感到茫然與無措。
不管當天晚上有多瘋狂,第二天還是該上班上班,該遲到遲到。傅雙雙又遲到了,這次幹脆一覺睡到大中午,起床的時候感覺人都要碎了。
狗男人。
她在心裏罵。
今天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不好了。
好在沈介沒有在她脖子上留下什麽印子,穿一件襯衫就可以遮掉所有痕跡。
傅雙雙生氣了,沈介也難得的沉默了,黏黏膩膩的吻沒少,就是沈介看她的目光總是帶著隱忍與愧疚,看的人心情複雜極了。
傅雙雙一生氣就不想理人,更不想理這個害她遲到的臭男人,下了車就直奔研究室,背影無情極了。
兩人之間的沒交流沒有變少,但傅雙雙生日那天,傅雙雙提出在實驗室加班沈介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直到這時候傅雙雙才意識到她好像生氣生大發了,也把人忽略得出大問題了。
傅雙雙自己琢磨了一陣子,沒琢磨出原因來,隻能隱而不發。
拖到六月中,兩人一起前往耶路撒冷參加沃爾夫數學獎的頒獎典禮,傅雙雙才把這個問題擺到明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