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六章 直屬兵團的反擊(下)
蘇聯外高加索軍區,『色』愣格河南岸部隊最高指揮官瓦德金少將,發現了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問題,被壓著打了兩天的獨立師部隊,來了援兵,否則,法解釋,經過兩天的消耗和戰損,中國人還能拿出來這麼多的迫擊炮和直瞄火炮,而且,直瞄火炮在此之前的戰鬥之中,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單就是這一點,足以證明自己的判斷,自己的部隊,已經在南岸狂攻了一整天的時間,部隊傷亡很大不說,論是士兵的銳氣和士氣,都降到了低點,而對手卻來了新銳部隊,中國人的用意很明顯,使用大量的小口徑火炮,殺傷自己的有生力量,然後,利用新銳部隊,發起反擊。
疲憊不堪,銳氣以失的部隊,不可能抗住中國人的反擊,等待自己的結果,最好的,是損兵折將,被趕回北岸,最糟糕的,是全部被消滅在南岸,要不就是跳進冰冷刺骨、波濤洶湧的『色』愣格河,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路可走。
如果不是畏懼庫雷金司令員那火爆的脾氣,心狠手辣的『性』格,瓦德金少將會毫不客氣的在電報里加上這麼幾句,「再不讓南岸的部隊撤退,老子就是有拚命的心思,也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色』愣格河南岸的炮聲,映紅了半邊天的火光,驚醒了沉睡之中的蘇聯外高加索軍區司令員庫雷金大將,他急忙披衣起床,疾步走到帳篷外面,皺著眉頭,舉起望遠鏡,觀察南岸的情況。[
除了火光還是火光,一團一團閃現的火光。那是炮在猛烈的爆炸,他的腦子裡,閃現出數的判斷,「是獨立師的部隊,向瓦德金髮起反擊了?是瓦德金的部隊,在連夜進攻獨立師陣地?」但是,那種判斷,都沒有充分的理由說服自己,站不住腳,但戰鬥卻真實的發生了。
自己這個最高指揮官。卻蒙在鼓裡,渾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那個瓦德金真是個笨蛋,不知道在第一時間,向指揮部報告情況。庫雷金大將不滿的想到。
好在,沒讓他著急多久。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軍區參謀長濟爾年科中將,急急的過來,說道:「司令員同志,接到瓦德金同志的緊急電報,我們在南岸的部隊。突然遭到獨立師部隊的炮擊,根據瓦德金同志的判斷,是新增援上來的獨立師部隊,為了奪回南岸灘頭陣地。而採取的行動!」
「根據電報里所說的情況,南岸的部隊很危險,瓦德金少將請求司令員您批准,部隊撤回北岸,否則,會遭到極大的損失,力再次發起對獨立師陣地的進攻!」
庫雷金大將皺皺眉頭,問道:「瓦德金根據什麼判斷,獨立師部隊來了援軍,我們的情報部門,沒有發來任何警示,中國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或者是長了翅膀飛過來的?」
濟爾年科中將面表情的回答道:「根據獨立師部隊使用的小口徑火炮的數量和密度,瓦德金同志認為,經過幾天的戰事消耗,獨立師守軍,已經沒有這麼多的小口徑火炮,而且,他們還使用了新式直瞄火炮,對我們的火力點,是個極大的威脅,如果不是獨立師守軍來了援兵,法解釋這一點!」
其實,濟爾年科中將,對庫雷金司令員的反問,十分的不滿意,就在兩個人站的位置上看對岸,漫天飛舞的炮,接連不斷的火光,連綿不絕的爆炸聲,一不說明,瓦德金的部隊,正在遭到猛烈炮擊,他還有多此一舉的疑問。
其實,庫雷金大將也不是不相信,瓦德金少將的電報,作為一名資深的將領,對戰場火力密度的判斷,還是很準確的,按照自己的判斷,獨立師守軍,為了這次炮擊,最起碼準備了一千餘門小口徑火炮,也就是讓自己第一次進攻,便大吃苦頭的迫擊炮,至於所謂的新式武器,純屬稽之談。
大概是瓦德金被炮炸昏了頭,以至於出現幻覺,愚蠢的中國人有研製新式武器的能力嗎?庫雷金大將只是不甘心,如果將好不容易在南岸取得立足點的部隊撤回北岸來,那就意味著,苦戰兩天,軍區空軍部隊幾乎全軍覆沒,坦克部隊遭到巨大損失,步兵被打得建制不全,丟了上萬人損失所取得的戰果,將會化為烏有,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再次重複渡河進攻的套路,該死的時間,還允許自己重複再來嗎?庫雷金大將委實難以決斷,兩天的時間,外高加索軍區部隊,打得艱苦,打得吃力,唯一的戰果,就是幾萬人在南岸站住腳,就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炮擊,便將取得的戰果放棄,會影響以後的戰役進程的!
但是,果真如瓦德金報告的那樣,獨立師守軍來了援兵,那南岸的部隊,會凶多吉少,光是眼前炮擊的規模,就會使部隊傷亡慘重,很難扛得住獨立師援軍的反擊,結果很可能會全軍覆沒,同樣會丟失南岸的立足點,還損失了超過五分之一以上的兵力。
如果趁著瓦德金的部隊,與獨立師守軍混戰的機會,派出部隊夜渡『色』愣格河,依靠兵力上的優勢,殲滅這股增援上來的獨立師部隊,是否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庫雷金大將被這個誘人的想法所吸引,但他冷靜的思考一下,覺得這種想法很危險,幾萬部隊夜間渡河,本身的組織,就是非常繁雜的事情,沒有幾個小時的準備時間,根本法實施。
何況,對岸的獨立師部隊,打紅了半邊天的迫擊炮,會將渡河部隊,全部葬送進河裡,而且,幾個小時之後,瓦德金的部隊,能堅持到後續部隊登岸嗎?誰也不敢肯定。
算了,放棄這個誘人但很危險的想法吧,庫雷金大將不甘心的問道:「參謀長同志,你的意見呢?」
濟爾年科中將很乾脆的回答道:「立即派出所有的衝鋒舟,接應南岸的部隊撤回北岸,否則,瓦德金同志的部隊很危險!」
庫雷金大將嘆息一聲,情緒低落的說道:「參謀長同志,派出所有的衝鋒舟,接應南岸的部隊撤回,具體行動由你負責!」說完,轉身進了帳篷。
在濟爾年科參謀長看來,此刻的司令員同志,背影是那麼的蕭索和孤單,還有深深的挫敗感。
接到命令的瓦德金少將,總算鬆了一口氣,馬上調整被炮炸得『亂』作一團的部隊,以現在各部隊所在區域為準,逐步後撤至岸邊,盡量脫離獨立師部隊迫擊炮火的覆蓋範圍,在不過幾百米的灘頭陣地縱深,瓦德金少將命令部隊組成兩道防線,各部隊交替掩護後撤,也夠難為他的了,巴掌大的地方,還要做出花樣來![
瓦德金想走,但劉弘章可不肯輕易放過,迫擊炮和后坐力炮的炮擊效果,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計,對蘇軍部隊的殺傷,對火力點的清除,對超出了他戰前的計劃,原本想將蘇軍驅離南岸,就達成了戰鬥的目的,現在看來,自己有些膽小了,換句話說,是胃口不夠大,全部或者是部分殲滅蘇軍部隊,完全有可能!
蘇軍部隊一動,劉弘章馬上就覺察到了,根據蘇軍士兵還擊的槍口,噴『射』出的火光判斷,蘇軍部隊正在往河邊退卻,他冷冷一笑,自言自語道:「想跑?晚了!」然後,對參謀長劉成林說道:「參謀長,傳達我的命令,迫擊炮封鎖河面,堵住蘇軍退路,反擊部隊馬上出擊!」
三發紅『色』信號,在漆黑的夜空之中,冉冉升起,升到最高處之後,劃出三道優美的弧線墜落,絢爛而醒目,獨立師部隊的陣地上,猛地跳出數的身影,以嫻熟的戰術動作,沖向河灘上的蘇軍部隊,緊隨其後,又是數不清的身影,跳出戰壕,直屬兵團和外蒙古邊防軍四萬多部隊的反擊戰,正式開始了!
沒有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只有一道道攻擊的洪流,箭矢一般,『射』向蘇軍部隊,久經戰陣的直屬兵團戰士們知道,戰場上吶喊,暴『露』目標不說,還浪費力氣,擺明了是個蘇軍士兵『射』擊的方向,因此,這些老兵們,六七個人一組,以連、營為單位,組成數個攻擊箭頭,猛地切進蘇軍士兵堆里。
反擊的部隊一開始進攻,就是短兵相接的激戰,幾百米的距離,一個衝鋒就到,蘇軍的阻擊部隊火力點,剛剛打出幾發子,就被陣地上的后坐力炮,捕捉到目標,幾發炮打過去,蘇軍的火力點,當時就啞巴了!
如同暗夜裡的兩股狂『潮』,雙方的士兵很快就撞擊到一起,各種武器噴發出灼熱的火焰,不時有雙方的士兵,慘叫著栽倒在地,短兵相接的戰鬥,不僅僅是考驗士兵們的勇氣和技戰術水平,更是考驗步兵武器裝備的優劣。
直屬兵團兩個野戰旅,裝備的都是「索米」衝鋒槍,打這樣的仗,這些老兵們,都打成了精,衝鋒槍一陣狂掃,同一個小組沖在前面的戰士,一個夾打完之後,馬上後退幾步換新夾,後面的戰友跟上,保持火力不間斷,密集的子,雨點般潑過去,打得蘇軍士兵渾身冒血,大風刮過的麥田一般,一片片的倒下。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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