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5章 瘋狗咬人
“你砍斷了藍楓的一隻手?”潤櫻的聲音中有些驚恐。
“放心,不是真的砍斷了,隻是斷了他的筋脈而已。”杜金山擔心潤櫻會害怕,故意說得和緩一些。
潤櫻卻道:“我不是害怕,我隻是在想,你砍斷了他的一隻手,但卻讓他逃了,這恐怕會遭來他不要命的報複啊!藍楓的小人心性,可向來是咱們有目共睹的!”“他是要來報複我,但也得拿得起刀才行”,杜金山冷哼道:“沒了一隻手,他現在就是廢人一個。而且他行不義之事在前,我這邊又有證人證明是他先來害我,他就算想要
去學院那便告發我,都找不到好借口。”“話雖如此說”,潤櫻道:“但是他向來不乏顛倒黑白的本事。更何況一個第一等級的新弟子忽然在學院之內斷了一隻手,學院又豈能不徹查?這一天裏,學院那邊可有什麽
動靜?”
“沒有”,杜金山也覺得奇怪:“這一天裏,學院裏竟然沒有人發現藍楓的手已經斷了。說起來,這可是件非非常奇怪的事。就連藍楓的那幾個小嘍囉也沒有發現。”
這麽一想,杜金山頓時提起了幾分警惕——會不會,藍楓那邊在憋著大招?
難道真的是他覺得太丟人,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所以一直躲在房間中嗎?
雖然這種可能也有,但杜金山覺得,這種可能並不算太大。
畢竟他沒有帶侍奉的人過來,一個人在房間中療傷多少都有不便,這麽件大事,怎樣都是不好隱藏的。
正在思量間,門外忽然傳來軒宇的聲音:“金山,院長讓你到敬法堂去。”
“什麽事?”杜金山開門問道。
“昨天晚上的事”,軒宇小聲問:“金山,你昨晚砍斷了藍楓的右手嗎?”
“啊?”杜金山反應很快,立刻驚訝道:“什麽?昨晚來到我房間暗殺我的人,竟然是藍楓?”
“什麽?他暗殺你?”軒宇也很驚訝。杜金山道:“對,就在昨晚,我正在熟睡之時,忽然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流波動有些不太對勁,我就格外留意了一些,屏住呼吸沒有吸入當時的空氣。片刻之後,便有一蒙麵
人從後窗悄悄溜進來,拿著匕首要殺我。我當時嚇壞了,當然要奮起反擊……”“但不成想,那人見我醒來之後反而受到驚嚇,我的一道玄氣,竟然剛好趁亂砍斷了他的手。隨後我想看一下那人是誰,他卻逃了。我當時想要去追,但又擔心阿櫻的情況
,便隻能做罷。沒想到,那人竟然是藍楓?師兄,可能確定嗎?”
軒宇道:“當然,藍楓的斷手可明明白白地擺著呢,豈有空言的道理?”
“可是……”杜金山依舊詫異:“這說不通啊!一直以來在東麟學院裏我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也沒什麽事觸犯到了他的利益,他怎麽忽然你想要過來殺我?”
“公子”,潤櫻提醒道:“會不會是因為在天鷹城的事?”
杜金山道:“天鷹城?那更說不通!明明是他們兄弟二人行惡毒之事,卻嫁禍給我,如今豈能好意思再來找我尋仇?”潤櫻道:“如果他不好意思,當時也就不可能嫁禍給你了。我看,多半是因為你當時找到了證據,拆穿了他們的詭計,使得他們兄弟二人沒有完全脫罪。他這才憎恨於你,
將他兄弟二人的遭遇都怪罪在你身上。”
“簡直不可理喻”,杜金山道:“不過若是如此,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一隻狗非要過來咬我,難道我還要與狗講道理嗎?”
“師兄,走,帶我去看看。”杜金山說得理直氣壯。
實際上對於他而言,這件事他也的確沒什麽可避諱的。原本就是藍楓暗害他在先!至於藍楓來暗害他的原因,雖說是他冤枉了藍家兄弟,但他那也隻不過是在未雨綢繆。說到底,就是一場誰都不是好人的惡殺。在這場較量裏,沒有人站在正義的一方,
大家為的都是自己的利益,他更沒什麽愧疚的。
來到問道堂,見院長和幾位先生、執法長老都在。
“我去……”杜金山暗道一聲,心想道:“事情鬧得夠大的。”
藍楓的這隻手,看來是徹底廢了。雖然已經包紮好,但能明顯感覺到手掌與手腕在銜接上有問題。好大一塊空隙在隔著。一看,就能看出紗布下麵的手是掛在手腕上的。
“杜金山”,院長開口,道:“藍楓指認你砍斷他的一隻手,對此,你有何解釋?”
杜金山道:“回院長,學生昨晚的確砍斷了一個人的手,但卻不知道砍斷的是誰的手。直到今日站在堂上,才知道這人是藍楓。”
“哦?此話怎講?”院長問。“昨晚有一刺客進入學生房間,企圖對學生進行刺殺。幸而當時學生並未睡著,察覺到了他吹進來的藥,很是謹慎。這才在刺客進入學生房間之時,能夠立刻出手反擊。相反的,這刺客反而見學生並未暈死,很是驚訝,學生一出手,他在驚訝之時應對緩慢,被學生的一道玄氣看中了手腕。隨後他奪窗而逃,學生急查看婢女潤櫻的情況,就
沒追上去。”
院長聽了,顯然很相信杜金山的說法,已經在他說話之時連連點頭了。
畢竟,藍家兄弟和杜金山的前仇,東麟學院的人都清楚。“杜金山,你純粹血口噴人!明明是你約見我到你房間中去,說要與我談事!可我過去找你之時,卻找遭到了你的埋伏!幸而我反應快,不然就被你給殺了!你如今卻在這
邊顛倒黑白,把你自己摘得幹幹淨淨,真以為院長和各位先生都是傻子嗎?”杜金山道:“眾人皆知我與你有仇怨,當時在天鷹城你企圖將殺害上官龍宇的罪名嫁禍給我,這件事情我還記得呢!我雖然在東麟學院中一直對你以禮相待,但誰也不至於傻到相信我與你是朋友吧?我躲你這個小人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去找你談事?你的這說法簡直荒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