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0章 關於火牛的線索
第1740章 關於火牛的線索
如果不是先前看到杜金山出手,兄妹倆肯定以為是他在裝逼。見識過了,心裏自然有幾分相信他。特別是覃羅美,此刻,杜金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那真是高如山嶽啊!
桌子毀了,覃立禮拿出幾個小馬紮,讓杜金山坐下,自己去關了大門。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似乎有要緊的事同杜金山商量。
奇怪的是,兩人坐下了,卻你看我我看你,好半天沒人作聲。
“哥,你有什麽話就直說了唄。”覃羅美看不下去了,還以為自己哥哥在為難人家呢。
“你這個小丫頭!真是胳膊肘往外拐!”覃立禮笑罵她一句。
“老實說,我登島一方麵求補給,另一方麵,想打探一件事來著。”杜金山想了想,自己主動坦白。
覃立禮回過神,深深看他一眼,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
覃羅美沒所謂,反而挺好奇,“金山哥哥想知道什麽啊?問我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嗬嗬,小美真好!”杜金山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順滑長發。感受到覃立禮警告的目光,才把手放下。
“你幫了我們,我自然也會幫你一次。留你下來,就是這個原因。所以,直說了吧。”覃立禮很是理性地說道。
短時間內發生一連串的事,他已經看明白了,杜金山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過路客,他來他們棲居的這座小島,就跟阿裏懷疑的那樣,別有企圖!
他本來不想摻和進去,可現在由不得他自己了。在這個島上的處境已經很尷尬,早晚要站到對立麵的,這時候有個實力強大的人跟他們站在一起,興許結果不會那麽糟糕。
“不用這樣開門見山吧。”杜金山先打了個哈哈道,“我現在對這個島的人文倒是挺感興趣的。往生教?這是個什麽樣的宗教?小島上的居民都信這個嗎?你們呢,為什麽跟他們不一樣?”
覃立禮聽了杜金山的問話,眉心皺成個“川”字,神情透出一絲緊張。
“雖然這個島位置偏僻,有點與世隔絕的意思。不過,基本能跟現代社會接上軌。按道理,宗教信仰不該受到尊重嗎?為什麽我覺得你們似乎因為沒有加入往生教而遭受迫害?”杜金山盯著覃立禮的眼睛,繼續問,“還有,為什麽你們麵對這樣的欺壓,還是堅持不入教呢?這其中,有什麽隱情?”
“是啊,哥哥?為什麽你不要加入往生教呢?雖然我也覺得這個教沒有阿裏說的那麽神奇,不過,加入進去,總好過我們整天被當做異類,處處受到排擠呀!”覃羅美大眼亮晶晶的,說到這個話題,情緒略顯激動。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小美,去給金山做點吃的吧。我們邊吃邊聊。”覃立禮找個借口將自家妹子支開。
“哦!”覃羅美乖巧地領命而去。
覃立禮這才跟杜金山說了實話。原來這往生教號稱是基督教的一個秘密分支,又名上帝之心教。
上帝悲憫世人,給予小部分信徒直接複活的機會。隻要加入往生教,每年供奉一定量的鮮血,臨死之前虔誠禱告,再由家人將屍身交由往生教神使,就可以完成複活儀式。
不過,複活後在新的世界生存,不跟原先的家人有牽絆。據說,這個新世界是類似天堂的地方,沒有爭鬥,唯有和諧與安樂。
一番話把杜金山聽懵了。信奉往生教,就能在死後複活?去美好的新世界生存?什麽鬼?這跟華夏前幾年鬧的最凶的邪教有什麽區別?對現實生活不滿的人,又得殺人和自殺了吧。沒事兒,反正有同情心泛濫的神接引著呢。
“其實聽上去不錯啊。你為什麽堅持不入教?你爸的意思?”杜金山笑著地問覃立禮。這倆孩子雖然是華夏子孫,但在島上長大,居然沒被洗腦,他想來想去,就覺得是他們父親做的主。
沒想到,覃立禮看著他道,“我父親生前也是往生教的一員。”
“呃……”杜金山驚訝,“那是為什麽?”
“這個我不太想說。總之,往生教不是那麽回事。我就算被他們殺死,也絕對不會加入。我妹妹也不能!”覃立禮話說的很堅決。
杜金山旁敲側擊,也沒得到他這麽堅決的原因。他心裏猜測,應該是覃立禮曾經不小心看過真相的一角吧。打心眼裏對這個教派持否定態度。他不願意說,自己也勉強不來。
“好吧。問個最想問的。”杜金山切入正題,緊張又期待地問道,“這個島的南部有好幾座火山。幾個月前還有火山噴發過。不知道,火山噴發前後,你們這裏的人有沒有見過特殊的景象,或者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你真來尋寶的?”覃立禮表情很是驚訝,“可是,火山噴發的情景就跟末日到來似的,我們隻敢遠遠觀望,甚至跑到反方向海岸線,哪裏能看到什麽奇特景象呢?”
他下半句話沒說出口,以眼神傳遞出來,“去吞沒一切的火山口找寶物,你怕是瘋了吧?”
突然眉頭一皺,想到什麽似的,說道,“不對!兩個月前,還真發生了奇怪的事情。”
“是什麽?”杜金山眼睛不自覺地放射銳利的光芒。
覃立禮呼吸一窒,悄悄緩過一口氣,才說道,“南部中間的皮埃爾火山爆發時,不僅發生了大爆炸,還噴出很多浮石和熾熱的火山灰。我們當時幾乎要躲到海裏去了。可往生教竟然往皮埃爾火山附近發了勘探船隻。簡直不可思議!”
覃立禮眸光發亮地問杜金山,“難不成,他們也是去尋寶的?”
杜金山眼神一凝,暗自點頭,妹的,還真有這個可能。
“然後呢?他們有找到什麽沒有?”杜金山有些著急地問道。
“我也沒看清。隻知道他們去了。因為他們的船上有倒十字印記,我看的清楚。其他,不得而知。”覃立禮老實回答道。
一瞬間,杜金山的心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