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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三 崩潰與期待

  姜大夫給出的治療方案並沒有讓冷勛感到驚喜,雖然說所謂的「認知行為治療」是治療強迫症最常見和有效的方法,但所用的手段,精神阻斷及暴『露』反應,名詞叫法雖然有所不同,都是他早就知道的東西,效果自然不是太理想。 

  現在就看手裡拿著的幾盒西『葯』,什麼氟伏沙明、帕羅西汀、心得安,希望它們能發揮作用。 

  臨走時,姜大夫對冷勛道:「冷少,你的病剛發,要對自己有信心,祝你早日康復!」 

  他的話讓冷勛心裡好受一些,回到家就趕緊按量服了『葯』。 

  但是,吃了一大把『葯』,療效沒有見到,副作用倒是來得很快:眩暈、緊張、焦慮、震顫腹部不適、口乾、不適、多汗、力,到了晚上又失眠…… 

  又是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他的狀態自然更差,看著鏡中自己像野狗一樣的模樣,以這樣的狀態去上班可能還不如不去上的好,而且,他現在哪裡還有心工作? 

  吃『葯』,吃『葯』,一天的時間很快又過去,那些副作用除了眩暈稍減外,其他的好像都在加重,尤其是失眠,以及那揮之不去的噩夢——所有加起來,就是一種讓他崩潰的感覺! 

  第三天自然還是沒有去上班,然後楊海清給他打來電話,道:「你爸爸讓我問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這次冷勛出任緯度集團華夏區的總裁,是被看作他的翻身之仗,而且對冷系來說都是一件大事,他的異常狀態自然會有人傳到他的家裡。[ 

  冷勛又灌了一口冰水,含混地應了一聲。 

  楊海清等了一會沒見下文,就道:「你回來這麼久了。就來的那天來家一趟,今天沒事兒來家坐坐吧!」 

  冷勛皺了一下眉頭,想著上午還要等一位聽說很靈驗的大師,就將空瓶子捏扁,道:「晚上我過去吧。」 

  上午見的這位很「靈驗」的驅邪大師一點也不靈驗,他又跳又唱的,除了讓他感到不耐外再沒有任何作用,而且,大師最後拿血在臉上劃了一道,還讓他猛然間又看成了董海的臉。卻是又跳了他一跳! 

  晚上回到家裡,冷功業帶著酒氣回來,在他臉上看了幾眼,沉聲訓斥道:「有病治病,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 

  冷勛又灌了一口冰水。伸手去拿煙,半途又縮了回來。有些煩躁地道:「你不懂!」 

  楊海清端了一盤水果過來。道:「是不是工作上的壓力太大了?找他們緩解一下壓力也沒什麼。」 

  冷功業坐下,問道:「是壓力太大嗎?既然到了咱們華夏,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想到這幾天的經歷,或者說是折磨,冷勛愈加煩躁,又強自忍耐住。道:「不是!」 

  冷功業端起茶杯,道:「我覺得應該也不是。這樣,我給你聯繫了孫正方大夫,有些病中醫還是較為擅長的。」 

  這兩天吃西『葯』。那些副作用讓冷勛對它們再好感,或許中醫中『葯』能有更好的作用也說不定! 

  而且,孫正方現在可謂家喻戶曉,加上本人醫術也異常高明,他應該早就想到才對,只是因為看過鄭黎后,他懷疑是撞了邪,就奔著「大師」的方向去了,然後又看了西醫,卻是錯過了!如果早一點找上他的話,或許就不是現在的局面了! 

  這樣想著,冷勛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期待,尤其是又經過一個難熬的夜,見到了打扮乾淨得體,神態方正緩和的孫正方本人,他的期待感就更加強了。 

  望、聞、問、切,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檢查,孫正方道:「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是心膽兩虛所致,我先給你開兩副『葯』調一下看看。」 

  說著他接過楊海清準備好的紙筆,稍一沉『吟』就寫了由柏子仁、熟地、人蔘、枳殼、五味子、桂心、山茱萸等『葯』組成的方子,寫完這幾味『葯』后又問道:「你說失眠畏恐較為嚴重,是不是?」[ 

  冷勛『揉』了『揉』胸口,道:「是。」 

  孫正方就又提筆加了兩味『葯』:琥珀、龍齒,然後道:「我給你開了仁熟散加味,服用方法是磨粉,用溫酒送服,每日兩次,飯後吃。」 

  送走孫正方后,冷勛馬上找人問了問,發現仁熟散主治常多畏恐,不能獨卧,頭目不利,琥珀、龍齒兩味『葯』也都是鎮驚安神的『葯』,可不就是適合他目前的狀況?於是,他趕緊叫人準備『葯』,然後用溫酒送服下去。 

  『葯』服下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當然也沒有多少不適,除了喉嚨有些不舒服外,但服『葯』兩劑后,久違的睡意來了! 

  雖然那個場景糾纏了他一整夜,到底是睡著了!但是,起床后他又發現精神很是萎靡,整日里像是夢遊一般,反應都有所遲鈍,與之相對的則是車禍的場景也減輕了些。 

  二診,孫正方根據他的情況,加強了人蔘的分量以補腎,他的精神開始見好,而正如他擔心並預感到的那樣,車禍的場景又變得清晰起來! 

  冷勛現在的狀況自然不能去接手工作,於是,冷功業就派了另外一個人暫時去代他,但這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在孫正方第三次來複診的時候,冷功業問道:「孫大夫,依你看他的病要多久才能恢復?」 

  孫正方看了裡屋的冷勛一眼,皺眉道:「這種病,病人個人的意志力比較關鍵,『葯』物只能起到輔助作用……至於時間,有的人一個月、兩個月就能得到緩解,有的人一年甚至更長治療效果也不理想。」 

  冷功業沉默不語,這樣說雖然是事實,但和沒說也差不多…… 

  這時電話響起,他接了個電話,嘆了一口氣,問道:「有沒有快一點的治療方法?或者有沒有擅長治療這種病的大夫?」 

  孫正方看了他一眼,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有。不知道冷部長聽不聽說過趙陽?」 

  冷功業嗯了一聲,抬頭看向他。 

  孫正方道:「在我所見過的人當中,趙陽可以說是我見過醫術最高明的人,尤其是這種有關魂魄的病,估計人能出其左右!可惜,唉!」 

  見他搖頭,冷功業心知肚明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孫大夫應該和趙陽比較熟吧?能不能請他一起來給冷勛會診嗎?」 

  孫正方低頭將方子寫好,遞給冷功業,道:「這是珍珠母丸。滋陰寧神的,讓他服用兩副調一調,能驚恐的癥狀應該能有所緩解……再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找我,最近我會一直留在京城。」 

  送孫正方離開。冷功業回到書房,拿起一份報告。看著上面寫著的一針將認為自己是王母娘娘的病人治好。剃頭就將一個屢戒不成功的資深毒癮患者治好,等等,之類的事迹,尤其是後者,毒癮多難治他是知道的,何況是戒毒多次失敗的。就更難治了!而且也和冷勛現在的情形有著相似之處,更是讓他明白,或許只有趙陽才能治好冷勛的病。 

  可惜…… 

  這時冷勛門進來,先快速四下張望了一番。然後問道:「孫大夫呢?開好方子了嗎?『葯』呢?」 

  冷功業皺了下眉頭,又緩聲道:「『葯』已經讓人去抓了……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冷勛搖了搖頭,又猛地向後一仰頭,然後煩躁地道:「你問他我這病什麼時候能治好嗎?」 

  冷功業含怒道:「急什麼?也就你把它當成病!就是一個車禍,有什麼好怕的?」 

  冷勛手握起又鬆開,喘息道:「你不明白的!你不明白的,它,它不是一個簡單的車禍,它是惡魔!惡魔!」 

  冷功業見狀,深吸一口氣,將心情平復下來,冷勛是他兒子,什麼樣的『性』格和心理他自然知道,如果僅僅是一個車禍,他確實不會是現在的模樣! 

  看了眼桌上的報告,他又平靜地道:「你先吃著孫大夫開的這個『葯』,我再給你找個更好的大夫。」 

  冷勛煩躁地在胸口抓了一把,道:「請誰也沒用,除了那個趙陽!」 

  冷功業擺了擺手,道:「你去吧,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冷勛眼裡一亮,道:「你能請來趙陽?」 

  冷功業將報告收起來,道:「去吧。」 

  兩天後,冷功業帶著冷勛又一次來到了龍窩村,在趙陽家衚衕口一停,又繼續開車,到了中醫聯盟總部,坐到了馮老的屋裡。 

  馮老將手從冷勛的手腕上拿了下來,又要來孫正方開的三張方子仔細看過,然後將它們放在桌上,看了眼外面被風吹得飄『盪』的雨和院中一簇鮮花,轉向冷功業道:「冷部長,孫大夫的治療思路很對,如果讓我來治,也開不出比這更好的方子——這種病,病人自己的心態很重要。」 

  冷功業也順著向外看了一眼,雨如簾,再遠的水庫只能看到是一片不明的光,聽馮老說完,他點了點頭,又滿懷希望地看向馮老——他什麼來意,馮老應該是知道的,而只要他開口,根據例次的經驗,趙陽一般就會出手。 

  馮老卻只是緩緩地將方子撫平,然後看向外面。 

  外面雨一直下,雨點打在玻璃上,有些嘈雜,卻愈發顯得屋內的安靜。 

  冷功業皺了下眉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等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道:「馮老是咱們華夏中醫聯盟的會長,不僅醫術高明,也深受同業者的尊敬……」 

  馮老擺了擺手,溫和地道:「不過是年紀痴長几歲,老而不死罷了……冷勛的病,自己的心態至關重要!」 

  冷功業自然聽出了馮老的意思,沉默了一下,然後起身道:「打擾馮老了。還沒有來得及拜見秦老,現在我們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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