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逼問
剛好兩人坐上車，之前白穆修讓人幫忙查的程瑞林的住址已經查到了，便立刻趕過去。
到了程瑞林家，有門衛守著，馮西凌正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幸虧白穆修打了個電話，門衛這才將兩人放進去。
卻不料，程瑞林家裡很多人，好像聚了一家子，非常熱鬧的樣子。
馮西凌想了想，還是按響門鈴，開門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看著馮西凌跟他身旁的白穆修，不禁有些驚訝，轉頭看看屋裡的人，似在詢問。
程瑞林抬頭看見來的是馮西凌，自是認出來了，臉色立刻變得慌張，掃了一眼桌子上的人呢，確定沒人在懷疑什麼，這才正經了下臉色，款步向兩人走來。
「瑞林，他們是？」女子看著程瑞林，神情動作倒是挺親熱的，馮西凌想八成是現在的女朋友吧，對程瑞林的感覺更差了。
「我生意上的夥伴，之前約好今天談事的，後來我忘了跟他們講今天有事了。沒事兒，你先進去坐著吧，我很快就過來。」程瑞林笑著跟女子解釋道，還拍了下她的肩示意不要擔心。
可女子一走，程瑞林的臉色也立刻變了，陰鷙的目光掃了眼馮西凌，又掃了眼她旁邊的白穆修：「你們來幹什麼？」
「你猜不到嗎？」馮西凌挑眉反問了一聲。
一陣惶恐從程瑞林眼中閃過，但只有這麼一剎那，過後又恢復了冷靜：「這位女士，你說話實在有些搞笑。你們大晚上的突然就來了，我怎麼知道你們來做什麼？」
「是嗎？那我就有話直說了。」馮西凌也懶得跟這人浪費時間，她生怕會因此耽誤及時找到徐雅婷這件事，「雅婷呢？她在哪兒？」
程瑞林卻是忽然笑了起來：「真是好笑，你竟然問我她在哪兒？我怎麼知道？我們只是前女友前男友關係，你怕是找錯了人吧？」
「這樣？」馮西凌正準備反駁什麼，白穆修卻搶先一步開口了，「這位先生，屋子裡挺熱的，你為什麼不把衣袖挽起來？」
本來程瑞林還是滿臉淡定，聽到白穆修的話臉色卻瞬間變了，一陣白一陣紅的，而且將衣袖撩得更下了，似乎是想遮掩什麼：「我怕冷，怎麼，你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些？」
「我看你不是怕冷，是不敢撩起來。」白穆修一語說完，趁著程瑞林還沒反應過來，已經一把抓住了程瑞林的手，並將他衣袖挽了起來，一個被指甲抓傷的痕迹赫然呈現在三人面前。
程瑞林反應過來，猛地將手抽了回來，立刻又將袖子放了下去：「不好意思兩位，這裡是我家，我不知道你們怎麼進來的，但你們現在可以走了。否則休怪我打電話，告你們私闖民宅了。」
說完程瑞林正轉過身，卻聽到後面的馮西凌開口道：「行啊，打電話，我也告你故意傷人罪。」
聽到這話，程瑞林只得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兩人，已經顯示出明顯的不耐煩：「你們到底是想做什麼？故意傷人，有證據嗎？」
「確切的沒有，不過你手上的傷很可疑，可疑讓警察繼續調查，只要是你做的，總會有的！」馮西凌咬著唇開口。
「我手上的傷是貓抓傷的不行嗎？如果因為這個理由懷疑我未免太可笑了吧？」程瑞林低著聲音狠狠地說。
「如果只是貓抓的，有必要這麼藏著掖著嗎？或者你可以告訴我們究竟是哪只貓，這樣也好對比一下，如果是我冤枉了你，一定賠禮道歉！」馮西凌不依不饒道。
許是被逼急了，程瑞林竟然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來，不過在他手揮下去的瞬間，白穆修已經抓住了他，並使力讓程瑞林整張臉都變得扭曲。
「瑞林，究竟怎麼樣了，不然請兩位一起進來坐，你們也可以在這裡討論工作的不是嗎？」剛才的那個女生忽然開口問道。
白穆修輕笑：「程總，你看你女朋友都這麼說了，不如我們進去討論這件事？」
「不用了，我們馬上就處理好了。」程瑞林生怕有人出來立刻大聲說道，說完轉頭看著白穆修，低著聲音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怎麼了？你們幹什麼一直纏著我？」
見程瑞林根本不打算說真話，白穆修給了馮西凌一個眼神示意，馮西凌立刻心領神會，從程瑞林身邊的縫隙越進去，看著裡面眾人道：「不好意思各位，我上個廁所。」
程瑞林想要去攔，卻已經來不及，只能強裝出笑顏：「大家吃著就行，我去看看她。」
女子卻起身趕緊攔住了程瑞林：「你一個男生怎麼方便，還是我來吧。」說完，將程瑞林拉開，指引馮西凌去廁所。
馮西凌從廁所出來，笑看著程瑞林，當著眾人的面開口道：「各位不好意思打擾了啊。不過程總，我們剛才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
這下子騎虎難下，程瑞林只能咬牙切齒道：「兩位的提議我會好好考慮的。既然兩位有事，那我現在送你們離開。」
馮西凌咬著唇，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了腳步：「程瑞林，你最好現在考慮清楚，不然我現在立刻把事情捅出來。」
程瑞林知道現在根本避不了，只能道：「行，我把人交給你們，不過得明天，現在不行。」
馮西凌卻根本不吃程瑞林這套：「一分鐘，我馬上叫人了。」
程瑞林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白穆修，無奈開口道：「真不是我不給你們，但她現在在我樓上房間，下面這麼多人，我怎麼把人交給你們？」
馮西凌盯著程瑞林看了許久，見他現在的樣子不像在說謊，跟白穆修小聲地交流了會兒才道：「行，你現在繼續，我們從外面把人帶走。不過如果我們上去沒有看見人，那就別怪我們了。」
程瑞林見著兩人今天就跟他杠上了，也懶得再多說什麼，擺擺手不耐煩道：「隨便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