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他依舊可以收到,但是上麵的字跡已經明顯發生了變化,若是不熟悉的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他們從小跟在母親身邊生活了十幾年,怎麽可能對母親的字不熟悉呢?
張遠退了下去,阮霄將手中的畫卷卷起來,站起身來,吩咐著準備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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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知知給你的書信,還有送給你的東西。”
冷辰站在趴在床上的卓影麵前,看著屁股撅得高高的卓影,不忍直視的偏過頭,將手中的書信和物件扔在了卓影的麵前。
卓影利索的身手將來封書信拽了過來。
那張青紫還沒有完全消散下去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那副樣子,好像一個八十年沒有吃過飯突然間有一天見到飯的人。
冷辰坐在他的旁邊,手裏抱著劍,倚著床,默默的看著自己這個還在床上趴著的兄弟。
卓影激動的手都有些抖,細微的抖動冷辰看的很清楚。
真沒出息。
冷晨聲音很小的,說出了這句話。
卓影將手中的書信拿出來的那一刻,停止了鋪展開的想法。
這是知知第一次給他寄信,會寫些什麽呢?
想他了?
不太現實,知知那麽一個內斂的女孩子,又不像牡丹一樣大大咧咧的不可能說這些話的。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書信,又側過身來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冷辰,目光中夾雜著羨慕的目光。
瞧瞧這個麵癱的人,怎麽會有姑娘追呢。
真希望知知也能像牡丹勇敢一些,喜歡就去追。
他太好得到手了。
“看我做什麽?不看你的書信。”
“看!”
卓影轉過身,要手重捏的有些變形的信展開。
裏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看一會兒他的臉就漲成了豬肝色,仔細看,那張豬肝色的臉上還隱隱約約泛著點紅。
啪的一聲,他將手中的書信蓋上,阻止了冷辰想要過來看的目光,他猛地轉過身來,眼睛如一把刀子,直視著冷辰,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跟知知說我受傷了?”
“是啊,你不是喜歡知知嗎?即使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兄弟雖然平時跟你鬧,但是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女孩子都心軟,她心疼也是正常的。”冷辰手裏揣著劍,一副十分有經驗的樣子,緩緩的說出了這些話。
我!真!是!多!謝!你!了!
卓影直接被氣笑了,他毫不懷疑若是按照幾天前受傷的情況,把這封信擺在他麵前的,一定會氣到吐血。
就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渾身的疼痛都好了,屁股也不痛了,腿也不難受,卓影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把手中的信摔在冷辰的臉上。
冷辰皺著眉躲了過去,眼神也變得不善了起來。
他好心好意就是這麽來對待他的。
卓影喘著粗氣,聲音充滿怒吼的在宣泄:“你跟她說我胳膊被人打折了?屁股上挨了一刀?你咋不繼續編我被人群毆,快要死了呢?”
“以你的能力這不現實,凡是群湧而起的皆是烏合之眾,沒有辦法會傷到你的。”
冷辰特別淡定的分析出了這句話。
又把卓影氣笑了。
萬能不變的冰山臉,心冷的跟一塊石頭一樣,牡丹姑娘服了多久才把你你稍稍捂熱的?
自己什麽經驗都沒有,還給他人分析上了。
“我屁股上挨了一刀就實際了?哪個人砍人不往腰上砍?往屁股上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