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紅色香囊,上麵並沒有多麽複雜的紋路,隻有幾片金線繡成的祥雲,預示著祥和,這種香囊樣式很是常見,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很少有人豪到用金線去秀紋路,所以拿出去很好辨認。
不用擔心武林盟主的夫人認不出來自己的香囊。
“武林盟主……的夫人?”阮落華伸出手剛想去拿,蘭雅又放回了自己的腰間。
她尷尬的收回手,坐在蘭雅的對麵,看著那個被她收在腰間的香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好像下一刻這個香囊就會不知道飛到何處。
蘭雅不動聲色地將他的目光收在眼底,淡淡的說到:“距離那個交情已經過去十幾年的時間了,也不知道武林盟主的夫人會不會買賬,但是隻要這個香囊握在手裏麵,你可以逼迫她買賬,畢竟是武林盟主,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信譽可不能丟失,要不然如何統領江湖?”
蘭雅教給這個涉世未深的姑娘方法,如果不交給她的話,依著阮落華的暴脾氣和急性子,即使有幾分小智慧,也會被那種大環境所衝破了腦袋的。
阮落華將目光從腰間的香囊上移開,抬著頭看著氣定神閑的蘭雅,眼神再次眯了起來,她的打量毫不避諱,蘭雅也坦然接受。
阮落華沒有反駁什麽,明眼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蘭雅這是在給他們提意見,而且是一個很好的意見。
“好,本宮知道了,那蘭姨可否把那個香囊給本宮?”
阮落華伸手。
蘭雅看著手麵正向她的阮落華,將腰間的香囊解了下來,放在她的手中,卻在阮落華即將要抓住的時候,又拿了回來。
阮落華看著掌心空空的樣子,心裏不禁十分的氣憤,“不知道蘭姨還想要什麽?你提出的本宮能滿足的已經都滿足了,你還想要什麽?”
一次拿不到手就算了,二次也拿不到手,還有三次嗎?這不是耍著她玩嗎?
“娘娘你真是誤會了,什麽時候做交易也講究一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更何況我們這種對雙方都有利的交易,隻要你給我一個院子,並且能夠說明這是我院子,那麽我自然會將這個香囊送給你,幫助你完成你的事情。”
蘭雅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事情,等到我見到我真正的房子之後,我才放心把香囊交給你,不是嗎?
阮落華深吸了一口氣,良久才開口說道:“那間院子可以給你,但是本宮必須想出方法,畢竟皇宮不是本宮的,很多東西要送出去,需要經過皇上的同意,本宮還需要去找皇上的,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蘭雅漸漸的眯起了眼睛,也就是說答應她的事情,其實並沒有談好,還在籌備的階段或許根本就沒有籌備,那那麽早就答應她做什麽?還是隻想要搶到她手上的香囊,隨後就把她丟棄在一個地方?
不可能,隻要她還活著,隻要她沒有安定的場所,這個香囊不會被任何人得到,就算她毀了,她也不會被任何人得到。
“那我們沒有什麽好談的了,改日娘娘能夠將偏遠的那間房子談下來的時候,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蘭雅氣定神閑的站了起來,她的底氣很足啊!要知道阮落華那樣急匆匆的把她叫過來,肯定是得到了什麽緊急的消息,不過是某些戳中她敏感的風吹草動,她耗得起,但是這個急需這個香囊的阮落華不一定耗的起,因為每耗一天就意味著她的弟弟多一天的危險。
阮落華臉色鐵青的伸手攔住了她了,她確實等不起,也不想等了,聽著眼線傳來的那些消息,他的皇弟到底對這個女人用情到什麽地步才會做那些事情?
要知道那麽多年,幾個人一直生活在百花穀,根本就沒有見過雲裳,隨後出來之後又在其他國家埋伏,見到雲裳的時間也不過時,他出使秦國的那幾個月之間偶然遇見過,就用情至深,可笑。
她真的迫不及待想要殺死那個女人。
她胸膛劇烈的起伏,呼吸都變得不順,阮落華很生氣,非常的生氣,可是生氣也沒有辦法,最近更重要的是如何解決她。
她轉過身來,看著臉色紅潤略帶慈祥的蘭雅說道:“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換件衣服,跟皇上求情。”
阮落華好像很害怕她說後悔,說完立馬跑了出去,為了拿到那個香囊,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跟皇上去求情,爭取把那個偏遠的院子給蘭雅住,要不然能拿到香囊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蘭雅看著她跑出去的身影,轉身繼續坐在那個位置上,喝著身旁的小丫鬟給她泡好的茶水,拿著自己腰間的香囊,輕聲笑了起來。
就說嘛,她一定會迫不及待的。
阮落華挑了一件火紅的衣服,她的樣貌明豔動人,最適合穿這一類型的衣服,張揚又不失端莊,嫵媚又不解風情,皇上再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這個樣子的她吸引住了。
同時這件衣服也是她與皇上兩個人第一次見麵時所穿的衣服,她本來想扔掉的,不過後來想一想可能會有什麽用,就一直留著了,沒有想到真的會起作用。
現在穿有些冷了,她在外麵套上一件鬥篷,一群小丫鬟帶路幾個人朝禦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