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雙眼睛聚集在一起不知所以地盯著他,梁王光著上身,趴在營帳的灰白色的床上,目光中帶著尷尬與疑惑,剛剛睿王那是在幹什麽?
“睿王?這是?”趙畔走上前,距離秦淵幾厘米的位置,抬腳朝秦淵的身後看了看。
四年的時光,已經讓那個不大的孩子長成一個身形挺拔的少年,比趙畔梁王都要高,每次在他麵前說,都有種被壓迫的感覺,不僅僅是身高,更因為實力讓他們幾乎無法呼吸!
秦淵臉色漆黑,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趙畔走到他的身邊能感到絲絲涼氣,頓時後退了幾步,開玩笑,在這幾年誰不知道這個人是個潔癖怪啊!碰不到一點!
前幾天在訓練營,兩個正在訓練的士兵,打鬥過程中不小心倒向他的身邊,趙畔當時在他身邊記得特別清楚。
秦淵臉色陰沉,眨眼間後退一步,一腳踹在那個士兵肚子上,黑色的衣袂遮住行凶的動作,把人硬生生的踢到訓練營場地的中間去,將集中在一起的士兵,瞬間踹開出一條道路,另一個人也被嚇得臉色慘白的跑開了!
自那以後在他身邊,所有士兵見到他都自動為他繞開三分道路,生怕他一個潔癖犯了,讓自己受到重傷。
不過他身邊那個小丫頭都沒關係,也不知道他這潔癖是對人還是對事……
“本王聽聞梁王受傷,前來探望一下。”秦淵走上前,目光清冷,距離梁王三分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睿王費心了,已無大礙!”梁王掙紮著爬起來。
他絕不能讓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看了笑話,卻在爬起來的時候變了臉色,太疼了!他受傷的肩膀像是撒上鹽一般。
廢物!第一場戰爭就受了傷,自己軍隊士氣大減,這仗還怎麽打!
秦淵一身黑衣站在梁王麵前,眼神中流露出鄙視,看著螻蟻般苟延殘喘的梁王。
“各位先下去,本王有些事想與梁王請教。”秦淵淡淡掃過周圍所有人,語氣清冷卻又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
眾人身形一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睿王,梁王這裏……”軍醫此刻扶著梁王,結結巴巴的說道。
“嗯?”秦淵看向軍醫,深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危險,暗藏的殺機,讓他立馬放開了梁王。
開玩笑!現在誰不知道,睿王在整個軍營中的軍威是怎樣,毫不誇張的說,即使你手裏有兵權,要是他想反,也將有大量的人追隨!
梁王都不敢輕易惹怒他,在一些事上事事小心,隻敢在暗地裏使些小絆子,可人家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他一個軍醫,怎麽敢反對他!
秦淵的這一生嗯,不僅嚇到了軍醫,更嚇到了周邊的十幾個將軍。
他們屏氣凝神的看著秦淵的臉色。
營帳內空氣瞬間凝結,氣氛十分的壓抑。
秦淵冷硬的臉龐漸漸變得不耐,眉目輕皺,眼神中迸出危險。
他像是一頭潛伏著的狼,長時間等不到自己的獵物而變得不耐,隨時都會衝上去咬住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撕扯下來。
看到秦淵越不來越不耐的眼神,梁王眼神一冽,外戰不斷,他還不想在這個時候挑起內戰!
於是他擺擺手:“你們都先下去!”
“是!”屋內的所有人如獲大釋,爭先恐後的跑了出去。
這群懦夫!梁王恨他們不爭氣,他在這還沒幹什麽呢,你們就嚇成這個樣子!
秦淵沒有說一句廢話,直接進入主題:“這仗,你打算怎麽打?”
“自然是進攻,拿下它們的首領!”梁王捶著拳頭氣憤的說道。
“趙畔的方法?”秦淵向後坐到椅子上,眼神看透一切。
“你怎麽知道?”
“他還會別的方法?”秦淵冷嘲著反問。
“……”
確實!從他被射中開始,他就一直在他耳邊叨叨著要進攻,根本就沒有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