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救命,救命!!!
寒意。
徹骨的寒意遍布小琴全身。
她從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眼神。
就像直視地獄的惡魔,那種無法言表的恐怖籠罩全身。
抱著昏迷的李若蘭,小琴嚇的抖如篩糠。
“瞧把你嚇得,本王妃又沒說現在殺了你。”
一抹笑意浮現在眼角,隻是笑的沒有半分暖意。
最終。
踏青詩詞大會以甲等丁班包攬前三名結束了比賽。
三張太極山的門票,應天學院負責全部的差旅費。
事兒是好事兒,但雲安安很是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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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思年塞給他的麒麟衛該怎麽辦???
“夫子。”
“夫子。”
“夫子。”
雪幕城,唐玨和宇文修三人來到雲安安身側,將三張太極山門票雙手奉上。
“????何意?”
門票給她做什麽?
“若不是夫子悉心教導,我們也不可能贏得勝利。”
三張門票放在雲安安手中,宇文修三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從一開始就在思考三張門票怎麽用。
思來想去,還是交給雲安安,讓她去度個假。
“這段時間您也受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是呀,夫子放心,我們會勤奮練劍刻苦學習,絕對不會像某些班級一樣。”
唐玨口中的某些班級指的是誰眾人心裏在明白不過了。
“你們真打算把太極山門票給我?”
這群崽子不是削尖了腦袋要去太極山麽。
“給你拿著就拿著,磨磨唧唧幹什麽。”
雪千城也上前一手搭著雪幕城的肩膀一手踏在宇文修的肩膀,嫌棄的看著雲安安。
“就算是我們給你放個假,你去好好地玩玩。”
三張門票,雲安安願意怎麽安排是她自己的事情。,
盡管他們也很想去太極山,可距離回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不可浪費任何有限的時間。
“成。”
拿著三張門票,雲安安笑了起來,那笑容慈祥又溫馨。
“既然是你們孝敬爹的,爹就痛痛快快的度個假。”
“我後悔還來記得麽,不想把門票給你了。”
雪幕城陰沉個臉,這女人年紀不大,天天想當他們爹。
踏青詩詞大會收尾了。
李若蘭和被嚇到的小琴在眾人噓寒問暖的簇擁離開了遊仙園。
甲等甲班沒了來時候的傲氣,走的時候一個個身上臉上受了傷。
在回逸王府的路上。
青峰駕著馬車,雲安安坐在馬車上,十四名麒麟衛跟在馬車後。
“王妃大人……您真打算收下這些麒麟衛麽?”
“不然呢,錢都花了。”
元思年這個敗家爺們,說花錢就花錢,也不寫信告知她一聲,貿貿然塞了十四個大男人過來。
提起元思年,這貨回去之後也不知道病情如何了。
馬車中的雲安安伸出頭,看著距離馬車最近的白衣侍衛。
“你叫啥名字?”
“回主人的話,卑職奎木狼,奎宿。”
奎宿,奎木狼?西方白虎七星宿之一。
“後麵那個大高個,你叫什麽名字?”
雲安安問著奎木狼身後的高個子男人。
“回主人的話,卑職心月狐,心宿。”
心月狐,心宿,東方青龍七星宿之一……大男人叫個心月狐,有點違和啊。
簡單的了解一下,元思年給她派的麒麟衛分別是青龍和白虎的七星宿,各有不同的本領。
言而總之隻有一句話,貴有貴的道理。
回到逸王府的時候,北辰逸也剛好下車。
“為夫有愧安兒。”
看著眼前一襲絳紫色蟒袍的男人說著有愧與她,雲安安楞了一下。
“又讓哪個娘們給調戲了?”
“並非如此,今日是踏青詩詞大會為夫未能及時出現保護安兒,讓安兒受委屈了。”
他已經知道踏青詩詞大會上發生的事情,也通知了甲等甲班的學生家長們好好管教自家子嗣。
“就這事兒,小菜一碟。”
擺了擺手,雲安安全然沒當一回事兒。
她要是真的在意,踏青詩詞大會但凡說她一個不字的人都會身首異處。
“叔,我記得你過幾天休息對吧。”
她記得北辰國每個官員都有公休假期,攝政王也應當如此吧。
“處理完蠻夷侵擾邊境的事情,為夫可休五日的假期。”
“那好,咱們去太極山玩呀?”
抖動著手中三張太極山門票,從別人口中聽到關於太極山的描述,她也很想看看如仙境一般的地兒。
“好,安兒說去哪裏,為夫就跟著安兒去哪裏,即便是天涯海角。”
眼神中,話語中,方方麵麵都體現出一個丈夫對妻子的寵溺。
北辰逸輕擁著雲安安入懷,眼神看向跟在車後麵的十四個陌生男子。
察覺到北辰逸的目光,雲安安仰著頭指著十四名麒麟衛。
“叔,想必你也知道這些人的來曆了,留下唄,多個高手多個照應。”
“自然,元家家主花了錢,為夫自然要替安兒收下這份心意才是。”
說話間,十四名麒麟衛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來自於強者的壓迫。
這人便是傳說中的殺神,北辰國攝政王北辰逸麽。
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夜色,彌漫在天地之間。
雲安安正做飯的時候,老王爺的身影悄咪咪的溜了進來。
如做賊一般,左看右看。
“老王爺,您有什麽事兒麽,要不要卑職去稟告王爺。”
白十七看著老王爺鬼鬼祟祟的身影。
“哎呦我去,你嚇老夫一跳,嚇死老夫你賠的起麽?”
老王爺安撫著自己的小心髒,瞪了一眼白十七。
“你家王爺在書房呢?雲丫頭呢?”
“老王爺何必明知故問呢。”
二人現在站著的地方距離廚房隻有一道牆相隔,雲安安那女人做菜的香味飄散的到處都是,他就不信老王爺不清楚。
“切,你那是啥眼神,老夫問問罷了,找你家王爺去。”
走之前,老王爺叮囑白十七,讓白十七告訴雲安安多準備一些菜,今兒晚上就在逸王府吃了。
書房外,十四名麒麟衛一字排開,老王爺皺著花白的眉頭是看了又看。
“北辰逸,這些真是麒麟衛?”
書房中,正在看密函的北辰逸深邃的眼眸微抬,透過窗戶,目光瞥向十四人。
“正是。”
“我的天,元思年是真下得了血本,一個人一年十萬兩銀子,這還隻是雇傭麒麟衛的價錢。”
除了雇傭的本金,還得算上夥食費,醫療費等等等等。
零零碎碎加起來,一年一個麒麟衛沒有個十五萬銀子下不來。
這一下子就雇傭了十四個人二十年的時間。
他就知道,元思年是不會對雲安安輕易死心的。
“北辰逸,閑著呢麽,老夫跟你聊點正事兒。”
踏入書房,老王爺屏退了四周的侍衛。
從今日踏青詩詞大會說起,一直說到了韓瑛,以及眼下的邊境之戰。
“南境國定不會善罷甘休,韓瑛力薦韓青出兵征討,若兵權一旦落在韓青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
老王爺歎了一口氣,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韓瑛暴斃身亡,然後清除北辰國一幹外戚官員。
“雲丫頭上次給韓瑛瞧病,就沒看出點什麽病症來?”
“有啊,太後中毒了,而且沒有解藥。”
門外,雲安安端著一托盤的菜進入書房。
“上次進宮給太後看病,雖說隻是頭疼的症狀,但還是被我察覺出來了些許的端倪。”
一聽韓瑛中毒且無藥可解,老王爺的表情甚是複雜。
“她,中了什麽毒。”
“藥毒。”
“什麽意思?”
雲安安的話說的老王爺莫名其妙,藥毒是什麽毒。
“太後年輕時候與先皇四處征戰,烙下了一身傷痛,常年服藥,日積月累身體裏麵的藥毒如骨髓。”
“但我不曉得是什麽原因,那藥毒在身體裏一直被壓製著不曾發作,兩者之間完美的平衡。”
“所以現在太後看起來無礙,隻是偶爾頭疼。”
雲安安說著她診斷的結果。
“那你上次回來怎麽不說。”
“這話說的,老王爺又 沒問我,我若是貿貿然說出去,不是自找殺身之禍麽。”
雲安安一臉我就是不想說的表情,惹得老王爺很是鬱悶,一口一口夾著菜往嘴裏塞。
“給我。”
“給什麽?”
輪到雲安安不解。
“門票啊,太極山的門票,你不是有三張麽,給老夫一張。”
太極山可是個好地方。
山清水秀美麗的很。
可去太極山入住的門票一票難求,就連他都需要提前一個月預約才可。
正巧蠻夷入侵的事情解決後也閑的無聊,不如就去太極山溜達溜達,陶冶陶冶情操。
“十五萬兩。”
“你還是不是人,虧得老夫一聽你在踏青詩詞大會上有難,恨不得舉家給你投票,臨了你還和老夫要錢。”
老王爺氣的胡子瞬間炸了起來。
死丫頭想錢想瘋了吧,一開口就是十五萬兩。
“不給錢也行,看見門外的十四個大爺了沒?”
指了指書房外站崗的十四名麒麟衛。
“老王爺幫我好好地安排他們,門票免費送。”
“你的意思是,讓老夫暫且把麒麟衛藏起來,等關鍵時刻在放出來咬人?成交。”
想也不想,老王爺立馬答應下來。
隻要不用花十五萬,讓他幹啥都行。
……
去太極山遊玩定在了七天之後。
老王爺將麒麟衛安頓在城北的一處宅院,給十四人安置了新的身份後,便馬不停蹄的坐上馬車前往太極山度假。
甲等丁班。
雲安安正教授著眾人基礎醫術之時,因為公孫朗的到來,甲等丁班三十一人變成了三十二人。
一個時辰學醫,一個時辰練武術。
雪千城一行人有模有樣的練著元家劍訣。
依舊是陽光下的搖椅,雲安安和公孫朗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喝著茶一邊聊著天,好不愜意。
“元思年對你不是一般的關心。”
“怎麽,我治好了他的病,這點好我擔待的起。”
雲安安以為公孫朗說的關心是元思年高價聘用麒麟衛保護她的事情。
公孫朗所說的關心,則是作為一個男人對女人別樣的情感。
看著雲安安一臉老娘醫術天下第一的表情,公孫朗眼中的笑意意味深長。
這女人眼中怕是隻有北辰逸一人。
“昨天晚上又有兩撥人來刺殺這群孩子。看來雪千城和宇文修對他們的威脅漸漸大了起來。”
來自雪國和巫國的兩批刺客刺殺,好在宇文修修煉的元家劍訣精湛了一些,否則必會重傷。
“娘親。”
“想死麽?”
被娘親娘親叫的直惡心,雲安安真想一壺熱茶扣在公孫朗那張妖嬈的臉上。
“若是我想學元家劍訣,你準許麽?”
“學唄,有什麽不能學的。”
雲安安並不在乎。
雪千城等人每天都會修煉劍法,以公孫朗的資質怕是早就熟悉了劍法的招數,何必多此一舉來問她。
“你真的不在意?”
“愛學不學,不學拉到,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
被罵成娘們,公孫朗撇了撇嘴。
他現在更是確認雲安安對元思年沒有一分邪念。
隻是可惜嘍元家家主,一門心思又是傳授隻有自家人才能修習的元家劍訣,又是耗費重金聘請麒麟衛為其護航。
結果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雲安安隻當他是兄弟。
撲哧~
想著想著,公孫朗笑出聲來。
“你笑啥?”
“沒什麽,想起好玩的事情了。”
“有病……”
自從公孫朗加入甲等丁班,公孫衍病好了後總是時不時的 來看望孫兒。
並且時不時的歎息著,若是孫兒無礙的話,怕是也與這群朝氣蓬勃的少年郎一樣意氣風發。
甲等丁班學院區,公孫衍摸著眼淚,苦從心中來。
站在公孫衍身旁的尤長遠拍了拍他的肩膀。
“哭什麽,如果你孫兒真的是個癡傻,逸王妃壓根不會接手這種麻煩事兒。”
尤長遠是誰,應天學院院長,尤家家主,老狐狸中的賊頭,又賊又狗。
雖然一開始也拿不準,可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可以確定一件事情。
公孫朗裝瘋賣傻,並且和雲安安合謀。
“什麽意思?”
公孫衍不解的看向嗬嗬傻笑的孫兒。
尤長遠背著雙手,半眯著笑眼說了一句公孫衍似懂非懂的話。
“你當真以為逸王妃是菩薩心腸的女人麽?”
誰都可能是。
但雲安安絕對不是。
這女人的心扒開來黑的發亮。
“救命!!”
“啊!!!!救命,有鬼!!!”
“這是什麽東西,救命救命!!!”
此時,一道道高喊聲回檔在眾人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