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信不信我弄死你?
糖?
毒藥才是吧。
“以後不準隨便吃別人的東西,知道麽?”
“嗯,朗兒知道了,朗兒一定乖乖聽娘親的話。”
公孫朗很是認真的點著頭。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在外人眼中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麽,隻有兩個人知道雙方在傳遞著信息。
公孫衍回來的時候,雲安安正準備離開。
公孫朗不舍的揪著雲安安的袖子,眼睛又紅了起來。
“娘親你什麽時候來,朗兒不想讓娘親走。”
“王妃見諒,我這孫子怕是真的把你當成了紅兒 這才會做出如此不雅的行為。”
公孫衍為唯一的孫子操碎了心,回來的時候聽說孫兒又發病了。
一秒記住m.qiuzww
“王妃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好。”
雲安安跟著公孫衍走到一旁,隻見公孫衍朝著她鞠了一躬,這舉動可是嚇壞了雲安安。
“公孫老先生您別這樣,我身為晚輩,您萬萬使不得。”
六七十歲的老者拜她,她還想多活兩天,不想折壽。
“這是老夫應該做的,王妃大人不計前嫌為我孫兒治病,這份情老夫記在心中。”
話,並不隻是這麽簡單。
公孫衍餘光掃了一眼公孫府的眾人,他早就知道這些人群眾有細作。
孫兒變成今日這般模樣,也是出自那賊人之手。
“老先生,我有幾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王妃大人盡說無妨。”
雲安安其實一直都想問公孫衍有沒有什麽仇人,今兒給公孫朗把脈的時候,他口中的大高個叔叔喂的毒藥並非一般的毒藥。
可以說,在整個北辰國都難以尋找,若是她推測的沒有錯,喂給公孫朗的藥應該來自巫國。
來的時候,青峰也和她說了一些關於公孫府的事情,公孫一族出自巫國,而且還是巫國有名望的大家族。
但是,巫國的大家族在北辰國為官,不僅如此,幾乎整個宗族都遷移來到了京都。
這不禁讓人心生些許疑問,究竟是京都的繁華吸引了公孫一族,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波及到了公孫朗。
“你們有沒有什麽仇人,滅門隻恨的那種。”
“這個……”
公孫衍有所顧忌,再三思慮之下還是沒有開口。,
“王妃大人,一些陳年舊事而已,您是懷疑我孫兒的病情與此事有關麽。”
“也不盡然,不過公孫朗的膳食得需嚴格按照我的藥方上服用,若是除了意外,本王妃不保證會想這一次來得及時。”
話音落下,雲安安轉身上了馬車。
她相信公孫衍是個聰明人,也清公孫衍早就知道府邸有奸細。
“去睿親王府。”
“啊???”
青峰一時間沒回過身來,不會王府去睿親王府幹啥?
馬車噠噠,一個多時辰之後來到了睿親王府門前。
自從岐山事件之後,老王爺幾乎整天窩在睿親王府裏,聽到雲安安來府上的消息還以為是假的。
直到看到了真人。
“雲丫頭,真的是你麽,雲丫頭~~”
像是許久沒有見到雲安安一樣,老王爺三步並作兩步跑來到她麵前,就差鼻涕一把淚一把哭訴著相思之情。
“你說你這丫頭,老夫也沒做什麽對不起的事情,頂多就是算計算計你。”
老王爺撇著嘴,委屈的要死,埋怨著雲安安這段時間都不去有間藥鋪找他。
“我就算是去有間藥鋪也見不到你人,還不是得來睿親王府。”
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侍女端上來熱茶和點心,雲安安吃的那叫一個隨意,跟在自己家裏一樣。
倒是老王爺前前後後的在雲安安身邊來回繞,花白眉毛下一雙蠶豆大小的眼睛看著她。
“雲丫頭,你這次來找老夫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還是知道老夫最近幾天胃口不好,特意來做飯的。”
“都不是。”
一口蛋黃酥入口,雲安安搖了搖頭,直截了當的說著此行的目的。
她這一次來就是為了問老王爺關於公孫一族的事情。
“公孫衍?尤長遠那老賊不會真把公孫朗托付給你治療了吧,就連老夫都治不好個公孫朗那個小傻子。”
聽老王爺的話,雲安安抿嘴笑了,看來他並不知道公孫朗是在裝瘋賣傻。
“公孫一族本是巫國的大族,為什麽舍棄在巫國的繁榮來到京都?而且家族成員曾在朝堂為官。”
“這個麽,說來話長了,你要不要給老夫做個菜,咱爺倆邊吃邊聊?”
老王爺一臉的哀求。
要知道他可是北辰國資曆最老的王爺,誰見到他不得跪拜叩首,就連當今皇帝北辰寒那小子也要給他幾分麵子。
但在雲安安麵前,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街邊乞討的老乞丐,一點尊嚴都沒有。
“成,正好我也沒吃飯,咱爺倆好好聊聊。”
雲安安燒了幾個小菜,老王爺殷勤的燙著小酒,一老一少在院子裏的涼亭中對飲。
吃上一口素炒蘑菇,蘑菇特有的鮮美口感在唇齒間不斷的迸發,美的老王爺都樂開了花。
滋滋~~
一口菜下肚再喝上一口小酒,那美好更是無法形容。
“青峰,接住。”
雲安安將一盤子花生米端給青峰,惹得老王爺直皺眉頭。
死小子,你還真敢接。
“這回該說了吧。”
“等老夫喝完這口酒。”
滋滋~~~
又是一杯美酒下肚,老王爺這才開口說起公孫一族的事情。
就像是雲安安知道的,公孫一族本是巫國的大族,生意遍布整個巫國,甚至在七國都有舉足輕重的位置。
可後來在公孫明義的帶領下,公孫家族舉家遷移來到了北辰國,更是在北辰國圍觀,參與了當年截殺北辰逸的事件中。
而公孫明義之所以帶著全族來北辰國京都,正是因為當年在本家發生的一次……幾乎是滅族的慘案。
“滅族慘案?”
“對,公孫家當時分為兩個派別,也扶持著巫國兩位皇子。”
說起這點,老王爺歎了一口氣,但凡和皇族沾邊都不會有好事情。
一將終成萬枯骨,公孫明義一派扶持的三皇子最終上位成為了皇帝,另一派別則淪為階下囚。
可畢竟受血脈親情,公孫明義請求皇帝饒恕弟弟,誰知皇帝竟然下令但凡站錯隊伍的公孫族人全部斬殺。
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十年,當年被殺的人留下了子嗣,當子嗣長大成人之時便開始了無情的報複。
幾乎是一夜之間,公孫一族死的死傷的傷。
公孫明義知道,現在的公孫家已經凋零了,更是成為了皇帝操控的傀儡,於是便帶著僅存的公孫族人遷移到了北辰國的京都。
並且奉上了公孫一族的至寶,求得北辰國皇帝庇護。
“也就是說,如今公孫府中發生的一切是延續了當年的複仇?”
“雲丫頭,你跟老夫說實話,公孫朗的病情究竟如何。”
他了解雲安安的性子。
根本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接手了公孫朗,自然是有萬全之策。
可看雲安安默不作聲,老王爺臉色一沉。
“你是不是不相信老夫了?”
“啊?”
雲安安正在思考著公孫朗的事情,令補丁的就聽到老王爺說出這種話。
“酒喝多了?”
“你是不是還在乖老夫把你拉下水,可即便如此,老夫也是想盡法子護你周全,從未對你有過任何傷害。”
長歎一口氣,老王爺一杯酒下肚更是惆悵。
“老夫也是為了北辰國好,而且老夫是真心實意的把你當成孫女兒對待,又怎麽忍心害你。”
“別煽情了,我若是真的在意,早就炸了你睿親王府了。”
白了老王爺一眼,說不怪他那是假的。
但她又不是無腦的人,分得清楚什麽是好什麽是壞。
“以後有什麽事情就直說,都快進棺材了還學別人玩計謀。”
“這麽說你不怪老夫了?嘿嘿~老夫就說麽,雲丫頭不是個小氣吧啦的人,喝酒喝酒~~”
又是一杯酒水下肚,老王爺樂的和小孩子一樣。
離開睿親王府已經是傍晚了,老王爺非要給雲安安介紹自己的孫子北辰麟認識。
“有時間在認識,我得回去了。”
“見一麵被,興許你見到我孫子就不愛北辰逸那小子了呢。”
其實吧,老王爺還真想過挖牆腳,雲丫頭可是難得的女子,要是能成為自己的孫媳婦那豈不美滋滋。
每天小酒喝著小菜吃著,那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反正結一次婚也是結,結兩次婚也是結,第三次又何妨。
哎?
瞧天色也不玩了,臭小子也該回來了。
另一邊,坐著馬車離開睿親王府後,雲安安回到了逸王府。
遠遠地,就看到北辰逸率領逸王府一眾侍衛等在門前。
雲安安下了馬車,北辰逸幾步上前來到她身邊。
“怎麽回來的這麽早?不去煙雨樓坐坐?”
“為夫哪裏也不去,安兒在哪裏,為夫就在那裏。”
雲安安走在前,北辰逸貼心的嗬護在身邊,二人並排來到了書房。
坐在書房的 長椅上,雲安安把衣襟裏麵的瓜子全都拿了出來,裏麵夾雜著公孫朗寫的小紙條。
“三日後。”
“公孫府。”
“危險。”
三日後公孫府府能有什麽危險?
“看什麽看,公孫府的事情。”
一看北辰逸就想起他在煙雨樓的畫麵。
哼!
“別以為你不說話這件事情就過去了,說話啊,沒詞兒了?”
“安兒生氣的模樣很是美麗,為夫不忍心打斷你。”
“……”
雲安安抬起頭,看著態度誠懇眼神真摯的北辰逸,老臉一紅。
“知道自己錯哪裏了麽?”
“不管為夫錯沒錯,隻要安兒說錯了,為夫就一定錯了。”
噗——
險些笑出聲來,雲安安盡量憋住不笑,又繃著一張臉裝作生氣的模樣。
“什麽時候這麽會說話了,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為夫是真心承認錯誤,保證以後隨時報告行蹤,不讓安兒擔心不讓安兒害怕。”
北辰逸見雲安安眼底浮現出笑意,俊彥也跟著笑了起來。
“安兒不生為夫的氣了。”
“若有下次,要麽你死要麽我亡,明白?”
展示著自己沙包一樣大的拳頭,雲安安奶凶奶凶的模樣別提多麽的撩人了。
“我渴了。”
“為夫這就去去倒水”
翌日。
甲等丁班。
過幾日就是踏青詩詞大會。
每年的詩詞大會都會評選出一二三名。
到時候前一二三名加上該班級所在的導師可以公費旅遊。
這一次旅遊的地點早早選好,距離京都兩日車程的太極山。
“真的是太極山,我沒聽錯吧!”
雪千城活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一聽到太極山兩個字兩眼放光。
“要真的是太極山……那這次踏青詩詞大會一定要奪得前三名啊。”
“太極山有那麽好麽,你們一個個如此神往,又不是什麽人間仙境。”
雲安安對太極山了解甚少。
眾人卻是真的向往太極山三日遊。
“夫子是不知道,那太極山堪比世外桃源,美女無數不說,更是靈氣懷繞,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一個居住的名額。”
“所以,你們若是想去太極山就拿出一百二分的精神來,定要碾壓那群菜雞,包攬前三。”
“碾壓菜雞,包攬前三。”
眾人看著口號,甚有出去幹一架的架勢。
這讓剛剛進來的尤長遠嚇一跳。
“雲夫子,你出來一下,老夫有事兒找你。”
尤長遠揮了揮手,剛踏入教室的腳收了回來,招呼著雲安安出來有事情商議。
“什麽事兒還勞煩尤院長親自上門找我?公孫家出事兒了?”
“額?雲夫子是怎麽猜到的?”
尤長遠愣了下,在確認雲安安是瞎猜的後,這才說明了來意。
卻是是公孫府出了事兒,好在公孫朗無礙,可惜公孫衍受了重傷。
“公孫家還真是命運多舛啊!”
“嗯,雲夫子這個成語用的相當貼切。”
所以,尤長遠隻是來告訴她公孫衍受傷的事情麽。
“嗯……!”
尤長遠嗯了好半天,吞吞吐吐的說到此行的真正目的。
“為了安全起見,公孫衍拜托老夫讓你照顧公孫朗,人呢,老夫已經接來了。”
說著,尤長遠再次揮了揮手
而此時,蹲在不遠處被石頭擋住的公孫朗站起身,一看到雲安安興奮地很。
“娘親,娘親,我來找你呀!”
“有病吧,我又不是他娘親,我就是個醫師……你當這裏是托兒所麽?”
說話間,尤長遠已經閃身消失不見。
就連雲安安都沒看清尤長遠是怎麽離開的。
先斬後奏,公孫朗已經近身到雲安安麵前,一雙細長的眸子下,那顆淚痣更是妖嬈。
“娘親,我們又見麵了。”
公孫朗笑的人畜無害,這可苦了雲安安了。
“你不會真打算住在這兒吧。”
“至少這一階段,本公子要跟娘親同行。”
“再叫我娘親,信不信我弄死你。”
被惡心的頭皮發麻,看著眼前比自己還高出一頭多的公孫朗,雲安安真想把這人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