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斬殺黃元
“黃元!你素來對我等不仁,對百姓殘忍暴虐,又企圖背叛大漢朝廷,我今日就要斬了你的賊頭,獻於蕭車騎帳下!”
張言對黃元大聲喝道。
果然叛變了,後悔沒早點殺了這廝!
黃元原本警惕的心瞬間暴怒到了極點,張言這廝果然反叛了自己。
“你這叛賊!張言!我素來待汝不薄,沒想到汝如今背信棄義,竟然是如此小人!”
張言亦不甘示弱地回罵黃元:“呸!我盡心獻計,汝不但不聽從,反而要責罰於我!若是早早聽從了我的計策,小心應對,又豈有今日之禍?此番將士大敗,皆你黃元之罪也!”
“張言小兒!我誓要殺汝!納命來!”黃元見罵不過張言,惱怒非常,直接拍刀向張言殺去。
“來就來,還怕你這賊廝不成!”張言也絲毫不懼,挺槍迎上黃元的大刀。
大刀與長槍空中相擊,傳出清脆的兵戈交擊之聲。
二人皆是悍將,一身武藝不分勝負,這一交戰,又是全力出擊,都拚盡了手段。
黃元用上了渾身的力氣,奮起一刀向張言脖頸砍去。
張言反應靈敏,長槍一抖,打在刀刃上,便將刀刃打偏,隨後順勢而下,直衝黃元胸口刺去。
這一來一回,都是最拚命的手段,二人都憋著勁往對方要害刺去。
黃元的武力還是更高一籌,幾刀下去,張言隻覺得肩膀發麻,疼痛不已,握著鐵槍的手也開始發抖,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急忙大喝道:“諸位快隨我一起斬殺逆賊!”
其餘都尉也不再觀望,紛紛挺槍而上,數把長槍合力向黃元刺去。
被數人圍攻,黃元再也招架不住,艱難地支撐了幾槍後,便被張言瞅準時機,一槍捅進胸膛。
血流滿地,黃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眼珠中充滿血絲,這才緩緩地倒了下去。
就在眾人合力圍殺黃元後,遠處的伏軍也到了棧道口處。
張言站在其餘都尉之前,深吸一口氣,對著軍中大喝道:“請問來將是何人?”
楊洪令人息了鼓,傳話道:“我家將軍乃益州治中從事、參軍楊洪,如今奉命捉拿賊首黃元。”
“黃元已被我等誅殺,如今屍首在此!我等誠心向楊參軍投誠,此番作亂,皆是黃元一意孤行,實非我等本意,往楊參軍細察之,念在我等誠心歸降的份上,網開一麵。”
楊洪隻是在山峰處靜聽,往下看去,隻見黃元已經被眾人割了首級,掛在槍頭上,在火把的映照下顯得十分亮眼。
“將軍,確實是黃元本人。”旁邊一個認識黃元的副將看到黃元的首級,也是一陣詫異,急忙對楊洪說道。
聽到確實是黃元本人,不是敵人的詭計,楊洪也放下了心來。
看來,黃元軍中,確實是已經發生兵變了。
如此絕境,臨時生出兵變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但是楊洪卻不敢掉以輕心,隻是走幾步到峰邊,對著下方的張言等人大聲喊道:“諸位將軍若是誠心投降,就請命令麾下士卒盡皆拋下兵器,卸甲散陣。步行走到我軍前。”
張言聞言露出苦笑,但很快也就釋然,自己突然臨陣投降,楊洪所有提防也是應該的,這是一個為將者最基礎的警惕心。
“各位,放下兵器吧。”
張言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鐵槍拋到了地上,同時手臂向後,鼓弄一番,又將自己的鎧甲卸了下來。
眾人見狀,也紛紛效仿。
咚咚咚.……
無數兵刃被拋落到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隨後,身上無一兵甲的張言便帶著眾人一同步行走向正在棧道駐守的敵軍。
一到敵軍之前,明晃晃的長槍大刀便對準了他們,然後又一群人將他們押了起來,一但他們有什麽異動,這些兵刃在下一秒就會讓他們身首異處。
對此,張言隻是任其擺布,毫無怨言。
不一會兒,就有兵士向楊洪回稟。
“稟告參軍,敵軍尚餘四千餘人,皆已經拋下兵甲投降我軍。”
“好,那降將張言在哪?引我去見。”
楊洪親自下峰,會見張言。
“楊參軍來了。”
看到楊洪來了,川蜀軍馬立即讓開一個通道。
楊洪旁邊跟著幾個護衛,自其中走了出來。
“楊參軍!”見到楊洪來了,張言等人低頭便拜:“吾等已經斬了叛賊黃元,如今歸降來遲,請參軍恕罪。”
“哈哈哈,諸位將軍為國除害,實為造福百姓之舉,何罪之有?”楊洪哈哈笑著,上前幾步打算親自用手扶起張言,周圍的護衛想要勸阻,卻被楊洪以眼神示意退了下去。
張言被楊洪親自攙扶起來,心中感激,急忙稱謝。
楊洪擺了擺手,隨後看向旁邊被吊在槍頭上的黃元首級,頗有些感歎地說道:“一代太守,如今落得如此下場。傳令下去,將首級包起,差人送往邛峽,交予楊昂將軍,言明南安大勝之事。”
副將領命,將槍上挑著的黃元首級取了下來,用布包起,差人送往了邛峽。
張言聽到楊洪感歎,亦恭維道:“黃元有今日,乃咎由自取。參軍英明神武,料敵先機,此番黃元被誅,雖是死有餘辜,但也是將軍神機妙算,才將其逼入絕路,張言佩服。”
楊洪擺了擺手,道:“我安敢居功?此皆是蕭車騎臨行之安排也!”
“什麽!這是蕭車騎的安排?”
聽到楊洪的話,張言下巴差點沒吃驚地掉下來。
他們一直以為這造反乃是密謀,隻是被龐德等人察覺這才功虧一簣,卻完全沒有想到,這居然是蕭言臨行之時就留下的安排。
“如此一來,我等敗得如此之慘,卻也是應該了。”
張言苦笑,這既然是蕭言留下的安排,那麽他們這麽輸了,倒也不丟人。
“蕭車騎文武兼備,其之能為,豈是黃元之輩所能知悉?”楊洪淡淡一笑,隨後不經意地又將眼神投向了北方,口中喃喃自語道:“隻是現在巴西那邊,不知道打得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