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張任撤退
“喏!”
隻見得蕭言身邊的旗手,忽然左右揮舞手中的旗幟,發出旗語:各軍立刻向中軍處集結,圍殲敵軍。
“將軍有令,立刻向中軍集結!”
馬超、太史慈、龐德等人,遙遙的望見旗語之後,立刻率領本部親兵,朝著中軍所在方向集結。
“快快快,殺!”
張任也不是傻子,他看到關中兵搖動旗幟後,立刻便意識到了關中軍的大隊人馬在向此處集結,打算將他徹底圍殲。
然而張任卻是不由得哈哈大笑:“蕭仲策,汝這廝實在太過自信,不率軍逃跑,反而要在這裏等死。”
張任的主意很簡單,蕭言既然不打算主動逃跑,那他正好率軍突擊,一舉擒殺蕭言!
“殺!”
隻要能夠將蕭言擊殺在此處,哪怕這數千步騎全部都死光了,也值了。
張任雙眼圓睜,目眥欲裂,隻顧揮槍向前衝殺,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張任已經化身為了一個亡命徒,一杆長槍揮舞之下,不知道有多少悍勇善戰的關中兵,都死在了他的槍下。
張任距離蕭言的距離變得越來越近,這也讓他看到了擊殺蕭言的希望,他已經能夠看到蕭言的麵容。
然而就在此時,隻聽得一陣大喝聲,緊接著一員手持雙戟的猛將忽然殺出,殺向張任。
當!
長槍大戟碰撞,張任隻覺雙臂震顫、險些招架不住。隨後定睛一看,隻見得一員黑麵大漢,對他怒目而視。
“我乃蕭車騎護軍典韋,若想對蕭車騎不利,先過了我這一關。”
“本將沒空和你多說廢話,給我讓開!”張任冷冷道。
典韋不說話,隻是冷哼一聲,雙鐵戟交叉在一處,看著張任。
“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
典韋是蕭言的護衛,不打倒他,就沒法見到蕭言,張任隻得奮力揮舞長槍,與典韋戰在一處,想要速攻。
然而卻不料,典韋的武藝十分高強,是當世一等一的猛將,張任至多也不過和他相當而已,想要短時間拿下典韋,卻是絕無可能。
兩員大將廝殺在一處,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張任越是焦急,就越是難以拿下典韋,而這時蜀兵卻是深入敵陣,漸漸的被關中軍包圍了起來。
“太史子義在此,敵軍休走!”
“可聽說過西涼馬超麽?”
“我乃龐德,兒郎們殺啊!”
忽然之間,隻見得三杆將旗於風中飄搖,原來是太史慈、馬超、龐德三員大將,看到旗語之後,率領麾下親兵殺到。
“殺啊!”
隨著三股生力軍殺到,就好像三把尖刀插入了蜀兵陣中,將蜀兵截為數段。蜀兵奮戰許久,早就陷入進了關中兵的包圍之中,此刻在關中軍的衝擊之下,更是如同浮萍一般,在風雨中飄搖。
越來越多的蜀兵,被趕到的關中軍截殺,發出慘叫聲。而張任卻是依舊在與典韋纏鬥,始終無法擊敗典韋。
“將軍,將士們死傷不少,難以捕殺蕭言了,將軍還是以大局為重,撤退吧。”一旁浴血奮戰的親兵,對張任呐喊道。
“該死!”張任心中大怒,眼看著就要殺到蕭言麵前了,結果卻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這讓他如何能忍受?
而且,今天無法擊殺蕭言,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撤!”
張任忽然振臂一呼,撥馬便走,一眾蜀兵見到張任撤退,也紛紛且戰且退,向成都方向退去。
“全軍出擊,截殺張任。”蕭言見到張任主動撤退之後,麵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準備揮師截殺張任,轉入反攻。
卻不料張任撤退之後,忽然回過身來,張弓搭箭對準了蕭言。
弓弦拉開,手指一鬆,一支箭矢脫弦而出,直奔蕭言心腹要害!
“將軍小心!”
在蕭言身旁的法正見狀,吃了一驚,也顧不得別的了,急忙推了蕭言一把,將蕭言推落馬下。不過這一把卻是推的好,恰好幫助蕭言避過了這一箭。
見得一箭未能誅殺蕭言,張任長歎一聲,撥馬而走。
“將軍,無事否?”法正急忙下馬,將蕭言扶了起來。
蕭言卻是大笑:“無妨,張任不愧是蜀中名將,今日險些便折在他手裏,哈哈哈。”
眾人見到蕭言險些中箭,卻依舊能夠保持樂觀,哈哈大笑,不由得暗自佩服。
“該死!”典韋見到蕭言險些中箭,不由得咬牙切齒。作為護軍,保護蕭言是他的職責,可是蕭言險些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傷。
不過典韋雖怒,卻並未上前追殺張任,反而是退了下來,護衛在蕭言身旁,這才是護軍的職責所在,至於追殺張任的任務,就要交給太史慈、馬超等人了。
“張任休走,抓住他!”
“不要走了張任!”
“抓住張任者,重重有賞!”
一時之間三軍呐喊,無數關中軍都朝著張任湧去,倒是沒人關心那些普通的蜀兵了。不過張任不愧是名將,一杆長槍揮舞的密不透風,硬生生在關中軍士卒當中,殺出一條血路。
“張任休走,西涼馬超在此!”
衝殺途中,隻聽得一陣大喊,一員銀槍白馬的驍將從斜側裏殺出,虎頭湛金槍直指張任。
當!
兩杆長槍碰在一處,張任眉頭一皺,又是一員勇將。
“張任,我主對你好生敬重,汝今日若是投降,我主寬宏大量、不計前嫌還能饒你一命,汝若是執迷不悟,那便休怪我不客氣了。”馬超冷冷道。
“忠臣豈能侍二主?”張任冷哼一聲,挺身一刺,長槍就是他最好的回答。
“好!馬某便拿你的頭顱去見蕭車騎。”馬超見狀也不廢話,揮舞虎頭湛金槍與他戰在一處。
然而就在這時,數十名蜀兵忽然湧了上來,保護住張任。
“將軍快走,您是成都支柱,若是將軍困於此處,誰來保護成都?”
“不錯,我等護衛將軍殺出去,快走啊!”
張任見狀,沉默一陣,若是自己戰死在此處,固然是成全了忠義之名,可是隻怕主公難有戰意。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