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大快朵頤
“唉!這蕭言實在是狡猾,竟然在平地之上設伏,可惜了我的象兵!”孟獲長歎一聲,隨後又一想,象兵是由自己的弟弟所率領,象兵被破,豈不是就連孟優也難逃一劫?
兵敗加上弟弟身死,孟獲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沉重了起來。
雍闓見狀,對孟獲安慰道:“蕭言向來詭詐,蠻王也不必過於自責。”
然而別看雍闓表麵上如此,實則心中暗喜:此番孟獲戰敗,兵力大損,不得不受製於我,天賜我也!
孟獲驅使蠻兵,人多勢眾,雍闓對他十分忌憚。而且這些日子以來孟獲的表現已經有了跋扈之意,若是再過幾月,打下成都,怕不是會索取更多的地盤?
不過……雍闓現在心裏是有喜有愁,喜得自然是孟獲戰敗,愁的則是蕭言軍勢如破竹,搞不好自己也會被蕭言擊敗,到時候可就慘了。
“蕭言兵鋒銳利,所向無前,如今就連象兵都敗了,我軍該如何是好?”雍闓對孟獲問道,盡管他對孟獲頗為忌憚,不過要對付蕭言,還是多有仰仗之處。
“無妨,我南中尚有精兵,我這便遣人調兵北上,與蕭言決一死戰!”
雖然象兵被破,不過孟獲很快就恢複過精神,握緊了拳頭,看來真的留有什麽後手。
……
夜晚,關中軍的營寨之中,卻是篝火升騰,將士歡悅。
隻見得炊煙嫋嫋升起,在營寨中支有上百口大鍋,鍋中則是放著大塊大塊的肉,正是白天所擊殺的戰象,數十頭大象每一頭都有數噸之重,即便是關中軍數萬將士三餐吃肉,也足以飽餐數日。
聞著從鍋中升騰而起的肉香味,圍坐在鍋邊的將士,不由得期待的搓了搓手,吸了吸鼻子,望向大鍋的眼神望眼欲穿,喉嚨聳動,咽起了唾沫,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樣。
隨著鍋中肉呈現出了金黃的色澤,一眾將士早已忍受不住,拿起勺子將肉撈進碗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其實象肉算不上多麽好吃,因為越是體型小的動物,其肉質就越是細膩,比如豬牛羊等,而大象體型龐大,其肉質自然就不怎麽樣。
不過出征在外的將士,隻能吃幹糧,如今能夠嚐到肉滋味兒,已經是頗為喜悅了。
“嗬嗬,這麽多象肉,足夠將士們飽餐數日了,不過有些可惜。”蕭言忽然道。
“車騎在可惜什麽?”典韋問道。
蕭言搖了搖頭,一旁的司馬懿笑道:“車騎是可惜這些戰象之死吧?若是能夠組織起一支象兵,驅使戰象為我所用,的確是沛莫難當。”
蕭言點了點頭,他的確有意組建一支象兵。如今各地諸侯的主力部隊,都是步卒,但是步卒如果嚴密結陣,輕騎兵也很難突破步卒的陣勢,想要強行突破,隻能依靠重騎兵,甲騎具裝。
但是甲騎具裝實在是太耗費財力了,即便是蕭言傾盡關中財力,也不過能打造數百騎。
但是戰象可就不一樣了,完全不需要編織甲胄,它們龐大的身軀就是最好的甲胄,蕭言已經想好了,將來平定南中以後,一定要編練出一支象兵。
“對了,把孟優請過來。”蕭言對身邊士卒吩咐道。
“喏!”
數名親兵走出營帳,過不多時,便將孟優帶入帳中。
聽說蕭言要見自己,孟優還以為蕭言要下令將他處死,因此入賬之後,心想橫豎也是一死,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對蕭言破口大罵。
“蕭言賊子,快快殺了爺爺,我大哥孟獲乃是南中之主,到時一定會興兵十萬,為我報仇!”
蕭言忽然哈哈大笑:“我與閣下素昧平生,相見不過數日,為何便要痛下殺手,難不成閣下以為本將是嗜殺之人,還是閣下已經活膩了,一心求死?”
孟優聞言一愣,看向蕭言的麵龐,隻見他麵色祥和,眼中並無半點殺意。
“這麽說,難道你不殺我?那麽把我帶到此處又有何事?”孟優對蕭言疑惑道。
蕭言拍拍手:“且為孟將軍鬆綁,上座。”
立在孟優身後的士卒,把綁住孟優的繩索解開後,又讓他坐在了上座,座位上早就有準備好的食物以及美酒。
孟優一時間也不知道蕭言想讓自己幹什麽,不過一天沒吃東西餓得他頭暈眼花,因此二話不說便伸手抓起食物,大快朵頤。蕭言也不催促,隻是看著孟優進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孟優吃肉喝酒,好不快意。
蕭言等孟優停下進食之後,笑眯眯的問道:“將軍飯飽否?”
“嗝兒.……飽了,多謝蕭將軍。”孟優剛剛想開口回答,結果一開口就打了一個飽嗝,惹得營中將士無不哄笑,酒足飯飽,孟優也對蕭言客氣了幾分。
“既然孟將軍已經吃飽,本將這便放閣下回去。”
“蕭車騎要放我回去?此言當真!”聽聞蕭言打算放自己回去,孟優頓時激動起來,就連對蕭言的稱呼都變得尊敬起來。
“大丈夫豈有兒戲?”蕭言肯定道:“我既然說出口,一定會做到,不過還請孟將軍帶給令兄幾句話。”
孟優猶豫了一陣,開口道:“如果蕭車騎是想讓我回去勸諫兄長歸降,隻怕我兄長是聽不進去的。”
蕭言搖了搖頭:“非也,隻希望將軍回去之後告訴令兄,如果令兄願意率軍返回南中,本將平定川蜀之後,可以減免蠻人的賦稅,而且允許蠻人擔任官吏、進入太學學習,令兄也可以擔任郡太守之職。”
“啊?蕭車騎此言當真?”孟優聞言大喜,蠻人本來在南中生活的好好的,為什麽要造反?無非是想要得到更好的生活。
南中諸郡的漢人郡守、官吏經常打壓、剝削蠻人,鄙視蠻人沒有教養,使得漢人與蠻人之間的矛盾越積累越深,因此孟獲才能夠振臂一呼,率領數萬蠻人北上。
若是蕭言真的能說到做到,對漢人和蠻人一視同仁,那麽蠻人自然願意臣服,老老實實的享受太平,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