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張鬆之死
“嗯?”
張任遠遠地見到這副情形,不由得眉頭一皺,對鄧賢吩咐道:“本將自領親兵前往解圍,汝率領大軍追擊楊昂軍。”
“喏!”
鄧賢答應一聲之後,振臂高呼道:“全軍跟我來,追擊敵軍!”
“殺啊!”
鄧賢揮師殺向楊昂,楊昂見狀,也不能繼續呆在原地瞧熱鬧了,率軍便逃,萬一被敵軍追上,想要逃跑就難了。
鄧賢和楊昂兩人各自率軍,一個追一個逃,向南而去,張任則是率領數百親兵,朝著劉璋所在方向衝殺而去,一眾益州官員見狀,紛紛為張任讓出一條通道。
“張將軍,救我!”
見到張任策馬趕來,劉璋不由得麵色大喜,急忙向張任呼救。
“主公勿憂,有臣在此,主公不會有事的。”張任策馬而來,先是對劉璋大喊一聲,讓劉璋放下心來。
隨後張任又對張鬆喝道:“張永年,汝得了失心瘋不成?竟然敢綁架、威脅主公?”
“速速放了主公,本將饒你一命,如若頑抗,定斬不饒!”
劉璋聽到張任的聲音,嚇得渾身一哆嗦,你這麽說,萬一張鬆給自己一刀怎麽辦?
張鬆本就長相醜陋,此刻麵相猙獰、雙眼突出,更是顯得醜惡。
“張任,你別過來,汝若是膽敢上前一步,我便殺了劉季玉!”張鬆怒道。
“張永年,汝也是益州臣子,主公待你不薄,你為何要發動叛亂,劫持主公?”張任看著張鬆,冷冷道。
“哼,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爾等,我和法孝直、孟子度早已暗中投奔了蕭車騎,所以蕭車騎才能一路長驅直入,殺入蜀中!”
張鬆一開口,在場的益州眾文武無不是大吃一驚,沒想到竟然是張鬆引狼入室,而且還有這麽多人響應。
尤其是張任、黃權等人更是痛心疾首,滿麵怒容。
黃權忍不住站了出來,對張鬆怒吼道:“張永年!主公待你有什麽不好,汝為何發動叛亂,汝的心肝肺,莫不是被狼給叼去了?”
“劉季玉待我好,好在哪裏?”張鬆聞言,卻是怒道:“丈夫之誌,在與修身治國平天下,我張鬆堂堂男兒,自然有進取之心。”
“益州何其廣大富庶,以一州之力,縱不能進取天下,也足以割據一方,結果劉季玉反而屢敗於張魯,毫無進取之心,我張永年如何能為他效力?”
張鬆冷笑道:“五羖大夫百裏奚本是虞國人,為國君出謀劃策而虞君不能用,楚王也不知,隻有到了秦國,秦穆公方才加以重用。便是珠玉之才,在庸君手下也不過是明珠暗投,隻有明主方可人盡其用。”
“蕭車騎便是明主,我張永年為何不投奔蕭車騎,一展胸中之才?”
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說得張鬆麵色通紅,黃權瞠目結舌,回道:“主公雖無進取之心,卻也能夠施仁政,使得百姓富庶,不受戰火困擾,汝引得蕭言入蜀,卻使得百姓遭難!”
“哼!難道我蜀中能夠困守一輩子麽?敵軍早晚會打進來,既然如此,還不如早早迎接蕭車騎入蜀,奉承朝廷!”
張鬆和黃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辯論了起來,張任卻是目光一寒,猛然策馬衝上前去。
“喝!”
“張任,汝幹什麽?汝再敢上前一步,我便動手了!”張鬆見到張任竟然真的撲了上來,不由得大喝道。
但是張任卻是毫無退後或者停下的打算,隻顧策馬向前衝刺,張鬆一怒之下,刺向劉璋。
噗嗤!
“啊!”
劉璋眼睛瞪大,發出一道慘叫聲,閉上了眼睛,不過沒過多久又睜開了。
為什麽不疼呢?
“張任,你!”
張鬆忍不住皺起眉頭,因為他的短劍還沒能刺向劉璋,便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握住了。
這隻手的主人,自然便是張任。
隻見得張任緊緊地握住了短劍,鮮血從他手中溢出,滴在地麵上。
短劍被張任握在手中,劉璋自然不可能感覺疼痛。隻見得張任麵色如鐵,伸手握住短劍,硬生生的將張鬆的臂膀拉開,劉璋見狀,急忙跑到了他身邊。
這時,張任才鬆開手,隻見得他滿手鮮血,手掌從中間切開一道痕跡,傷口猙獰,整個手掌幾乎要斷裂開來。
“張將軍,你……你沒事吧?”
見到張任滿手是血,劉璋忍不住擔心道。
張任搖了搖頭:“無妨,主公無事吧?”
“我沒事,來人,快來人啊,給張將軍包紮傷口。”劉璋搖了搖頭,急忙喊道。
幾名在軍中慣於處理傷口的士卒急忙跑上前來,先是拿出金創藥撒在張任手掌上,隨後再用布條包紮。
張任任由士卒處理手掌的傷口,目光卻始終與張鬆對視著。
“張永年,扔下兵刃。”張任對張鬆開口道。
“不,成王敗寇,如今劉季玉重新被你奪了回去,那便是我輸了。”
張鬆緩緩道:“輸家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
“死!”
噗嗤!
方才沾染了劉璋和張任之血的短劍,被重新刺入進了張鬆的心口。
“啊!”
周圍之人見狀,忍不住低呼出聲,畢竟他們也都和張鬆相處時日不短,如今見到張鬆竟然要自殺,自然不免有些震撼。
“哈哈哈,我張永年今日雖死,他日必能名留青史,世人都將會記得,是我引領蕭車騎入蜀。”
“隻可惜,不能在蕭車騎這等明主麾下效力,真是.……不甘心啊!”
說完這句話後,張鬆嗚咽一聲,倒地不起。鮮血從他的傷口中湧出,在他身下形成了一道血泊。
“唉……把他葬了吧。”劉璋見狀,不由得長歎一聲,雖然對張鬆之前威脅自己有些不滿,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張鬆說得對,自己的確不是什麽進取之主,否則的話張鬆想來也不會背叛自己了吧?
“就說張鬆是被敵軍殺害的,回去不要告訴他的家人這件事情。”劉璋對屬下吩咐道。
“主公何必如此?”張任卻是眉頭一皺。
劉璋笑了笑:“既然我沒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