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李傕退兵
李傕下令退兵，正在並州軍中軍還有右軍廝殺的西涼鐵騎，望見揮舞的旗號，聽見嗚嗚的鳴金之聲後，紛紛調轉馬頭，向後撤退。
蕭言和馬超等人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大好時機，立刻命令騎兵趁勢銜尾追擊，衝殺敵軍。飛軍營雖然盡數交給了太史慈，不過蕭言的中軍當然不可能一騎都不留下，在蕭言的親兵營中尚有一千騎，蕭言盡數放出。
隻見得之前還堅不可摧的中軍步兵戰陣，猛然從中間敞開了一道口子，緊接著千餘親衛騎兵猛然殺出，緊緊跟在敵軍身後，銜尾追殺。
馬超更是不肯放過這個機會，虎頭湛金槍一揮，怒吼道：“跟我來！”
馬韓聯軍之前一直處於防守態勢，雖然在馬超的英勇奮戰下不落下風，但是隻能依托陣型嚴防死守，此刻見到敵軍主動撤退，自然各個鼓足了氣勢，跟在馬超身後向前衝殺。
雪神駒一馬當先，馬超狠狠地撞入了西涼騎兵陣中，大肆衝殺，身後的騎兵也跟著衝了上來，將近百名西涼騎兵截留了下來，開始圍殺。
而郭汜則是不聞不問，帶著剩下的部隊狂奔而去，馬超也隻得恨恨的放棄追殺，將被包圍起來的西涼兵陸續圍殺。
“撤軍！”
西涼軍的營寨大門緩緩打開，李傕、郭汜陸續率軍撤入其中，隨後大門緊閉。
見到大門緊閉，蕭言也下令收兵回營，今日交戰雖然催垮了楊定所部，對西涼軍造成了一些損傷，但是還不至於傷筋動骨，若是強令士卒進攻敵營，即便能夠獲勝，隻怕也是一場慘勝。
“今日雖然未能一舉建功，不過已經挫敗李郭賊軍銳氣，此後必將轉入我攻他守之態勢。”
姑臧城中，蕭言對左右諸將笑道：“無論是戰力還是糧草，我軍都已經占據優勢，某已經下令潘璋率領水師到達，今後糧草將源源不斷的從水路運抵，殲滅李郭所部，不過旬月之間！”
自古以來水路運糧都是首選，因為水路運糧相對於陸路運糧來說，優勢太大。船隻順水而行，需要消耗的體力很少，而民夫和牛馬走陸路消耗的體力都不少。
不過最大的一個優勢，就是時間。水路運糧，一天十二個時辰完全可以不間斷，而不論是民夫還是牛馬，到了晚上總要睡覺的，這就使得水路運糧的優勢幾倍於陸路運糧。
桓溫北伐時，便要求豫州刺史鑿通石門，借助水路運糧。
“此次定要徹底殲滅李郭二賊！”馬超氣勢洶洶道。
而就在蕭言吩咐諸將的時候，西涼軍的營寨之中，同樣在商量著。
不管是李傕還是郭汜，都陰沉著一張臉，今天的戰敗讓他們難以接受。
“雉然，咱們接下來怎麽辦？”郭汜忽然看向李傕：“蕭言是鐵了心要與我等耗下去了，如今營中的糧草不足一月之用。涼州之地殘破，難以籌措糧草，再這麽下去，我等必敗無疑。”
李傕還是陰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李傕的諸多子侄、部將見到這副神色，自然不敢發問。不過和李傕地位相等的郭汜倒是沒有這個顧忌，急聲道：“李雉然！汝倒是說話啊，汝平常不是號稱勇猛詭譎，涼州第一麽？怎麽這時候說不出話來了？”
“走！”
李傕忽然吐出一個字來，言簡意賅。
“走？往哪裏走？”郭汜眉頭一皺。
“往西！”李傕緩緩道：“當年班定遠鑿通西域，西域三十六國，地域廣大，民眾眾多，我等在中原不足稱雄，到西域去做個國王，卻是不在話下。”
“西域？”
聽到李傕這個大膽的想法，饒是郭汜都不由得一愣，前往西域。雖然西涼軍所在的涼州也是邊陲之地，可是涼州的漢民都向往王化，所以董卓殺進洛陽，西涼兵才會願意跟從。
可是西域……不客氣的說一句，那就是邊鄙之地，比之涼州還要偏僻，這種地方，能去麽？
“眼下要麽被蕭言消滅，要麽就去西域，爾等作何選擇？”李傕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麾下諸將，直接道。
諸多部將以及郭汜等人都是麵露難色，要是轉戰其他州郡倒也沒什麽，問題是西域諸國未免也離得太遠了，這讓許多人難以下定決心。
想不到的是，第一個開口的反倒是郭汜。
“走！到西域去整合三十六國之國力，未嚐不能重回關中！”郭汜冷冷道：“關中經過戰亂，早已殘坡不堪，便是蕭言大力整治，非三十年不能興複，等到蕭言率軍東歸之後，我等再整軍備馬殺回關中！”
李傕哈哈大笑，握住了郭汜的手：“我就知道，老郭你會答應的，哈哈哈！”
說罷，李傕大手一揮，沉聲道：“未免夜長夢多，咱們今夜便出發！”
李傕、郭汜兩人既然已經同意，其他人想反對也沒用了，隻好答應。況且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不論是正麵廝殺，還是消耗，都不是並州軍的對手，隻能另辟生路了。
當天晚上，李傕、郭汜趁著夜色，率軍撤退。並州軍的哨騎偵查發現後，立刻前往姑臧城中匯報，可是等到蕭言率軍出去的時候，原地隻剩下了西涼軍殘留的營寨。
“君侯，李郭賊軍騎兵為主，皆是一人雙馬，此刻怕是步卒也乘著馬匹逃走了，咱們追之不及。”太史慈匯報道。
蕭言點了點頭，他沒想到李傕郭汜撤退的如此迅速，不過他們即便是退，能夠退往何處呢？
蕭言眼珠子一轉，對太史慈吩咐道：“子義，汝多派哨騎跟在敵軍身後，看看他們想要幹什麽。”
太史慈“啪”的一抱拳：“君侯放心，我明白了！”
說罷，太史慈派出哨騎跟在李傕、郭汜軍的身後，月餘之後折返回來。
“什麽？李郭二賊率軍到西域去了？”
李傕、郭汜率軍出走張掖、敦煌之後，沿著河西走廊，殺進了西域之中，西域諸國的軍隊難以抵擋，一時之間紛紛敗退，困守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