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前後夾擊
李樂見到這股子騎兵猛然出現,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渾身寒毛都豎立起來,急忙命令後軍從戰鬥中抽身,調轉方向以應對敵軍。
“弓箭手,弓箭手,立刻射擊敵軍!”
李樂軍中的弓箭手聽到號令之後,急忙調轉身形,張弓搭箭,想要阻止這股來犯之敵。但是驚慌失措之下,弓小力弱,稀稀拉拉的落在了騎兵陣前,隻有少數箭矢射進了敵軍騎兵陣中,十餘騎落下馬來。
領兵的太史慈不由得冷笑一聲:“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看我神射!”
太史慈抽出慣用的麻背弓,從箭囊中拈弓搭箭,對準了白波賊後軍,弓弦勁響,嗖嗖嗖三箭接連射出,竟是難得的連珠箭。
啪啪!白波賊中應聲而倒,立刻倒下兩人,最後一箭,竟然直奔著李樂而來。
多虧李樂身旁的親兵忠心耿耿,見到一箭射來,抱住李樂大吼一聲:“李帥小心!”
李樂被他抱住,滾落馬下,這一箭未能擊中李樂,直奔李樂身後而去,不偏不倚,卻是正中了李樂身後將旗的旗杆。
砰!
太史慈這一箭何等力道,一箭命中旗杆之後,命中處頓時出現了裂痕,旗杆搖搖欲墜,在勁風的吹拂之下,終於支持不住,緩緩倒了下去。
李樂被親兵撲倒在地,腦袋撞在堅硬的地麵上,不由得眼前一黑,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慌了晃腦袋,剛想起身,忽然不知道什麽東西掉了下來,把他周身都給罩住,兩眼一抹黑,啥也看不見了,正是掉落的將旗把他給遮住了。
“怎麽回事?嗯?”
李樂看不清周圍,恍惚之下大吃一驚,急忙張牙舞爪,周圍士卒見到李樂揮舞手臂,急忙躲避開。
雖然未能一箭擊斃李樂,不過見到將旗被射斷,太史慈當即大喝道:“敵將已死,全軍突擊!”
千餘騎兵也跟著一起齊聲大喊:“敵將被校尉的神箭射死了,殺啊!”
千餘騎兵匯聚的喊聲遠遠地傳到了白波賊陣中,不明真相的白波賊回頭一看,隻見得將旗斷裂,馬匹上空無一人,頓時麵色驚慌,大喊大叫起來。
“不妙了,李帥被殺了!”
所謂斬將刈旗,古代通訊不易,將旗就意味著將領所在,旗在人在,旗倒人亡,如今白波賊見到將旗倒地,李樂也不見蹤影,驚慌之下真的以為李樂被殺了。
而李樂的親兵終於把覆蓋在他身上的旗幟拿開,李樂聽到這股喊聲,差點兒肺都氣炸了。
“他娘的,胡亂說些什麽狗屁話?老子還沒死呢!”
除了周圍的幾百名白波賊能聽到之外,遠處的白波賊卻是並不知情,真的以為李樂死了,士氣頓時一落千丈,麵對並州軍的猛攻,氣勢頓時萎靡下來。
“殺!”
而這時,太史慈率領的騎兵狂奔之下,終於殺進了白波賊陣中,切開了白波賊的陣勢,打開一道口子,殺入其中,便如燒紅的刀子切牛油,輕而易舉。
太史慈的騎兵鋒芒甚銳,而白波賊軍體力消耗巨大,難以阻擋騎兵的鋒芒。隻見得騎兵左衝右突,立刻將李樂軍的陣勢殺成了一隻破口袋,四麵漏風。
“全軍猛攻,快!”
蕭言也揮動令旗,下令全軍猛攻,萬餘並州軍左右陣勢突出,從方陣變成了雁行陣,左右兩翼延伸出來的部隊,就好像大雁的兩隻翅膀,將白波賊給籠罩住。
在蕭言軍步騎的前後夾擊之下,白波賊損傷慘重,再加上援軍久久不至,白波賊的士氣已經低到了冰點,難以支撐。
“李帥,援軍要是再不到,咱們隻怕就要打光了。”一旁的親兵隊長,忍不住對李樂道。
李樂卻是手腳冰涼,歎氣道:“沒有什麽援軍,援軍的話不過是本帥為了激勵士氣,這才說得。”
“啊?”親兵隊長傻了眼:“那咱們怎麽辦?”
李樂長歎一聲:“投降吧,別讓兄弟們死絕了。”
說罷,李樂命人拿起白旗,揮舞起來。
“不要打了,我們願意投降!”
見到白旗揮舞,太史慈眼睛眯成一條縫,揮手道:“跟我來!”
數十騎跟在太史慈身後,朝著李樂方向疾馳而來,太史慈大喝道:“我乃蕭並州麾下騎兵校尉太史慈,賊帥何在?”
李樂挺身而出:“我乃李樂,與蕭並州曾有一麵之緣,請帶我去見蕭並州。”
太史慈點了點頭,對他道:“把汝身上的兵刃卸了,跟我走。”
李樂點點頭,把環首刀扔給了親兵,跟在太史慈身後。
“君侯,我帶了敵軍的賊帥來,他說要投降。”
太史慈帶著李樂跑到了蕭言身邊,大喊道。
“敵軍賊帥?”
蕭言策馬而出,定睛一看,便見到了太史慈身旁的李樂,不由得笑道:“李帥,好久不見?”
李樂抬頭一看,隻見得這位蕭君侯全副披掛,頭戴鏈盔、腰佩寶劍、背後大紅披風精神抖擻,不由得自慚形愧,同時萬分感歎,當年兵力還趕不上他李樂,如今的蕭言卻已經是牧守一方的刺史了。
“敗軍之將李樂,拜見蕭並州。”李樂低頭道。
“嗬嗬,李帥不必拘泥,今日雖然是敵人,不過我蕭言豈會忘了你我當年的情誼?”蕭言哈哈一笑,親手上前將李樂扶起,典韋急忙跟在蕭言身後,生怕李樂有什麽危險之舉,睜大了兩隻牛眼,死死地瞪著李樂。
李樂被典韋這個莽漢,瞪的心裏發寒,急忙低下頭去:“蕭並州太過客氣,在下既然已經投誠,還請蕭並州饒恕了某麾下的弟兄們。”
“這是自然。”蕭言笑笑,對太史慈命令道:“子義,你把敵軍俘虜收繳一下,安置在一處。”
“喏!”
太史慈領命而去之後,蕭言忽然看向李樂,笑咪咪道:“李帥既然投誠,那便是我蕭仲策的部屬了,蕭某想要交給李帥一項任務,不知可否啊?”
李樂低頭道:“蕭並州吩咐,在下不敢推辭,也不要稱呼在下為帥了,直呼其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