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加官進爵
“可惜了,當年的帝都何等繁華,如今怎麽成了這番模樣?”
望著一片殘垣的洛陽舊址,一名老宦官忍不住長歎一聲,回憶起了當年。
這老宦官一路從長安趕來,千裏迢迢、長途跋涉,將近十日方才越過函穀關,抵達洛陽,正是奉了朝廷的命令,前來冊封蕭言。
一行人等抵達驛館,稍作歇息之後,立刻前往蕭言官邸。
“君侯,朝廷來人了!”
蕭言正在處理公務,典韋忽然走上前來,低聲道。
“長安那邊來人了?”蕭言心中暗道,莫不是王允準備發動事變,要來聯係自己了。
董卓一死,關中立刻就會亂成一片,各路西涼軍將你爭我奪,正是混水摸魚、拓展勢力的好機會。
蕭言當即起身走了出去,老宦官和一眾侍者見到典韋護送著蕭言走了出來,當即滿麵笑容,要是擱在太平年代,這些宦官對於軍將自然是不放在眼裏。當年的皇甫嵩、盧植,官職夠高了吧?還不是因為索賄不成,一輛檻車押送回京問罪。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亂世,這些軍頭一個不高興,隨時都能把他們腦袋給砍了,老宦官當然不敢有絲毫不敬。
“蕭君侯,當真是久仰大名了,仆侍奉天子身邊,經常聽到天子誇讚蕭侯忠勇啊。”老宦官嗬嗬笑道。
“蕭某既為漢臣,食漢祿,自當忠心耿耿,維護社稷!”蕭言正色道。
老宦官滿臉堆笑:“蕭君侯不愧是重臣,天子下來詔書,請蕭侯接旨。”
蕭言當即跪倒在地,老宦官從身旁侍者手裏接過詔書,念道:“壽陽亭侯、奉義校尉蕭言忠勇,曩昔董卓作亂,州郡長吏無能為也,而蕭侯厲兵秣馬,孤軍奮戰,終逐董賊於關西。今董賊伏誅,白波賊蠢蠢欲動,特加封蕭言為安東將軍、並州刺史,揮師討伐白波賊,欽此。”
蕭言被封為安東將軍、並州刺史,官職上了一大截,以前蕭言自己就是個校尉,所以麾下的太史慈、潘璋、徐晃等勇將,最多也隻能當個軍司馬,不能和他平起平坐。
如今蕭言做了將軍,自然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分封麾下為校尉了。
老宦官念完了詔書後,目光看向蕭言,卻發現這位剛剛升了官的蕭並州,並不如同自己想象的那般高興。
“蕭侯可是對天子封賞不滿?”老宦官心裏咯噔一下,低聲問道。
蕭言搖了搖頭,開口道:“敢問老公公,董賊已經伏誅,他是什麽時候死的?”
原來這位蕭君侯不是對封賞不滿,老宦官心裏鬆了一口氣,回道:“君侯,仆從長安趕路至今,已經過了十一日,董賊便是仆啟程前一日被溫侯誅殺的。”
原來王允還是和曆史上一樣,使美人計策反了呂布,最終誅殺了董卓,沒讓自己參與進去。
大概是為了拉攏自己,所以封了自己這個官職,又擔心自己尾大不掉,所以命令自己討伐白波賊,消耗軍力。
蕭言浸淫官場多年,很快就把王允的計劃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既然旨意已經傳到,還請蕭君侯盡快履行天子旨意,在下就要告辭了。”
老宦官說罷,便要出走,卻被蕭言叫住。
“公公且慢。”
老宦官回過頭來,露出笑容:“蕭並州還有什麽吩咐?”
“公公怕是不能回長安了。”蕭言道。
老宦官聞言麵色一變:“蕭並州這是何意,難不成還要強留仆?仆不過區區一介老黃門,前來傳個話而已,蕭並州何必要為難老仆呢?”
他身旁的一幹侍者聽到蕭言打算強留他們一行人,不由得麵露懼色,這位蕭君侯看上去英武挺拔,不會又是第二個董卓吧?
蕭言搖了搖頭:“公公與諸位不要誤會,非是在下打算強留你們,而是如果蕭某所料不差,長安城如今已經陷入戰火之中,諸位要是這個時候回去.……”
“朝廷內有王司徒掌管大局,外有溫侯率軍征戰,恐怕西涼軍中無人能是溫侯的對手吧?”一名侍者忍不住道。
蕭言並未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敢問幾位,王司徒是否說過要把西涼軍一網打盡,不留餘孽?”
老宦官想了想,點了點頭。
“諸位請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假如爾等是董卓麾下的軍將,王司徒下令,不管你們投降還是反抗,一律誅殺!”
“請問諸位,是選擇跪地投降,把人頭獻上,還是反抗到底呢?”蕭言淡淡地問道。
聽了蕭言的話,眾多侍者心道:當然是反抗到底了,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反抗到底,可乎?
“董卓雖死,而西涼軍實力猶存。李傕、郭汜等輩在軍中威望深厚,有他們出麵,西涼軍擰成一股繩,和呂布鏖戰,呂布那點實力焉能與西涼軍十萬之眾相抗衡?”
蕭言斷言道:“諸位看著吧,蕭某敢下保證,不出一月,呂布敗走、王允身死的消息一定會傳過來。李傕、郭汜兩人,便是董卓第二!”
蕭言如此信誓旦旦,再加上他分析的確實有道理,一眾侍者不由得紛紛點頭,麵上露出了擔憂之色,若是長安被李傕、郭汜攻破,他們又該何去何從呢?
“唉,王允這廝好不曉事,天子曾勸他允許一幹西涼軍將歸降,可赦免其罪,王允這老匹夫怎麽也不肯聽從,這下禍事了!”老宦官聞言不由得大哭,他侍奉漢獻帝多年,忠心耿耿,難以想象天子落入李傕、郭汜手中,會怎麽樣。
忽然間,老宦官跪倒在蕭言麵前,抱住蕭言雙腿,大哭著哀求道:“蕭君侯,老仆求求您,請蕭君侯出兵勤王吧。”
老宦官六神無主,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忽然想起來蕭言手裏有兵,因此病急亂投醫,抱住蕭言便哭了起來。
“不可,本將麾下可用之兵不過萬餘人,焉能與西涼軍十萬之眾相抗衡?更何況天子在他們手中,本將縱然有心尊奉王室,也是投鼠忌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