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暗藏殺機
“什麽,於夫羅要殺了我們?”
“於夫羅當真是如此說的?”
“不可能吧,於夫羅想回來繼續做單於,怎麽會對我們大開殺戒呢?”
聽了博羅之言,幾十名匈奴貴人反應不小,不過態度不一,有的人感到恐懼,有的人則是並不相信博羅之言。
“於夫羅的父親羌渠死於意外,於夫羅回來後肯定會以為父報仇之名大開殺戒,到時候死的指不定是哪位。”博羅大聲道:“所以,我們必須團結起來,擊退蕭言和於夫羅的聯軍,諸位覺得如何?”
幾十名匈奴貴人有的認同博羅的說法,有的則是搖了搖頭。
“單於說得有道理,於夫羅回來肯定會排除異己。”
“我倒覺得沒必要,咱們的兵力不比他們少,何必畏懼。”
這些匈奴貴人說著說著,竟然在縣衙裏吵了起來,甚至動起了手。
“好了,都住口!”
博羅忽然怒吼一聲,其他匈奴貴人一愣,哼了一聲,根本不理會博羅,繼續爭吵。
本單於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己不要.……
博羅冷笑一聲,拍了拍手。
縣衙外忽然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緊接著數百名匈奴兵就把縣衙包圍了起來,這些匈奴貴人大吃一驚,也不吵架了,而是聚在一處,看看外麵的匈奴兵,又看向博羅。
資曆最深、年紀最大的克耳羅怒道:“博羅,你想幹什麽,難道你想把我們都殺了?你瘋了嗎?”
“我瘋了?對,我是瘋了,被爾等這群老家夥逼瘋的。”博羅陰測測道:“於夫羅回來是要爭奪單於之位的,他一定會殺我,如果你們不能幫助我,我當然要自救!”
“單於,你不就是想要我們支援你麽?何必如此,某麾下八百騎兵借給單於便是了。”
“是啊,我麾下一千鐵騎,也可以暫時由單於指揮。”
這些匈奴貴人見到博羅竟然暗中埋伏了兵馬,不由得大為驚懼,紛紛向博羅服軟。
“太晚了,而且何必那麽麻煩?我隻要殺了你們,你們的兵馬不也就是本單於的了麽?”博羅搖頭道。
這些匈奴貴人因為生命威脅,一時屈服於他,肯定會變卦。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全部誅殺,然後趁亂將其部眾收歸麾下。
想到此處,博羅喝令道:“山裏胡,把他們全部砍殺!”
“是,單於!”山裏胡冷冷道:“殺進去,一個不留。”
門外埋伏的匈奴兵自然都是博羅心腹中的心腹,聽到命令後,手持彎刀殺了進來。
噗嗤!
“啊!”
這些匈奴貴人,當年也是挽強弓、騎烈馬的勇士,不過隨著歲月的侵蝕,他們很長時間都不征戰了,哪裏能夠抵抗這些匈奴兵,各自為戰之下,紛紛被匈奴人殺害。
克耳羅明白過來,這完全就是博羅設下的騙局,引誘他們來此。
“博羅,你不要得意,我兒會為我報仇的,於夫羅和蕭言一定會殺了你!”
幾十名匈奴貴人毫無防備,悉數都被衝進來的匈奴兵給砍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籠罩住了整個縣衙。
博羅若無其事的呼吸了一口血腥氣,開口道:“山裏胡,立刻安排下去,將這些人的部眾全部控製住。”
“是,單於!”
翰乎在城外本部之中,忽然有人來報,博羅的部下帶人前來接管部眾。
翰乎大怒:“豈有此理!這是我們家的部眾,博羅這個家夥有什麽權力接管?”
“來人啊,把博羅派來的人都給我打出去!”
翰乎的部眾是匈奴人裏麵比較強盛的一個,精銳的戰士有接近三千人,而博羅派來接管的部眾不過幾百人,自然被翰乎打的抱頭鼠竄。
翰乎餘怒未消,甚至打算帶著部眾殺進晉陽縣,問問博羅到底是什麽意思。
但是翰乎轉念一想:博羅為什麽要派人來這兒,難不成……
“來人啊,快去城中打探,我父親怎麽樣了!”
博羅一直給人留下的印象就是無能、軟弱,這一次忽然下狠手,將幾十名匈奴貴人全部捕殺、一網打盡,實在是大大出乎了其他匈奴人的意料之外。
因此博羅封鎖消息,隨後將麾下戰士分為十數部前往其他匈奴貴人麾下,將他們的部眾收為己用,竟然進行的十分順利,一時間竟然有大半部眾被博羅的人馬控製住了。
不過也有諸如翰乎這樣的人在內主持,將博羅派來的人馬趕跑了。
“什麽,你說我父親被殺了?”
翰乎聽到這個消息後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博羅怎麽如此膽大妄為,把自家老爹都給殺了?
“不成,不成,這裏呆不下去了,必須得走!”
博羅在營中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
“翰乎兄長,翰乎兄長!”
帳外傳來喊叫聲,緊接著一名壯年匈奴貴人衝入帳中,慌張的對翰乎道:“博羅要對我們下手,怎麽辦?”
翰乎沉默一陣,道:“走,咱們必須走,現在其他部眾幾乎都被博羅控製,我們不足以擊敗博羅,如果再不走,就是坐以待斃。”
“可是去哪,難不成回大漠去,那可太荒涼了。”羗克麵色難看道。
匈奴人南遷內附大漢後,在漢地耕種、放牧,早就習慣了漢地安定的生活,自然不想再回到居無定所的遊牧生活。
“我們南下,投奔於夫羅單於!”翰乎忽然道。
“投奔於夫羅單於?他會收容我們麽?”羗克猶疑道。
翰乎冷靜分析道:“於夫羅是老單於羌渠之子,念念不想想要重得單於之位,他肯定要和博羅一戰,他們兩人是水火不容。”
“現在博羅收容了許多部眾,於夫羅雖然實力不如博羅,但是他有蕭仲策的支持,極有可能擊敗博羅,奪回單於之位,我們主動投奔於夫羅,將來於夫羅勝利後,肯定有天大的好處。”
翰乎認真的看著羗克:“羗克,這看上去是一場危機,實際上未嚐不是一個機會。”
羗克雖然有些猶豫,還是咬了咬牙:“我一切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