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收入囊中
此刻的蕭言的確是夾縫中求生存,將來袁紹和曹操也會逐漸做大,積壓他的生存空間。
可是隻要再等一年,董卓就會被刺殺,到時關西亂作一團,他蕭言就可以趁機長驅直入,一舉蕩平關中,到時不管是南下巴蜀還是東出中原與群雄爭霸,都不在話下。
司馬懿雖然是這個時代的頂尖智士,可以預料戰略形勢,不過很多事情的發生不是他能想得到的。
“嗬嗬,照仲達的話來說,本侯危矣,那就更不能放過仲達了。”蕭言嚴肅道:“我知仲達乃是天下奇才,說不定可以輔佐本侯化險為夷呢。”
司馬懿麵露難色,看來這蕭君侯是纏上自己了,眼下也隻能答應,否則性命堪憂,司馬一族也危險了。
“君侯任命,不敢不從。”司馬懿明顯是攝於蕭言威勢,不得不答應,蕭言微微一笑。
“仲達覺得本侯危機四伏,本侯倒覺得並非如此。某敢說,一年之內,關中必然生變。”
“董卓雖然依仗凶威劫持天子,不過其在郿縣修建郿塢,收集財寶、美人,窮凶極欲,早就沒有了爭奪天下的雄心。而其麾下也是矛盾重重,呂布與西涼軍諸將不合,西麵馬騰、韓遂等軍頭也都處於半獨立狀態。”
蕭言冷笑道:“朝廷中的大臣無不恨董賊入骨,而董卓久住郿塢不主朝政,隻要朝臣把握機會,刺殺了董卓,西涼軍必定群龍無首,到時本將率師西進,將會如何?”
司馬懿眉頭一挑,腦海中分析了一番蕭言所說的可行性,又道:“君侯所言不無道理,不過董卓雖然久居郿塢,這軍權是斷然不肯放鬆的,朝臣即便有心殺賊,又能如何?”
“嗬嗬,那這樣吧,仲達不妨入我幕中參議軍事,若是一年之內董卓敗亡,仲達便為本侯效力如何?”蕭言笑咪咪道。
司馬懿思索了好一陣,心道:風痹症被蕭君侯認了出來,此番想不為蕭君侯效力都不行了。既然他這麽說,不妨從之,萬一這番話沒能成真,蕭君侯也不能強迫自己。
想到此處,司馬懿幹脆點頭道:“既然如此,豈敢不從君侯之命。”
好,總算是收獲了一個頂尖謀士,而且還是能夠領軍的大將。
其實司馬懿和宋太祖趙匡胤很像,本身都是人中俊傑,自然野心勃勃。不過隻要上麵有人能壓住,自然就敢用,魏明帝曹叡在世時,司馬懿就不敢造反;周世宗柴榮在時,趙匡胤也隻能做柴榮的大將。
蕭言雖然不敢自詡曹操和柴榮,不過至少比曹爽這個廢物要強得多。
“好,仲達以後便擔任某麾下參軍一職。”
說罷,蕭言打開房門,和司馬懿一同走了出來。
司馬朗見到司馬懿站起身來,故作吃驚道:“仲達你的風痹症及時好了?”
“君侯頗精歧黃之術,治好了我的風痹症。”司馬懿平靜道,司馬朗也不是蠢人,聽見弟弟這話,心裏頓時明白過來,看來這裝病被識破了。
“伯達,令弟仲達乃是奇才,伯達不必擔心,日後本侯必有重用。”
司馬朗無可奈何,也隻好答應道:“多謝君侯對仲達的器重。”
關中,長安。
長安乃是前漢舊都,關西第一重鎮。周邊本就是沃野千裏,再加上董卓從洛陽足足遷來了數十萬民眾,使得這座前漢故都人口暴增。雖然如此,長安周邊卻依舊是死氣沉沉的,董卓不想著怎麽穩定統治,反倒是鑄小錢掠奪民間經濟,民眾哪來的活力。
董卓更是搜羅無數珍寶、美女,修建了堅固的堡壘郿塢,號稱:事成便進取天下,事不成,據郿塢足以終老。
司徒府。
司徒王允退朝之後,麵色難看的走回府中,府中仆人見到主人這副模樣,紛紛低下腦袋,生怕觸了王司徒的黴頭。
王允回到內室,坐下後一言不發,隻是生悶氣。
室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王允轉頭一看,隻見得一名美麗大方、年方二八的少女走了進來,手中還捧著一隻茶壺。
“義父,請喝茶。”少女為王允斟茶,王允嗯了一聲。
“義父何事憂心,不妨與女兒說說也好?”貂蟬輕聲道。
王允歎息一聲,握緊了拳頭:“荀攸與何顒等人商議,決定以越騎校尉伍孚刺殺董賊。”
王允哪怕是對府中跟隨多年的下人也不會多說一句,但是與這個義女卻無需避嫌,貂蟬心中聰明,一聽到王允這話,猜測道:“伍越騎刺殺失敗了?”
王允沉重的點了點頭:“不錯,伍孚雖然得以接近董賊,但是董賊平素裏起居謹慎,朝服之內穿有鎧甲,再加上力大,扼住了伍越騎,隨後下令將其旗處死,唉!”
伍孚身為越騎校尉,自然掌有越騎營的兵權,雖然兵力不多,好歹也是一支力量,如今刺殺未成反被誅殺,荀攸、何顒等人也被下獄,倒董派一時之間風聲鶴唳,王允勢單力孤,心中更是難過,一時之間竟然落下眼淚。
貂蟬也隻好寬慰王允道:“父親,董賊作惡多端,上天一定會討伐他的。”
王允長歎一聲,正感覺灰心之時,外麵卻有人來報。
“老爺,外麵來了個武士,非要當麵拜見老爺。小人看他麵相凶惡,要不要趕出去?”
聽了這話,王允心中一震:莫不是董賊派來的?
可是轉念想想,王允又搖了搖頭。董卓那廝若是要殺自己還用得著這麽大費周章?直接抓起來砍頭就是了,張溫也是三公,還不是照樣讓董卓砍了腦袋?
“讓他進來吧。”王允轉頭道:“女兒,你先下去。”
“喏。”
貂蟬緩緩退下,隨後一名身形剽悍的武士走了進來,對王允作揖。
“小人見過王司徒。”
“你要拜見我,有什麽事?”
武士低頭道:“王公,在下是從東邊來的?”
嗯?
王允渾身一震,喉頭一聳,眼珠子一轉:“東邊?什麽東邊?”
“王公請不必多心,在下從河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