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一章 抉擇
“呦嗬，這不是林肅大哥嗎？倒是好些時候沒看見你了，你前些日子為迎戰高一年級的社會大哥做準備，雖然很多人都說希望不大，但我還是很看好你！你跟高一年級的社會大哥的那場比試，我也賭的你贏，加油啊，不過要是實在打不過，還是保住自己的身體就行了，就一點別讓我輸得太難看就行！”
“年輕人不要總想著打架，阿凝，你這當姐姐的這次怎麽不勸著他呢，還帶著他跑！”
“阿肅腦子有點混亂，估計是剛剛蘇醒過來不習慣，我先帶他出去透透氣！”
沿途類似這樣的交談很多，由於沿途那與薑凝麵貌別無二致的白衣女孩拉著林肅奔跑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林肅聽著那些人對自己說的話，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已經進入了下一條街道。
對此林肅也是有些無語，林肅見到那些熟悉麵孔還來不及回應和打招呼，就被拉去了下一個地方，這樣一來，都沒有一種和故人打招呼的感受和體驗，聽著那些人倉促之間和他的對話，他隻得到了一個信息，這個時間點似乎是在他更早的學生時代，迎戰所謂高一年級的社會大哥之前。
想到這，林肅就很是納悶和不解，如果這裏的一切是真實的，那麽他的修行成了笑話，可若是虛幻的環境，豈不是代表他要親手將這裏熟悉的一切給毀滅才能走出幻境？林肅對此一時間趕到有些難以理解。
直到他忽然想起自己背上的劍已不在，而附近也感覺不到年輕的道人虛影，這才猛然一怔，對著身邊的與薑凝麵貌別無二致的白衣女孩拉扯了一下，接著開口。
“我說凝姐，先不要走了，停下……聽見了嗎停！”
聽見突如其來的厲喝，與薑凝麵貌別無二致的白衣女孩終是停下了步伐，偏頭朝林肅望去：“怎麽，跑不動了？”
“不是，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而且現在我發覺，我好像少了一樣東西。”
“噢，你倒是說說看，少了什麽東西？”薑凝回頭看著眼前的林肅，若有所思，又饒有興致。
“一柄劍，意義很大，內部的道人虛影也是因為哪天我跟他論道卻突然想到你，這種跨越時空的意念力量為主導，在一場混戰中而保存下來的，間接說起來算是因你而蘇醒的，你該理解的。”
林肅同樣直視起與薑凝麵貌別無二致的白衣女孩的眼睛，原本堅信不疑的目光首次有了些許變化。
與薑凝麵貌別無二致的白衣女孩笑道：“我早說過，你是睡糊塗了，你記憶中那些尋常的美好也一直在，一切你不希望失去的都在，你為何還要用頭腦中的虛幻影像來質疑眼前看到的所有？”
林肅搖了搖頭，聲音篤定：“不！若說有虛幻，那應該也是你和這裏的一切，倘若不是虛幻你們都在，那這把劍也該在！”
“那東西難道還有人關鍵？你最愛最疼惜的妹妹就在這裏，就在你麵前，你還在不滿足什麽？”與薑凝麵貌別無二致的白衣女孩再度開口的一瞬，聲音之中好似多了一股魔力，“不妨你做個選擇？是與你說的那東西為伴，還是與我這個姐姐為伴？”
林肅怔住，接著猛然甩開與薑凝麵貌別無二致的白衣女孩的手掌，大聲道：“你果然不是我凝姐！她素不會逼迫於人的。”
“那你就錯了。你身為這個時代中最出類拔萃的那一批修行和，最後都會做出這種選擇，要麽徹底與人群分離，與劍相依，走純粹的無情道，要麽沉入人海，覓得一人，走雜念最多的有情道。隻是分時間早晚罷了。”
與薑凝麵貌別無二致的白衣女孩意外深長地一笑：“我知道現在你還做不出對應的選擇，但我還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來吧，殺了我，毀了這本可複原但因為你的優柔寡斷不得不再次破滅的寧靜。”
與薑凝麵貌別無二致的白衣女孩字字誅心，林肅猶豫著，對麵的薑凝整個人雙手攤開，麵帶微笑，享受至極的模樣仿佛是在期待著接下來的一幕，甚至林肅猶豫，她還繼續催促。
她越催促，林肅越是心慌，與薑凝麵貌別無二致的白衣女孩長長歎了一口氣，餘音如琴聲般悠長。
“既然如此，隻好由我代你為之了。”
與薑凝麵貌別無二致的白衣女孩手握劍柄，稍一用力，劍鋒便破地而出，力量驚人。
“不，等等，我還有話跟你說！”林肅伸手奪劍，即將觸碰長劍劍身之時與薑凝麵貌別無二致的白衣女孩忽而邪笑，轉眼劍鋒穿心，卻未有絲毫血流，電光一瞬，淩厲劍氣反衝，麵對林肅的防禦，勢如破竹又翻轉騰挪，竟是掀翻劍柄，一抹隱匿鋒芒隨之彈出，如猛虎撲食，接著若毒蛇吐信，頃刻間刺入林肅的胸膛。
“你還是有一些誤區，既然是魚，豈有漏網之說？”邪笑聲中，與薑凝麵貌別無二致的白衣女孩身形陡然變化，骨節憑空增高數尺，轉眼化作一名華發中年男子，氣息雄渾頭戴紫金冠，穿著一身華貴的星辰長袍，周身綻放跨越時空的仙王之威！
林肅定睛望去，當即怒火攻心，因為與薑凝麵貌別無二致的白衣女孩幻化後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死敵——不知屬於哪個時代的勢力的遠古遠古仙王！
“他娘的，你又追擊過來了，你這個混蛋真是不消停！都到了迷蹤之境，你怎麽還能找過來？”林肅體內血氣翻湧，身負劍傷，他的氣勢卻陡然暴漲，似食了奇丹，施了秘法。
看著氣勢不減反增的林肅，“不知屬於哪個時代的勢力”的神王麵色玩味：“看來你也沒我想象中那麽孱弱不堪，有一說一，作為我看上的新容器，跟我玩了這麽久的遊戲，你的潛力我看在眼裏，現如今隻是缺了幾分狠辣果斷。”
“閉嘴！”
林肅咬牙，接著竟是毫不計較肉體上的劇烈疼痛，準備施展他在大神通境界領悟到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