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價值所在
那白發通神者在姬千幻的默許下,氣勢也是有所增強,隻是對寧伯而言,這種姿態根本形成不了對他的壓製,甚至他隻需要輕輕揮動手掌,就能將眼前這白發通神者的魂體打得魂飛魄散,正是因為考慮到和姬家的後續合作,他才沒有這麽做,但不代表就怕了對方。
接著寧伯從懷中取出一把折扇,揮手扇動了幾下,四周憑添一股涼意的時候,他開口說道:“感悟得到輪回之力,就一定能夠將之掌控嗎?我夜觀星象,也能看出許多奧秘,但那些星辰的轉動是因為我的心念來變動的嗎?如此淺顯簡單的道理,你這位通神者為何不明白?並不是我在算計你,而是林肅身上那股輪回之力的主人,疑似超越通神者的大能殘存的意誌在算計你,你所損失的那部分魂力,此刻或許已成了他的養料,補給的通道便是你用通天神眼開辟的空間隧道,明白嗎?”
聞言,白發通神者的氣勢更加暴動,四周都湧現出了數百道火輪,是這白發通神者的怒氣凝實所化,但看到這一幕,寧伯依舊是淡然笑了笑,在白發通神者發怒而說不出什麽話的時候,繼續補充道:“那位大能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暫時還不得而知,但既然輪回之力出現在我們這個世界,就代表冥冥中存在一種因果。他的目標是林肅,我的目標也是林肅,隻是目的和手段有些不同,他存在於林肅的身邊,像是一頭伺機而動的猛虎,出手就要傷人,不是奪舍就是反噬,和他相比,我倒是像一個勤勉的耕種者,盡我所能給林肅提供適合他的條件成長,等他成長起來之後,我才會好好利用一下他的價值。”
“哼,說的倒是滴水不漏,可就怕他成長起來之後,你反而汲取不到他的價值,要被他反過來奪取你的價值了!”白發通神者有些嘲諷的聲音傳了出來。
寧伯卻像是充耳不聞,臉上浮現出濃濃的自信,平靜道:“多說無益,等那一天到來,自然會產生一個結果。若是你願意相信我,我可以保證你看得到那一天,若是你不願意相信並且還要試圖幹擾我跟姬家的合作,我也可以保證讓你看不到那一天。”
“你在威脅我?”白發通神者的聲音之中除了驚怒之外還有濃濃的疑惑,他在這之前也是沒有想到,當著姬千幻的麵,寧伯還敢這麽威脅自己。
就算姬千幻一直比較信任寧伯,也不代表什麽事都按照寧伯的節奏來,尤其是還要牽扯到整個姬家的時候,姬千幻也是會跟背後的姬家統一戰線,而不是以個人的名義做出偏向寧伯的抉擇。
所以在白發通神者看來,寧伯敢當著姬千幻的麵說出威脅他的話,簡直就是一種不理智的行為,這次的風波寧伯本身就要承擔一定責任,若是他早些將那林肅身上潛藏的輪回之力的可怖說出來,興許白發通神者就可以躲過這一劫,姬家那邊也會派出對輪回之力有很深研究的高手來從中觀察,將林肅請去姬家,名為做客,實為拘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寧伯從始至終,都沒有一點這麽做的想法和意圖,隻是按照自己的節奏方式想法來安排,連紫靈珠這種寶物都直接給了林肅,就差直接傳功了,直到現在,白發通神者都不知道寧伯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敢說出在林肅成長起來之後再好好利用他的價值這種話。
龍困淺灘的時候那小魚小蝦都可以挑釁幾下,可龍躍於空的時候,那就是在偌大的天地間自由遨遊了,若沒有超越他的本事,就無法在那個時候降服住他,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寧伯要控製林肅還是很簡單的,靠著修為上的差距就可以將林肅牢牢掌控住,可一旦林肅靠著紫靈珠和吸收身上的輪回之力成長到一個恐怖的地步,到時候寧伯要拿什麽手段來壓製林肅?
白發通神者想不明白,以他的見識資曆尚且想不明白,可想而知,年紀隻跟林肅的轉世身相仿的姬千幻更加想不明白,此刻的疑惑占據了腦海中思緒的大部分,整個人都有些頭暈目眩了,都不知道要不要繼續相信寧伯。
她隻是代表個人的話,倒是不介意和寧伯一樣做出冒險的舉動,可關鍵她還是姬家這一代的希望所在,其存在的意義和楚家對楚歡歡的看法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以說她的抉擇也和家族有著莫大的關係,所以不能做出草率的決定。
倘若寧伯還是這種我行我素的態度,她也的確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要代表姬家和寧伯繼續合作了。
“看來,你也跟著懷疑我了。”寧伯看著姬千幻,說話間,似乎還歎了一口氣。
“你……你自己太過相信一個人的判斷了,這種涉及輪回之力還不解釋清楚的話,傳出去你覺得有幾個人會義無反顧相信你啊?”姬千幻迎著寧伯的目光,猶豫了一陣後還是開口說道。
“不是我不想解釋給你聽,而是現在有些東西我也解釋不清楚。但是我有一個猜測,那就是林肅要凝練真正的丹丸的時候,他身上的輪回之力會有一次新的異動,代表那個大能的意誌在入侵。在這之前,你隻需要做到接近他,得到他的信任,爭取到他閉關凝練丹丸的時候,你在外麵護法的機會,到時候,你就可以在暗中感受一下這股真正的輪回之力了,而不用隔著數千裏,靠著通天神眼還有被反擊的風險。”寧伯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此話一出,姬千幻和白發通神者都陷入了沉思。
接著還是由白發通神者率先察覺到不妥,出聲道:“你在讓小姐以身犯險!隔著數千裏,輪回之力的暴動就讓我損失了將近三分之一的魂力,變得如此虛弱,倘若那輪回之力再次暴動的時候,小姐在林肅的附近,豈不是很容易受到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