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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人生處處有驚喜(下二)

  成才一直緊握著拳頭,很想照著自己的臉來一圈。

  他一直想過,遇到演習自己會怎麼樣。

  他想過自己大殺四方后英勇「陣亡」,想過像新兵連時候連長口中史今那樣一個人幹掉幾輛坦克,想過自己跟著鋼七連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可他從沒有想過,自己在演習中會因為驟然的襲擊,伏倒后的第一時間居然是保命——他該拿起槍尋找敵人、幹掉敵人的!

  帶著這種懊惱,他跟著隊伍繼續前進,一雙眸子像鷹隼一般,時刻注意著周圍,渾身緊繃的神經讓他做好了聽到槍聲隱蔽、還擊的準備。

  砰砰

  砰砰

  點射的槍聲再度響起,成才在第一時間撲倒了了地上,然後用瞄準鏡順著槍聲的方向開始搜索。

  他這一次的反應是真的很快,可再快也沒有「敵人」快,瞄準鏡搜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閃爍的槍焰和藏起來的敵人,而槍聲也沒有再響。

  和剛才一樣,打幾槍就跑了!

  「他們跑了!」成才快速出聲:「快追!」

  說完,他誰先彈射而起,瘋一樣的前沖,其他人見狀,有人有樣學樣,但也有人提醒:

  「小心有埋伏!」

  「有個狗屁的埋伏,就兩個人!追啊!」

  一群被接連伏擊了兩次的戰士怒不可遏的追擊,只留下三個頭頂還在冒煙的「屍體」在那面面相覷。

  ……

  時間往前挪,挪到第二次設伏前的兩人跟前。

  王戰將主動權交給了李夢,看李夢有沒有單兵作戰的天賦——反正他就在跟前,可以隨時叫停不是?

  李夢不知道王戰的打算,還以為教官這是對自己的考驗,正看著瞄準鏡中隱約的人影,絞盡腦汁的思索第二場伏擊該怎麼打。

  相比第一次時候的大大咧咧,戰友們現在表現的很不錯,縱隊拉的老長不說,還分成了好幾個梯隊——這下跟別想和他們對射了。

  李夢蕭規曹隨定下了策略:「教官,咱們還是照面后就跑吧。」

  王戰瞥了眼李夢,很不滿李夢總是把跑掛在嘴邊,淡漠道:「你做主就行。」

  「教官,你能不能布置詭雷?」

  「詭雷?」

  「對,就留在咱們這個陣地里,等會兒他們過來檢查,嘭一下,報銷五六個!」

  「沒問題。」王戰想丟下李夢,看李夢一個人能不能把集訓隊給斃掉——詭雷、陷阱、爆破等等這些東西,本是他下個階段打算教李夢的,他覺得像這種玩心理、玩腦筋的科目,能讓李夢好好學一段時間。

  畢竟,想這些科目,是常規部隊很難接觸到的,他甚至認為李夢連詭雷是什麼都不知道。

  結果,

  這小子懂得比自己想象的還多——也是,連「刺」都知道,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詭雷這些?

  他蹲下身開始布置,李夢在一旁憋著一肚子好奇看著,因為這是手榴彈的緣故,他強忍著沒出聲,等布置完畢才問:「教官,我忘問了——這玩意不會有危險吧?畢竟是演習。」

  「感應的,不是真傢伙。」

  「那就好。」

  兩人蹲在陣地等待,眼瞅著進入到了三百米,李夢道:「教官,就這個距離,打個點射就跑。」

  他話說完就扣動扳機,一個點射打出去,被鎖定的目標立即冒煙。

  王戰比李夢多打了了一個點射,兩個點射各中目標,打完后他便轉身撤離——之前他將交火距離故意卡在了一百多米,一則是為了照顧李夢,二則是為了讓「誤導」李夢,但事實證明,李夢並沒有被誤導,沒有蕭規曹隨的選擇繼續在一百多米上交火。

  超過三百米射擊,他和李夢都能打中,三百多米距離,也足夠他們藉此機會甩掉後面的追兵了。

  【真是沒浪費身上的天賦啊……這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轉移中的王戰默默感慨——比起自己第一次演習時候拙劣的表現,李夢簡直就像是個為戰場而生的!

  ……

  一群人衝到了還留有彈殼的陣地上。

  集訓隊近月訓練的成績還是有的,一群人警戒的警戒,進入陣地偵查的偵查,有模有樣。

  幾個兵進入簡易陣地,看著地上留下的痕迹,一個個憋屈不已。

  「又是打了就跑!這是屬兔子的嗎?能不能好好打?」

  「太不要臉了!」

  檢查完痕迹,幾個兵罵罵咧咧,有人帶著惱火踹了地面的一顆土疙瘩,含恨罵娘,結果,罵娘的話才落下,身旁的戰友就驚呼:

  「卧槽,孟凱,你怎麼冒煙了?」

  踹掉了土疙瘩的孟凱下意識的摸向頭盔,感受著煙霧的噴吐,奇道:「沒聽到槍聲——這玩意是不是出故障了?」

  鄭傑被升騰的煙霧吸引了目光,他四下打量了一番才找到了緣由,一臉苦笑的對著還以為「實兵對抗裝備」出問題的戰友道:「裝備沒出問題,是你出問題了。」

  「嗯?」

  鄭傑手指著地上:「詭雷。」

  孟凱低頭,看清了地上的「手榴彈」后,一句精粹從嘴裡噴吐而出。

  一群人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不到20分鐘,減員0人!

  這……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兩個小時就能把他們全滅了?

  「不能傻乎乎的按照他們的節奏打了!」鄭傑提議:「我們換個方式!」

  「什麼方式?」

  「分兵!他們不是在前面等我們嗎?咱們分幾組人從兩邊繞路先過去,從他們後面堵!接連兩次了,他們不敢和咱們正面交火,就用這種辦法耗我們,我們不能讓他們如願。」

  「這辦法不錯!」

  「對,我們是得打破他們的節奏了,不能一直由著他們的節奏來。」

  「就這樣,我支持。」

  鄭傑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附和,他們立即分出了四個小組,趁現在從左右摸了過去,主力將在幾分鐘后緩慢出發,給繞路的小組爭取時間。

  ……

  「教官,停這裡吧。」

  王戰停下,順勢隱蔽后的第一時間就觀察後面。

  和上次一樣,沒有趁勢追上來?

  看著空蕩蕩的後面,王戰明白了菜鳥們的戰術——他不認為這些菜鳥還會犯第一次一樣蠢的錯誤,肯定是繞道截殺了。

  但李夢並沒有察覺,反而像之前一樣,做起了準備工作。

  這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嘍?

  王戰強忍著沒有提醒,等待關鍵時候接過指揮權,順便告訴李夢:

  小菜鳥,你還太嫩!

  被王戰賦予了指揮權的李夢快速收拾出了簡易陣地,面對王戰詢問是否要布置詭雷,他選擇了不布置——王戰帶著的演習手榴彈還剩下四枚了,不能現在一股腦的都用掉,更何況接連布置未必有用,還不如關鍵時候陰人呢。

  準備完畢,兩人伏地等待。

  大約十多分鐘后,隱約的人影出現在了瞄準鏡中,看著出現的人影,李夢忍不住嘀咕:

  「這次……有點慢啊。」

  王戰不安好心的忽悠:「可能是擔心有詭雷吧。」

  詭雷?

  李夢不認為幾十號人會被詭雷耽擱,他轉動槍口不斷巡視,目光越發疑惑起來,總感覺不對勁。

  在李夢的疑惑中,搜索、戒備行進的隊伍前鋒已經靠近了,王戰道:「三百五十米,打不打?」他就等著李夢說打呢——只要李夢說打,王戰肯定第一時間接過指揮權,然後帶李夢溜。

  打不打?

  面對這個選擇,李夢像下定決心般,道:「不打!我們……悄悄撤!」

  「撤?」

  「教官,他們有問題!我剛反應過來,他們人數不對,少了十幾個人!加上之前的磨蹭、來的這麼晚,他們一定是派人堵我們後路去了,快撤,從左邊悄悄撤!」李夢越說越急,到最後快急紅眼了。

  教官這麼信他,把指揮權都交給他了,結果……他差點被人「埋」了,能不急眼嗎?

  王戰:……

  P,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能曬一曬教官的拳頭,結果這貨反應過來了?

  還是這節骨眼上!

  該說這傢伙天生就是警惕心強呢還是運氣好?

  兩人悄然撤離,從左邊遁入了早就灌木叢,貓著腰迅速消失在了灌木叢中。

  潛行中,李夢看到了遠處快速繞路的人影,臉上頓時出現了僥倖。

  幸好關鍵時候發現了,要不然肯定被前後左右包圓!

  兩人躲藏起來,任繞行的「敵人」從遠處急掠而過,王戰問:「現在該怎麼辦?」

  明明是問計的話語,可在王戰的嘴裡出來,硬生生變成了考量式的詢問——這是教官自帶的技能嗎?

  李夢沒計較王戰語氣中的詢問,而是思索起來。

  怎麼辦?

  灰溜溜的走?

  不行!

  李夢咬牙,現在他和王戰等於從對手的地圖上消失了,他們還分兵兩處——不,應該是左右包抄,那就是分兵三處,這麼好的機會,幹嘛先脫離戰鬥?

  「教官,咱們吃掉他們!」

  「眼前的這一小股?」雖然李夢沒有明說,但王戰還是明白李夢口中的「他們」是誰。

  換作王戰自己,肯定也是這樣的選擇——兩個打六十偷襲完了就得跑,可兩個偷襲六個呢?

  偷襲解決三四個,剩下的兩個或者三個,就是砧板上的肉!

  「對,他們不是想包抄嗎?」李夢陰險的一笑:「想包抄那就做好被我們逐個擊破的準備,這樣一來,我看他們還敢不敢分兵,要是不分兵,他們就等著我們倆神出鬼沒的襲擊吧!可要是分兵,只要人數一少,那就是我們的機會!」

  王戰還是那句話:「指揮權在你,你看著辦。」

  雖然王戰沒有表態,但內心卻是嗶了狗的滋味——這成長速度,也太誇張了吧?

  一學就會!

  一會就精!

  特么教官就給你開個門,你特么就成老兵了?

  王戰發誓,他帶了不少兵了,在老A呆了的時間雖然不長,可也相當了解老A——他敢說,像李夢這麼適應戰場、擁有恐怖直覺的兵,他真沒見過!

  如魚得水!

  面對接過指揮權且表現的無比老辣的李夢,王戰現在熄了考量的心思,他只想知道,如果自己不干預,李夢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思索間,兩人「鬼鬼祟祟」的吊到了六個「紅軍」士兵的身後。

  這六人是迂迴組,一旦聽到槍聲,就會快速切入截擊理論上應該攔在主力前面的兩人。

  但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始終在行進,槍聲卻始終沒有傳來。

  「停止前進!」

  「怎麼了?」

  「等等,我們不能再走了!我懷疑是我們和主力沒有協調好,我們可能已經嚴重超過了他們的進步,他們可能低估了我們繞行的速度,這時候還沒有和王教官、李夢有接觸。」

  聽到這句話提醒,其他人回味一遍,頓覺說的有理。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王教官和李夢一擊之後沒有故技重施,而是撤離脫離了和我們的接觸,我覺得這個可能也不小,畢竟王教官經驗豐富,不可能不知道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的道理。」

  「有道理,那咱們怎麼辦?咱們可沒有通訊設備,怎麼和主力聯繫?」

  「咱們先等等,待會兒派出觀察哨觀察情況,主力如果過來,咱們就和他們取得聯繫。」

  「可萬一……主力和王教官在前頭髮生交火呢?」

  「咱們一路疾行,雖然是繞道,但絕對不可能比可以壓緩了速度的主力慢,我更擔心王教官和我們刻意脫離了接觸,正游弋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等待機會暗中咬我們一口,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的危險反倒是更大!」

  「說的有道理,這樣吧,咱們派人到前面守著和主力取得聯繫吧,我們在這裡布防,小心王教官偷襲!」

  「對,不能大意,雖然只接戰了兩遭,但王教官作戰滑不溜秋、老謀深算是沒得跑的,咱們不能大意,先布防吧。」

  雖然是兩個小組,且相互間沒有指揮權,但通過協商和論證,他們倒是取得了一致的看法,而且小心謹慎的思路已經很明白了,可他們再怎麼小心,也想不到他們口中的王教官,這時候已經在李夢的帶領下,摸到了他們的身後不到兩百米的地方。

  他們是真的很謹慎,可再謹慎,也想不到就在他們快速修築臨時陣地的時候,兩根黑洞洞的槍口已經瞄準了他們。

  砰砰

  砰砰砰

  極富節奏的點射驟然響起,在槍聲傳來的第一時間,他們下意識的想要辨明槍聲從哪傳來,然後快速的截擊,可身旁戰友身上傳來的嗤嗤聲讓他們突然意識到了情況。

  特么……這是在打他們?

  「死人」出聲示警:「在後面!」

  但剛才的執著卻成為了「埋葬」他們的兇手,隨著最後的點射聲平息,第五名士兵頭頂的煙包嗤嗤的激發了——要不是他們剛分出了一個人去聯繫主力,這下得團滅了。

  兩個「殺人兇手」這時候從一百多米外的地方堂而皇之的顯露出來,其中一人還滿懷善意的朝「陣亡者」揮手打招呼,隨即當著他們的面往遠跑去。

  「淦,招手的那賤人是李夢?」一具「屍體」惱火的出聲。

  「不是他難道是王教官?」另一具「屍體」幽幽的反問。

  「賤人!」屍體們一齊咬牙切齒。

  這邊的槍聲驚動了主力,還在釣魚的主力聞聽到左側傳來的槍聲,哪還意識不到要釣的鯊魚不僅沒上勾,還摟草打兔子般在左側整出了一出大戲?

  尤其是計劃的提出者鄭傑,這時候臉黑的一塌糊塗——沒有指揮權的情況下出謀劃策,成了還好,這沒成的話,要承擔的壓力可不小!

  「快過去支援他們!」

  「支援?我們過去,恐怕能見到的只有一堆冒煙的『屍體』!」

  「不支援難道在這等著嗎?」

  「我之前就說,咱們不能分兵,咱們不能分兵,分兵容易被王教官抓到空子!看吧,現在……」

  「別廢話了,左邊的兩個小組出問題了,我們還在這扯這淡?都過去看看吧!萬一……萬一王教官他們沒得手呢?」

  沒得手?

  一群人懶得回答,他們沒有分散的情況下,兩次照面偷襲就被幹掉了十個人,現在左邊就六個人,還能有骨頭渣子剩下?

  骨頭渣子當然是沒有,因為他們半道上碰到了一個大活人,沒冒煙的那種活人。

  「左曉武他們被教官襲擊了——我在襲擊前就離開了他們,過來和你們取得聯絡的。」

  「都『陣亡』了?」

  「嗯,全都冒煙了,我怕教官在那守株待兔,沒敢過去。」

  「肯定跑了,咱們先壓過去,看看教官往哪跑了!」

  一群人分兵壓了過去,沒有期待中的襲擊,顯然,王戰和李夢早跑的沒影子了。

  一群大活人圍住了五具「屍體」,成才悄聲問一具具咬牙切齒的「屍體」:「從哪邊跑的?」

  因為楊有吉在對抗開始前強調過對抗規則,這種向屍體問情況的行為明顯是違反規則,許三多忍不住說:「不能說,說了是犯規!」

  成才沒有理會這個老鄉的義正言辭,被問及的屍體沒有吭氣,手指卻隱晦的指向了李夢和王戰消失的地方。

  「許三多,你看他們沒說話,這是沒犯規吧?」成才刻意和許三多說了一句,隨即道:「我覺得咱們不能讓王教官始終脫離我們的掌控,咱們雖然人多,可一陣陣的偷襲下去,咱們肯定玩完,我們必須不計一切代價,把教官拖住!」

  「成才說的有道理,咱們咱們人多,想辦法拖垮教官,不能讓教官像削蘋果一樣,把咱們一層層的削光!」

  「追下去,這次咱們拉開一定的距離,保持相互策應,哪邊遭到襲擊,其他人不用躲避,一個勁的用火力牽制、拖住教官,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把教官留下!」

  面對又是五個人的「陣亡」,集訓隊員們組成的紅軍這時候只能用不顧一切、不計一切代價這樣的詞語來表述接下來他們作戰的決心。

  共識達成,一群人想著李夢和王戰消失的方向追擊,臨走前,五具屍體可憐巴巴的叮囑:

  「一定、一定要給我們報仇啊!」

  被王戰和李夢摁地上摩擦的集訓隊員,這時候沒有說風趣話的心思,面對陣亡者的囑咐,一個個表示一定要報仇的——這時候其實應該說:

  你們安心的去吧,我們會定時給你們燒錢的。

  這樣才更風趣。

  李夢這時候在哪?

  他和王戰大搖大擺從五具「屍體」的眼前溜走後,不但沒有朝遠方溜,反而在五具屍體看不見他們后,悄無聲息的反摸回到了之前的戰場。

  也就是左曉武他們陣亡的戰場周圍。

  「教官,不是我低估戰友的操守,而是我覺得被咱們這樣摁地上摩擦,是個人都有小心思,他們肯定會犯規給其他人指路,所以……」隱匿起來的李夢帶著陰笑朝王戰介紹自己的打算:

  「所以,我們悄悄的摸回去,肯定是他們想不到的,咱們不用管他們大部隊,就讓他們順著這邊慢慢找我們吧,咱們守株待兔,等他們右側迂迴的小組,左側是兩個小組,右側肯定是兩個小組,咱們逸以待勞,就等著他們一頭撞過來!」

  王戰默不作聲——沒什麼好說的,李夢這貨這種算計太老道了,根本不像是山營集訓兵,鷹營的受訓兵上了演習場也沒李夢這麼老道。

  對於李夢的算計,王戰不認為有什麼問題,尤其是紅軍的主力堂而皇之的順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追去以後……

  右側的兩個小組在聯絡兵的帶領下出現在了左曉武他們「陣亡」的陣地上。

  他們是被槍聲驚動後放棄了繞道撲過來的,半路碰到了聯絡他們的聯絡兵,匯合后八個人直撲而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在和「五具」屍體打過招呼后,會沿著主力追擊的方向急追過去。

  但……

  意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喘著粗氣的他們,和五具屍體打過招呼后,剛移動了腳步,砰砰的槍聲就在距離他們不願的地方響了起來。

  這一次不是熟悉的點射,而是掃射!

  他們甚至能看到幾十米外閃爍的槍焰。

  可等他們要還擊的時候,噗噗的聲音才讓他們意識到現在的處境:

  掛了?

  陣亡了?

  這就……陣亡了?

  「左曉武,你不是說他們跑了嗎?」

  「我……我親眼看著他們跑掉的啊!」

  「這叫跑了?」兩波屍體相互怒視,這叫跑了?特么都摸到眼皮子底下了!

  兩個人影冒了出來,幾十米的距離都稱得上近在咫尺了,看著本該被主力追向的兩道人影,怒視的雙方沒了脾氣。

  李夢大咧咧的和王戰站在了十三具屍體跟前。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李夢無良的打趣,惡趣味十足的樣子。

  「別瞪我,活人我都不怕,我害怕你們幾個死人嗎?」李夢面對戰友的怒視,得意洋洋的宣稱。

  要不是王戰在這,十三具屍體肯定讓李夢意識到什麼叫詐屍!

  「李夢,你在我們幾個死人跟前逞什麼威風?」左曉武沒好氣的道:「有種你鞭屍試試!」

  「鞭屍不至於,但我可對犯規的屍體有興趣——老左,咱得講點武德,別過分啊!」

  「我……」左曉武差點跳起來,63個人,三下五除二就被你們解決了23個,還要我們講武德?

  要不是王戰在這,他都想掐著李猛的脖子詐屍了!

  「行了,你們可解放了,我這苦命的日子還沒結束呢,不跟你們說鬼話了,我得往北跑路了,這次沒帶香,下次給你們點幾炷香,拜拜!」李夢扯了一番風涼話,撒丫子跑路——再不跑,「敵人」可就追過來了!

  左曉武一群人眼巴巴的看著李夢和王戰往北鑽進了林子里,一個個面面相覷。

  「他們真往北跑了?」

  「別扯淡了,剛才還不是往西跑了,結果呢?特么蹲我們眼皮子底下了!那孫子說往北就真往北啊?」

  「賤人!」眾多的屍體惱火的統一咒罵,以前沒發現李夢能這麼賤!

  槍聲從身後傳來,悶頭追索的眾人一臉詫異的停下。

  「槍聲……從後面傳來的?」

  「廢話!」

  「可……可怎麼能從後面傳來?」

  「上當了!是顧建軍他們!一定是顧建軍他們被襲擊了!」

  「王教官不是往這個方向跑了嗎?他……他怎麼能襲擊右翼的顧建軍?」

  「你以為往這邊跑了就是真往這邊跑了?我們……真蠢啊!」

  「回去看看吧!」

  一心想追著教官把教官耗趴下的眾人,往回疾馳的過程中,有人擔心的問:

  「我們……能把教官耗趴下嗎?」

  沒有人回答,因為他們沒有答案,因為像這楊下去,教官會不會累趴下他們不確定,但他們是……肯定趴窩!

  眾人帶著被戲耍的憤怒折回去,向「死人」問路的成才這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到現在沒等到和李夢的交手,可自己堂堂鋼七連的狙擊手,卻被戲耍的像一隻蠢豬啊!

  萬幸……李夢是跟著教官在行動,否則,他還不得憋屈死?

  追了個寂寞的眾人,在折回的路上還期待槍響是走火之類疏忽,可抵達了左曉武他們的位置后,期待變成了「驚喜」。

  之前分兵時候左側的六個人、右側的七個人,一個不少的都聚在這裡挺屍。

  看著垂頭喪氣聚在一起的「屍體」,滿頭大汗追回來的眾人相視無語,半晌,鄭傑才自嘲道:

  「還真是挺驚喜的,之前分兵的四個小組,這時候居然聚到一起死了,老驚喜了……」

  左曉武、顧建軍他們相視無語,驚喜嗎?

  狗屁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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