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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師父,有個人你得考察下(上)

  李夢的預感很快就被印證了。

  在20分鐘吃飯休息的時間快要結束的時候,王戰帶著一臉溫和的笑意再次出現在了李夢的跟前,和之前「飄」過來打招呼不同的是,這一次王戰手裡帶著「禮物」。

  只是……面對王戰「好心」帶過來的禮物,李夢寧願他沒有出現過。

  這禮物……赫然是兩大兩小四個沙袋。

  「本來是準備後期給你們用的,不過我既然看好你,就提前給你拿出來了——這是胳膊上綁的,據槍練習和射擊時候帶上,這是腿上綁的,接下來一段時間,除了睡覺,就不需要解開了。」王戰輕飄飄的說完,就「好心」的蹲下來教李夢該如何綁這玩意。

  像一個人特好的老班長。

  他邊教還邊為李夢科普:

  「綁腿的沙袋一般來說,分成三個級別,公斤以內的隱形綁腿沙袋,9到20公斤的負重綁腿沙袋,2到50公斤的專業訓練用沙袋,咱們這畢竟不是專業的地方,2公斤以上的那種就不做考慮了,給你帶的這種勉強算隱形綁腿沙袋吧,兩個加起來也就是2公斤。」

  李夢:……

  剛剛還說9公斤到20公斤是負重綁腿沙袋,緊接著就告訴我2公斤的是隱形綁腿沙袋?

  要臉不?

  將沙袋綁在腿上的李夢感受著雙腿傳來的負重,心裡使勁的鄙視心口不一的王戰。

  之前系統「福利贈送」的buff,20斤的負重是平攤到身體上的,說真的,長久下來比背杠都感覺「輕鬆」些,可腳上綁的2公斤沙袋,綁上后就給人的感覺不咋滴——這玩意就是就是把人往地上拉,就跟鬼爪子抓著人往地下鑽一樣。

  一想到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除了睡覺外這玩意不能解下,李夢第一次覺得這種「挑戰」有些……難。

  忍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李夢心裡悲嘆,面上繼續表現出我很憨厚的模樣,配合著王戰將另兩副小些的沙袋綁在了胳膊上。

  王戰輕描淡寫的繼續:「這東西不重,一個三公斤而已。」

  是不重。

  李夢「害羞」的笑著,內心卻在罵娘:

  P的,我要帶著這玩意據槍射擊,不重?兩個2斤,據槍時候不得跟一座山壓胳膊上一樣?

  李夢其實很想回懟一通,但這不是職場,而是軍隊!

  他是來進行神槍手集訓的,是學射擊的,懟教官有用嗎?除了出一口氣然後被收拾的更慘外,有用嗎?

  這一點李夢很清楚,所以,他不生氣,他不生氣,他不生氣不憤怒,他……就露出憨笑,我看你能把我這個老實人「欺負」成什麼樣!

  綁完了四個沙袋,看著一直「沒脾氣」的李夢,王戰道:「好了,你先去適應下。」

  「是!」李夢起身,開始適應。

  看著李夢在艱難的動彈、適應,王戰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有意思,他雖然是第一次當主訓教官,但在這裡帶過的兵可不少,「特殊」照顧過的兵同樣不少。

  面對「特殊」照顧,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瞪自己的有,和自己回懟的有,裝慫賣可憐的也有,甚至還有和自己講道理打算說服自己不綁沙袋的也有,可是,像李夢這種「憨厚」的類型還真沒有!

  憨厚?

  想到李夢刻意給自己表現出來的「憨厚」,王戰就想笑,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這小子倒是會打如意算盤,裝老實裝憨厚?

  呵,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裝!

  這要是換作師兄……

  王戰想到這忍不住笑了,這要是換作他那個無良、惡趣味叢生、心黑、五行缺德的師兄,你哪怕是真憨厚,也得把你收拾的火冒三丈!

  ……

  集訓隊員們陸陸續續的吃完飯,利用最後一丁點空閑時間開始回血。

  三三兩兩的集訓隊員坐在一起,感慨著集訓超乎想象的艱難。

  擠進三連和七連小團伙的二連列兵看著同樣疲乏的七連兩人,好奇的問道:「陸遠,聽說你們七連訓練強度很大,和這比怎麼樣?」

  702團流傳這一句話:

  野戰部隊的訓練強度比起普通部隊,那就是爸爸跟兒子的代差。702團的訓練強度比起常規野戰部隊,那就是爺爺跟爸爸的代差。而鋼七連的訓練強度比起團里的其他連隊,那就是太爺跟爺爺的區別!

  鋼七連作為始終站在702團裝步連頂端的「獵食者」,是全團所有裝步連隊遙不可及的目標,所以2連的兩人很好奇,7連的訓練強度有集訓隊這麼高嗎?

  「差不多吧。」陸遠的回答很偏心,生怕被人嘲笑,他特意道:「我們鋼七連有些尖子,訓練時候都綁著沙袋,你想想,我們七連的標準本來就高,那些尖子還專門綁沙袋,強度能低嗎?」

  陸遠不會承認,集訓隊僅僅一天,他就體會到了比七連還要命的訓練強度——這是鋼七連的風格,死不認輸!

  已經熟悉了7連訓練的鄭傑沒有刻意拆台,許三多這個真老實人更不可能拆台。

  於是,二連兩個兵一起驚嘆:

  「難怪鋼七連是標杆!」

  「欸,都說鋼七連的訓練是剔骨刀,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陸遠和成才「矜持」的笑著,可偏偏下一秒,一身「重裝」的李夢過來了。

  二連兩個剛還在驚嘆七連訓練的列兵,奇怪的道:「誒誒,李夢,你……你怎麼綁的這東西?你這是向鋼七連的尖子學習呢?」

  「屁話,鋼七連的尖子有我慘嗎?」渾然不知道剛才話題的李夢無意中拆台,他唉聲嘆氣的道:「哎,這裡的訓練本來就比鋼七連狠,現在又加負,這日子沒法過了。」

  二連的兩個兵:。

  李夢剛說什麼來著?

  陸遠急了,剛吹過牛轉眼被捅破,太難堪了!他忙轉移話題:「什麼情況?我們難道也有份?」

  說著還刻意上前研究李夢的沙袋,生怕二連的兩個憨憨逮著自己追問讓自己吹過的牛皮破的更慘。

  鄭傑和許三多也圍了過來,一起研究起了李夢的沙袋。

  「這玩意多重?看著不輕。」

  「下面24斤,上面2斤。」李夢唉聲嘆氣:「聽教官的意思,以後大家都有份,但現在……」他悲催的指著自己:「現在就我一個人被特殊照顧。」

  其他人現在還沒有?

  幾人心緒複雜,又喜又難受。

  喜的是他們暫時不用像李夢這麼慘,可難受的是大家都是過來集訓的,李夢能被這樣特殊照顧,擺明了就是和他們不是一個「階層」的。

  尤其是成才,之前他還暗暗下定決心,自己是七連的兵,一定得比三連的優秀——而現在,三連的兵已經優秀到「特殊」照顧了,他呢?

  一時間,成才心裡酸溜溜的,很想將自己變成那個在這裡叫苦的人——他覺得,那不是叫苦,應該是炫耀!

  鄭傑為自己連隊能出第一個被特殊照顧的主而高興,嘿嘿的接腔:「是挺特殊的——誰叫你這麼優秀呢?」

  許三多在一旁傻笑,由衷為李夢而高興,不是幸災樂禍的那種。

  剛吹牛的陸遠,這時候後悔的想掌嘴,他懷疑自己是烏鴉嘴——36斤啊,不知道輪到他們時候,面對著負重,日子咋過……

  日子咋過暫且還說不上,但「好」日子來了。

  靶場上,新卸的彈藥箱堆積如山,昨天只是在射擊中小過手癮的集訓隊員們眼睛放光的看著如山的彈藥箱,心想:

  這得多久能消耗完?

  王戰站在彈藥箱的山堆前面:

  「看到了嗎?這是你們這個集訓周期內需要打完的子彈!子彈管飽,但效果必須顯著!你們每個人的檔案我們都仔細的審核過,你們在射擊上的進步就是你們的天賦!

  這些子彈的用途,就是將你們的天賦化作你們的實力!而我們教官組,就負責教會你們如何成為一個會打槍的射手——至於是不是優秀的射手,這就看你們努力的程度了!

  嗯,準確來說,你們距離成為真正優秀的射手,差了好幾個檔次。」

  習慣性的鄙視了一句后,王戰換了口吻:

  「現在……來個一千米熱身!接著每人一個彈匣找找槍感,等著迎接我們最後的大餐!」

  毫無疑問,王戰遵循的射擊方式依然是高負荷后射擊,對於滿狀態下的射擊,他根本無心去訓練,實戰中,心平氣和射擊的機會是不會有的,爆炸、子彈從耳邊掠過的尖聲、戰友負傷后的哀嚎、目睹了戰友陣亡后的嘶吼,這些都是無法屏蔽的干擾,簡單的高負荷后射擊,只不過是射擊的入門而已……

  千米熱身開始。

  李夢沒有解開胳膊上的負重,畢竟只是個千米「熱身」而已,解開、綁上不夠麻煩的。

  一口氣以倒數第千米后,李夢進入槍聲砰砰響起的靶場,開始了「一個彈匣」找槍感。

  昨夜入睡前剎那間進入的場訓練,對李夢來說恍若是一場夢,雖然他清晰的記得連續的射擊造成的疼痛,比重回連隊后打過的子彈還要多幾十倍甚至更多倍的子彈后形成的槍感,但總覺得那就像一場夢。

  此刻滿是子彈的彈匣上槍,儘管胳膊上還有負重拖累,但昨晚無數子彈養出來的槍感還是回到了李夢身上。

  砰砰砰

  快速而有頻率的射擊聲夾雜在無數砰砰砰的槍聲中響了起來。

  雖然王戰說的是拿一個彈匣的子彈找槍感,但這並不意味著是浪費一個彈匣的子彈——我國當時製造的子彈是多,但還沒多到能隨意浪費的地步。

  因此,每個人都在自己的靶位上射擊標靶,一百米、一百五十米、兩百米,三個距離段上各有一個標靶——王戰沒有告訴集訓隊員,射擊結束后他會收集所有的靶紙,一一記錄所有人的成績。

  這不影響本期集訓結束后的評比,但絕對影響集訓隊員在他這個教官心中的評價——他還肩負著找師弟的責任呢!

  這……就是他口中的找槍感,真信他的話,保准被他帶到陰溝里去。

  李夢直接放棄了百米的標靶,反正是找槍感,他索性從一百五十米處開始射擊,有節奏的單發打完了十顆子彈,雖然無法確認自己的成績,但李夢卻感覺不錯,索性直接瞄準遠處兩百米距離上的靶子,繼續射擊。

  因為昨晚的「訓練場」打的子彈實在是太多了,他射擊時候不由自主的帶上了那時候的節奏,砰砰砰的槍聲中,最後二十顆子彈全都從槍口噴吐而出。

  最後一發子彈從槍口中噴吐而出后,李夢並沒有繼續射擊等待空擊的出現,而是主動檢查武器——沒有子彈。

  他露出一絲笑意,昨晚打的子彈太多了,再加上刻意為之,現在已經能對射擊出的子彈數量有把握了。

  在連隊的時候,許墨白經常強調,子彈打的多了以後,槍里有幾顆子彈你就能有數。

  那時候李夢經常想:

  射擊的時候既要注意環境、又要瞄準、還要精準,這要是還記數,這還怎麼射擊?

  一心五六七八用?

  但現在才意識到當時自己的淺薄,純粹就是射擊數量養出來的感覺,數量達到以後,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般自然。

  一邊給槍械做檢查,李夢一邊琢磨——以後射擊時候,槍里就剩一顆子彈了自己再來招單手換彈匣,是不是特帥?

  帥不帥不重要,關鍵是省去上膛環節,多方便?

  自娛自樂中他撤出靶位,歸隊。

  鄭傑比李夢慢了點,他歸隊時候李夢正好歸隊,因為李夢胳膊上有沙袋,腿上也綁著沙袋,所以鄭杰特意問:「槍感怎麼樣?找到了嗎?」

  槍感……那玩意需要找嗎?

  李夢沒好意思這般自負的回答,而是笑了笑,淡然的道:「湊合吧。」

  湊合嗎?

  要是王戰聽到李夢的這話,保准……算了,他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事實上,在李夢打第一個十發的時候,王戰就注意到了。

  不注意不行啊,這裡的集訓隊員大多是列兵,還不滿一年呢,雖然都是射擊苗子,但有一點很肯定,他們射擊時候並沒有優秀的射手那般有節奏。

  而李夢射擊時候打出的節奏,自然引起了王戰的注意。

  百米靶零上靶,王戰挪動望遠鏡,看向了一百五十米處的靶子,然後一句卧槽就從嘴裡崩了出來。

  十發上靶。

  這成績布置的他說卧槽,八十環+的成績,也不值得他說卧槽,但如果前提是射擊時候胳膊帶著負重呢?

  緊接著李夢開始「禍害」二百米位置的靶子,王戰的望遠鏡死死的鎖定標靶,看著一個又一個彈孔出現。

  等射擊結束后,他帶著懷疑又數了一遍彈孔。

  十八個?

  20發上靶發?

  王戰愣了,這……進步是不是有些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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