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送人頭麻痹七連?

  後世網路上的騷話,在目前根本沒人能懂。

  僅從字面意思理解的話……

  嚇死人吶!

  好在一班眾人不傻,知道不可能是他們理解中的那樣,周浩催促著說道:「李夢,你能不能說點我們可以聽得懂的?」

  咳咳

  李夢乾咳一聲,心中惆悵萬千,跟他們說BGM,他們不笑,跟他們「服務員開下窗戶」,這幫傢伙還是不懂,跟他們說送人頭,還是不懂!

  領先世界一步的「天才」的風趣,無人可懂啊!

  他突然想到,等以後這些騷話開始普及了,這幫傢伙會不會在網上替自己掙「版權」?

  周東來看著李夢發愣,忍不住出聲催促:「你別愣著了,倒是說話啊!」

  「七連可能防備森嚴,但咱們完全可以做兩手準備,組織兩撥人『摸哨』嘛!第一波趕個一兩點摸進去,如果七連防備森嚴,第一波『摸哨』既能探路,還能麻痹七連。」李夢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人嘛,都是有惰性的,我就不信七連能沒有!第一波摸哨失敗,七連贏了以後,肯定會放鬆警戒,而且因為干擾到了休息,接下來他們睡去以後,肯定會比平時睡得更沉!」

  李夢壞笑起來,繼續說:「大家可以想象,這時候本就摸清楚了七連暗哨的第二波人馬,是不是能撿個大便宜?哪怕期間被七連發現,七連這臉,也算是被我們給打腫了對吧?」

  一班眾人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七連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一個巴掌印子,垂頭喪氣的被高城噴成屎……

  「好像……可以考慮下啊!」最開始反對的周東來,這時候猶豫著贊同了起來。

  可能是被七連「欺負」的太狠了,周東來下意識的認為,三連送一波人頭輸給七連,那是理所當然,可只要贏一次,那就是血賺——為了血賺,送一波人頭又何妨?

  周浩他們火熱的目光齊齊望向了許墨白,等待許墨白的決斷。

  許墨白這時候其實很激動,周東來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為了能打七連的臉一巴掌,送一波人頭真的可以接受!

  性冷的許墨白,略作權衡后,就有了決斷,他咬牙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們……幹了!」

  一班眾人激動的對視,好懸沒鬼叫起來。

  決定有了,但真相「偷襲」七連,可不是僅靠一班就能完成的,許墨白分析著說道:「光靠我們一班,想要完成計劃很難,我們應該再找一個班,讓他們探路!」

  高!實在是太高了!

  李夢震驚的看著自家班長,沒想到自家班長還有如此「腹黑」的一面,這分明是挨揍你去,吃肉我來的作風了!

  實在是……太高了!

  「班長英明!」其他人也都紛紛讚揚起了自家班長的「情操」,反倒把許墨白說的不好意思起來,天地良心啊,他真不是這個意思……

  「我……」許墨白想解釋,卻被周東來打斷:「老許,別說了,我懂!」

  許墨白青筋直跳,真想揪著周東來的領口凶他一頓,你懂個雞毛。

  可他終究做不來這種事,只能含恨道:「夜視儀和紅外熱成像得找排長幫著申請,周班副,你去找排長。」

  周東來一臉問號,這種事不該是你去嗎?

  許墨白:「我去二班,找鄭紹剛商量。」

  當炮灰也是需要資格的,許墨白能認同、覺得有用的炮灰,只有二班。

  「你……能說動讓老鄭當炮灰嗎?」周東來懷疑的看著許墨白,給許墨白當副手這麼久了,「聯誼」「邀請」哪次不是自己親自出馬?就你這性冷淡,出去邀人「聯誼」,誰鳥你?

  「李夢和我一起去。」許墨白看了眼李夢后又望向了周東來,他雖然說不出哥們有備胎了之類的騷話,但這眼神的意味很明顯:

  你丫現在不是不可取代的。

  周東來誇張的道:「許班長,我沒發現你也是那種用完撒屁股的類型——傷心了,我想靜靜……」

  周東來和許墨白是真熟,熟透的那種。

  就是因為太熟了,現在許墨白的樣子讓周東來感到很「驚訝」,忍不住想多「調戲」一會兒,但王超他們忍不了了,他們還急著要「報仇雪恨」呢,見周東來還要墨跡,一群人直接「造反」,硬生生把他們的副班長給推出去了。

  許墨白看著周東來被眾人齊心「趕走」,忍不住莞爾,隨即又恢復了撲克臉,示意李夢跟自己走。

  ……

  二班的帳篷內氣氛和之前一班一樣,都是沉重。

  全連的臉都被打腫了,誰還有心情在這裡大放厥詞的嬉笑?

  就不怕撞到怒火騰騰的連長手上,被噴的懷疑人生嗎?

  許墨白就是在這種氛圍中,和李夢來到了二班的帳篷。

  許墨白是那種開門就見山的性子,一進二班的帳篷,不廢話就直奔主題:「你們想報仇嗎?」

  雖然問的很突兀,但二班眾人還是明白許墨白的意思,副班長齊建兵直接躍了起來:「許班,你有辦法?」

  二班眾人火熱的望向了許墨白,可緊接著他們就收回了目光……

  辦法?

  怎麼會有!!!

  要真能報仇,七連還怎麼能像泰山一樣,壓在全團各裝步營頭上?

  齊建兵還是有些期待,可能是因為想瘋了,所以才會抓住晃過的稻草——救命稻草就是這個說法。

  但許墨白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重複的問:「你們想報仇嗎?」

  「想!做夢都想!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麼報仇!」齊建兵咬牙切齒的說:「我現在一閉眼,眼前全都是七連那幫孫子賤笑的樣子!」

  疑鄰盜斧!

  事實上,七連是很講「道德」的,順走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不說,還並沒有顯露出勝利者的得意,可在三連眼裡,七連現在傳來一個笑聲,都是在嘲諷他們。

  「我有辦法報仇,但你們必須協助我們。」許墨白直接點「將」,叫鄭紹剛和齊建兵的名字后,道:

  「二班會吃點虧,但我保證,一班有七成的把握,報仇雪恨。」

  縱然鄭紹剛和齊建兵知道許墨白是那種從不說大話的人,但還是下意識的懷疑:「真的?」

  許墨白認真點頭。

  「吃虧就吃虧!只要這一巴掌能還回去,吃多大的虧,我也沒意見!」齊建兵毫不猶豫的應承,鄭紹剛則轉頭望向班裡的其他人,二班眾人統一給了他們班長一個贊同的點頭。

  鄭紹剛將全班的贊同化成了一句話:「沒問題!」

  這和許墨白預想中的一模一樣,得到鄭紹剛回答后,他示意李夢:「你說說計劃。」

  這時候的李夢,正驚詫於他的班長的「能說會道」呢!

  周東來一直強調,自家班長性子冷,場面話不會說,「誘敵」「挑釁」之類的活計,得主動攬下來,但許墨白現在用事實告訴李夢:

  周班副那是門縫裡看人呢!

  重新認識了自家班長的李夢,得到班長的示意后,馬上上前,向「炮灰」說起了他那「雄偉」的計劃。

  洋洋洒洒的說完后,二班眾人卻面面相覷起來。

  計劃吧,成功性肯定是有的,

  可是……

  可是為什麼是我們當炮灰?

  這是二班眾人的想法,齊建兵「感應」到全班的想法,明白自家班長不好意思反悔,他遂試探道:

  「許班長,講真啊,你們一班整體素質不如以前,額,我沒有看不起一班的意思……」

  許墨白打斷齊建兵的「反悔」:「九天前,誰贏了?」

  許墨白說的模糊,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是什麼事——九天前的那場「聯誼」。

  擦,打臉呢?

  齊建兵強忍著不悅,繼續被打斷的話:「我們二班士官多,好鋼用在刀刃上對吧?我覺得……我們二班可以壓軸出場,對吧?許班長,咱們……研究下,好不好?」

  不要臉!

  李夢怒瞪齊建兵,想摘桃子?

  想讓我們當炮灰?沒門!

  也不看看這是誰想出來的,你們想撿便宜?

  他擼起袖子打算上場,但許墨白卻先他道:「九天前,誰贏了?」

  「那是意外,咱們回去再比——這一次二班要是輸了,以後看到一班……」齊建兵辯解,但許墨白還是那句話:

  「九天前,誰贏了?」

  「許班長……」

  「九天前,誰贏了?」

  齊建兵自閉……

  李夢在一旁心中瘋狂叫好——班長,幹得漂流!

  他現在愛死自家班長了,這才叫水平!

  鄭紹剛看到許墨白油鹽不進的樣子,知道修讓二班和一班互換那是不可能的,雖然理論上二班可以另起爐灶,但……

  誰給二班當誘餌?

  換別的班,二班不放心啊——就跟許墨白第一反應就是拿二班當誘餌一樣,二班也是這種狀態,都是相互競爭者的身份,誰還不了解誰?

  「行了建兵,」鄭紹剛打斷了齊建兵的徒勞,道:「這活,我們二班接了!老許,我們二班當炮灰沒關係,但你們一班別掉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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