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男人的友誼(下沒完)
李夢活動了下身子,又以滿血復活的狀態走出了宿舍——新的一個下午又要開始了,讓人熱血噴張的提升期又來了。
許三多擔心的看著李夢,問道:「李夢,你中午加了一會單雙杠,又加了一個五公里,下午能吃得消嗎?」
許墨白說少睡一小時,加練三小時。
但僅僅是說說,各人交上去的加練計劃,許墨白都酌情進行過調整,加練強度都沒有想象中的高。
而李夢的加練計劃是許墨白做的,自然也不會太高,只是針對性的做出了種種概全的加練方式。
可李夢卻在這個基礎上,不僅私自加了強度,還又多加了各種項目——中午的單雙杠加練,他非得在加量的基礎上,再加一個五公里,睡覺前俯卧撐、仰卧起坐等等,也都加量加時。
這幾天時間過去,許三多越發擔心了。
「放心,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放心好了。」李夢信心滿滿的說。
他當然有信心了。
許墨白說盲目的加練會把自己的身體練垮,這個道理李夢他懂——伍六一就是例子,盲目的加練把腿練廢了。
他之前還擔心偶爾過這個問題,但第一個雙倍期間,他一直注意著身體的狀況,害怕雙倍的效果對自己的身體造成雙倍的損傷,但事實證明,瞎擔心了,系統大爺很給力,外掛對自己身體的保護很到位。
感謝系統大爺的幫助。
李夢誠心在心裡感激。
許三多則無奈,他本就嘴笨,現在李夢又這麼說,他實在不會說了,求助似的望向其他人,看別人能幫著自己說幾句不,可並沒有人在意他求助的目光——還是那句話,一班不是五班!
他存在感太弱了!
一班眾人上了逐漸人聲鼎沸的操場,正準備迎接接下來的訓練,但隔壁二班傳來的目光他們有些受不了。
寧小虎嘴有毒,說話沒門,直接朝眾人道:「二班看我們的目光,好像要吃我們似的——誒誒,你們是不是誰欠了二班的兩毛錢沒還?」
「管他們呢,愛看就看唄,又少不了一塊肉。」周浩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好交際的張曉聞言則直接溜過去一探究竟。
寧小虎努嘴嘲諷:「看到沒,一班的交際花!」
張曉早在新兵的時候就善交際,都是一個連隊的,他和誰都關係不差,但也就是缺德的作者弄人,他偏偏和當時還是三排的寧小虎、周浩不對眼。
這次大換血到了一班后,張曉是最鬱悶的那個——班長許墨白他熟,副班長周東來他也熟,王超他是更熟,可偏偏碰到了兩不對眼的貨,後來還又加了兩不熟的。
他是真欲哭無淚的那種。
這時候看二班對他們有意見似的,當然也發揮下他「地頭蛇」的能力——大概只有寧小虎這張毒嘴,能把人說成交際花。
王超瞪了寧小虎一眼,示意他嘴上帶個門閂。
寧小虎嘿嘿一笑。
李夢懶得理會這些破事,繼續做熱身。
都說失去以後方知珍貴,之前雙倍效果期間,他還不覺得如何,等到buff消失后那種緩慢的進步才是難受,現在他可捨不得浪費一丁點時間。
正熱身呢,姍姍來遲的許墨白和周東來終於到了,許墨白掃了眼在場的五人,皺著眉問:「張曉呢。」
「去那了。」王超指著二班的位置,許墨白拍拍手,喊了聲集合后,話都沒聽完的張曉撒丫子歸隊。
「就一件事,下午的科目改了,原來的計劃取消,改成……」許墨白掃視眾人,目光落在了張曉身上:
「一班和二班的比賽,比賽科目是老傳統,五公里越野、四百米障礙接力,輸的一方五十米蛙跳接力,準備下吧。」
這話一出,剛剛了解到二班「殺氣騰騰」緣由的張曉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寧小虎和周浩則是目瞪口呆,李夢和許三多卻是一臉茫然。
李夢心想:好端端的,怎麼改了訓練科目?
「要遭了。」寧小虎一臉死灰,一旁的周浩一臉的悲愴,張曉也是一臉絕望。
以前的一班經常用這種方式收拾其餘班。
嗯,一班基本沒輸過,輸掉的經常是另一方,然後全班就進行蛙跳接力。
方式很簡單,標準的蛙跳姿勢蹲跳五十米,換下一個人繼續,說起來不可怕,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傷害不高,但侮辱性極大!
試想下,一個個悲催的進行蛙跳接力的時候,全連人在一旁圍觀鼓勁是什麼滋味?
李夢見狀,捅了捅周浩,小聲問:「沒信心嗎?」
「你猜!」周浩沒好氣的說。
都這副表情了,有信心才怪。
李夢還是不解,輸就輸了,何必擺出這種表情?
輸得起,才能贏得起不是?
雖說有句話叫寧跑五公里不跑四百米,五公里加四百米又不是不敢跑,沒必要慫成這樣吧?
他疑惑的時候,排長彭鳳濤過來了。
以前,彭鳳濤走路碰到其他兩排長的時候,最常見的姿勢是鼻孔朝天。
三排長李建功說這事欠揍的樣子,二排長李小懿也說老彭太膨脹了,可彭鳳濤有他膨脹的底氣——
因為一排是真的強!
在全連大手術之前,全連三個排中,一排強的沒天理,除了本宮不死爾等只配為妃的一班外,二班和三班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彭鳳濤當然有底氣用鼻孔看他的兩個同僚。
但一場大手術過後,彭鳳濤走路碰到二排長和三排長的表情就變成了這樣:
Ծ‸Ծ
亦或者這樣:
(ー`´ー)
反正就沒個好臉色!
為嘛?
自己寶貝的一班,骨幹全支援李建功的三排了,三班的骨幹支援李小懿的二排了,也就二班還保留元氣。
他能給那兩貨好神色嗎?
一場穩操勝券坐看笑話的考核過後,他彭鳳濤竟然成了最慘的那個,彭鳳濤何其憤怒!
咳咳,扯遠了。
彭鳳濤過來,是個一班和二班做裁判的。
他本來以為一班要沉寂一段時間好好練內功,沒想到這才幾天,曾經的「后位霸主」就開始磨刀霍霍了,他當然要過來站站台,順便也檢測下一班最近努力的成績——
他還是看好許墨白,期待許墨白能帶著現在的一班繼續霸佔后位,自己也好恢復曾經鼻孔朝天之勢。
見到彭鳳濤過來,一班眾人紛紛問好:「排長好。」
彭鳳濤擺擺手,示意繼續準備,不用理他。
但看著對自己尊敬的一班眾人,彭鳳濤心裡的滋味那叫一個爽。
做排長難,
做優秀單位的排長更難!
這是排長的處境,彭鳳濤自然不能免俗,新人面對排長的軍銜還露怯,可老兵、優秀的骨幹,對排長基本都一副期待:
別瞎整!
畢竟大多數排長都沒有帶兵經驗,但當了排長自然就想樹立權威,可一心急就容易出昏招——偏偏還不自知。
所以,大多數的老兵和骨幹內心都挺抗拒排長這個上級。
彭鳳濤就是在這種狀態下履任、站穩腳跟的,他這個沒帶兵經驗的排長,從上任開始,對一班就又愛又恨。
愛的是一班給他長臉,恨的是一班總有自己的「意志」,偏偏他經驗不足,想要將自己的意志和一班的「意志」融合卻總不如意。
後來習慣了一班的模式后總算找到了相處的平衡點,卻沒想到一班招了「天災人禍」。
很心疼一班被大換血的事實,可面對現在一班對自己的尊敬,彭鳳濤又感覺特爽——可惜不是以前的一班,要不然更有成就感。
……
趁著「聯誼」還沒開始,李夢向王超打聽比賽的方式。
「各出相同的人數進行五公里徒手越野,跑完直接進障礙場接力,哪個班最後完成就算輸。」王超簡單的介紹了下規則后,特意說道:
「李夢,你徒手五公里行不行?讓班長把你安排到最後進行接力?」
徒手?
額,也就是加區區20斤而已。
李夢略作思考後道:「我沒問題。」
「可別掉鏈子。」王超囑咐一聲,李夢有些無奈,只能保證自己不掉鏈子——這種不被信任的滋味太不爽了,他很想馬上跑個五公里讓王超見識下自己真正的實力。
這時候許墨白過來安排戰術:
「都過來,說下四百米越障接力的順序——周東來跑第一個,寧小虎第二個,周浩第三個,張曉第四個,許三多第五個,我跑第六個,李夢,你跑第七個,王超跑最後一個。」
跑第七個接力的李夢有些心塞,我這算是倒數第二的壓軸呢還是特別特殊的照顧?
「周東來,你照顧下寧小虎的速度,不要落下太多,其他人都注意,五公里越野要保持節奏,不要為了能多恢復一口氣亂了節奏,明白嗎?」許墨白特意說道。
這不是單純的比賽,還和戰術的安排有關。
如果不能做到默契的銜接,在四百米越障時候會浪費寶貴的時間——這樣的比賽,考驗的不僅僅是單兵、全班的能力,還和全班的默契又極大的關係。
這也是一班以前很喜歡全連搞聯誼的緣故,長期的比賽,讓他們相互間的默契非常好,有時候還能在掰腕子時候贏鋼七連一次。
可惜只是「有時候還能」,而不是穩贏。
碾壓全團兩裝步營各連的鋼七連,揮之不去的大山可不是吹出來的。
姑且認為是倒數第二壓軸出場的李夢,在心裡暗暗為自己鼓勁,想要秀出一個優秀的成績,來扭轉全班對自己的印象。這時候二班完成了準備,八個人摩拳擦掌的出現在了一班的對面。
看著「氣勢洶洶」的二班,李夢覺得一班現在需要一首BGM,暗暗思索了一番后,認為星爺的無敵是多麼寂寞挺適合現在的一班——有點膨脹的小自信。
二班長鄭紹剛一臉愜意的出現在了一班眾人面前,為一班鼓勁道:「精氣神不錯,加油!」
言語不錯,行為可恥!
向來認為比賽第一友誼第二的李夢,暗中評價二班長的這番做作——挑釁的意味很明顯吶!
許墨白是懶得硬剛,但周東來卻從來都不是任人挑釁的主,他立馬犀利的還擊:
「鄭班長,這都是我們一班玩剩下的,就別來關公門前耍大刀了,同志們,都謝謝鄭班長的誇獎,咱們跑五公里就一個字——穩就行了!」
「老周,大氣點,不要以己度人。」鄭紹剛嘀咕一聲,轉身就走,他來就是為了刺激一班的,都是戰術,都是套路,成不成的看一班自己的心理素質,該做的反正得做。
就像七連長說的,戰爭的法則就是沒有法則,贏了就是最大的法則!
聽完周東來叫破二班長用意的李夢有些古怪,大家還都是友誼第二,比賽第一吶!
果真是一排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