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相約(求推薦、收藏哇)
周嬋自醒來后,就對身處的這個地方充滿了好奇,尤其是對這滿院子的「古董」,以前雖然每天都能看見,卻從來沒有觸碰過,而且種類也沒有這麼多,如今卻可以隨意把玩,她真是恨不得有個隱形袋可以都裝回去。除此之外,每日便只剩按時吃飯喝葯,再就是纏著桑落、槐望讓她們講一些關於府里的事情。
桑落和槐望都很是莫名其妙,她們發覺自家小姐從病醒后性子便活潑開朗了許多,但對於府上事情卻好像失憶一般什麼都不記得。
在桑落、槐望的話中,周嬋知曉了夫人安氏是她父親周眠的繼室,她的母親在她八歲那年便因病去世,當時周眠只是海東縣一個小小的縣令,適逢大旱,因拒抗海州巡撫徵稅的條令而受到處罰。但不知為何,戶部尚書安兮轍卻出面保了周眠,並將愛女安嵐清嫁於他,也是直到今年才將周眠調回王城。
周嬋想了很久,也不記得歷史上有過周眠這個人的記載,但安兮轍此人應該是肅王的人,南臨王當政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肅清朝中其他王爺的黨羽,這安兮轍被冠以賄賂、貪污等重罪下了大獄,全家皆受牽連。
既然自己穿越而來,那便是命運使然,南臨王一代明君,殺伐決斷,她到底是要順應歷史?還是要幫皇太孫呢?畢竟從之前的經歷和眼下情形來看,皇太孫應當也是重活了一次,才會改變自己的終局,可即便如此,卻依然逃不過一死。
「桑落,你不是說那日你去皇太孫府上,他給了你一封信么,信去哪了?」周嬋說道。
「在這裡,這幾日小姐生病,奴婢都忘記這事了。」桑落邊說邊將信從袖口拿出來交給周嬋。
「也該去見見這位皇太孫了。」周嬋接過信喃喃道。
「.……經大夢一場,見汝於百年後,明史實於頃刻,確命運於一瞬,夢寐難忘,但求一見,了夢中憾。」
「桑落,去漢嵤王府,讓皇太孫定個時間,我去見他。」周嬋說道。
「啊」桑落驚訝道。
「啊什麼?讓他定個見面的時間,這樣來回書信折騰多麻煩,得耗費不少時間。」
「可是,小姐,吳先生說你必須得喝第二副葯直到吐出淤血才會好,你現在身體還沒好徹底……」桑落急切說道。
「沒事,桑落,出去一下也不要緊,天天悶在這院子里,才會真正悶出病來。」周嬋笑道。
「可是,小姐……」
「沒什麼可是,快去。」周嬋打斷桑落的話直接說道。
桑落低頭嘟嘴「哦」了一聲,便去漢嵤王府送信。
「槐望,你和桑落跟我多長時間了。」桑落走後,周嬋問道。
「奴婢與桑落自小便進了府,是與小姐一同長大的。」槐望笑著說道,這幾日小姐總會問起以前的事情,槐望和桑落都見怪不怪了。
「那你們以後就別在我跟前自稱奴婢了,我聽著彆扭。」周嬋往嘴裡餵了一顆葡萄認真說道。
槐望聞言愣在原地,半晌無言,周嬋見槐望不說話,拿起一顆葡萄喂在槐望嘴裡,笑說道:「好姐妹,就要不分彼此。」
槐望笑了一下,有點不知所措,嚼著葡萄看著周嬋,周嬋看到槐望這個樣子笑道:「真是個傻姑娘。」 ……
漢嵤王府
落長郢幾日來心裡都挂念著周嬋,但礙於身份,也怕給周嬋帶去不必要的麻煩,便一直忍著未問,如今看桑落來報信,不禁喜上眉梢。
「你家小姐可好?」
「回皇太孫的話,多虧吳先生妙手回春,小姐恢復的很好。」
「那便好,如若日後需要什麼藥材,你便直接與府上赤清索要就是。」
「多謝皇太孫。奴婢此次前來是奉小姐的命。」頓了頓,接著說道:「小姐說,皇太孫可定個時間,到時她自會赴約。」
「也好,那我便寫封信,你拿去交給你家小姐。」
「小姐說了,定個時間便好,來回書信很是繁雜。」
落長郢愣了一下,但隨即又調整過來,這周嬋本就不同尋常,自然行事也不同尋常,便應聲道:「好,那便明日午時,江記酒樓!」
桑落應了聲是,便離開了王府。
桑落走後,吳璟白便同西刀一起走了進來。
「小王爺,那不是周府周嬋小姐的貼身丫鬟嗎?她來幹什麼?」吳璟白進門便直接問道。
落長郢沒有理他,看向西刀問道:「不是讓你盯著徐煬?」
「你怎麼不問我啊?」吳璟白又插話說道。
落長郢看了吳璟白一眼,說道:「再這麼多話,就去戲院唱戲!」
吳璟白吃了癟,白了落長郢一眼,坐下來,心裡腹誹,我這招誰惹誰了,話都不讓人說。
「回殿下,屬下跟著徐煬到了桃浪閣,在裡面與吳先生碰在一起,所以.……」
「他發現你了?」
「是,屬下是跟著他進了桃浪閣,進去后,卻並沒有發現徐煬的蹤跡。他應該發現了屬下。」
「你下去吧!徐煬這裡不需要繼續盯了!」
「是」西刀應聲退了出去。
落長郢想到或許徐煬從一開始便發現了西刀在跟蹤他,既然如此又為何引西刀去桃浪閣呢,還在那裡碰到了璟白。
「你今天見到素衣姑娘了嗎?」
吳璟白卻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喝著茶,落長郢只覺好笑,這個吳璟白又聰明,又臭屁,還很爛漫。落長郢笑著搖搖頭,又喊一聲:「璟白!」
「我可不想去唱戲!」吳璟白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我這還有壇原漿釀,是去年阿爾勒進貢的,那可是用當地的姑娘果釀製的,甚是甘冽醇香。」
吳璟白聞言,哈哈笑了兩聲,問道:「小王爺真捨得?」
「一壇酒而已。」
「吶,說好了,這可是你自願給我的,回頭可不許再要回去。」吳璟白有些孩子氣的說道。
落長郢點了點頭。
「今日,我並沒有見到素衣姑娘,老鴇說素衣姑娘昨晚便離開了,只留給了我一張字條。」頓了頓,又說道:「上面寫著他日再相逢,篤誠對君言,後會有期,切珍重!」
「看來他們這次只是單純想借我們的手除掉聶顧堯,沒想到素衣姑娘卻對你說了實情。」
「何以見得?」
「他日再相逢,篤誠對君言。她要向你坦白的若不是裴家剩餘的事情,便是此次離開的原因。」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相信,裴家的事情凡她知道的,都告訴了你。」
「也許吧!我總覺得她一個女子被人這樣當成棋子討生活有點,有點叫人於心不忍。」
「怎麼,心疼了?」
「沒有,我哪有,我只是感嘆一下生活不易而已!」
「你在桃浪閣沒有看到徐煬進去嗎?」
「我也很是納悶,我出去的時候剛好撞上西刀,按理說我應該能遇見徐煬,可那時我就在老鴇邊上,在西刀之前我並未見任何人進去。」
「這次我們怕是已經打草驚蛇,他去桃浪閣應該不假,只是他怎會消失的這般無影無蹤呢?」頓了頓,接著說道:「璟白,你和西刀盯著桃浪閣,看老鴇每天都會接觸些什麼人!」
「小王爺,西刀已經被發現了一次,我也是熟臉,要不要從煙雨樓我師父那裡找一高手。」
「不用,眼下他們亦不會輕舉妄動,等明天或許一切都會有答案也不置可否。」
吳璟白聞言微微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