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答應花朝的條件
吳璟白不敢多作停留,出了桃浪閣便策馬直奔漢嵤王府,聽完吳璟白的敘述,落長郢笑了笑,示意吳璟白坐下先喝口茶,喘口氣。
夜幕降臨,晚風吹進書房,書案上的紙卷隨風飛起,吳璟白一眼就看見那畫中的是一個女子和一隻貓依偎在一起,剛剛在桃浪閣的一番顫慄隨著對那畫中女子的好奇消失殆盡。
他走過去一把拿過那畫,嘴角扯出一抹笑,眼裡滿是好奇,笑了笑說道:「小王爺畫中的女子真是百媚千嬌,是哪家女子啊?竟然能出現在小王爺的畫中。」
落長郢聞言耳根紅了一瞬,腦海里又浮現周嬋喂他吃火腿的場景,不自覺嘴角上揚,但很快又恢復理智,正色道:「璟白,不如我們來猜一猜!」
「猜什麼?」吳璟白猛然轉頭,又笑著說:「猜這畫中女子?」
吳璟白說著便走過去坐好,摸著下巴盯著落長郢說道:「小王爺,這到底是哪家的美人?」
落長郢笑了一下,道:「先說正事,不如讓我先來猜猜你這兩日的調查。」
「你去桃浪閣尋花朝了?」
吳璟白將畫擱在一旁,說道:「去了,只是沒想到那花朝竟是個妙齡女子,十六七的樣子,行事說話卻很是老辣,我還真被她唬住了。」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你猜她跟我說了什麼?這可是絕對的秘密。」
落長郢伸手將吳璟白放在一旁的畫拿起來卷好,緩緩說道:「應該是九皇叔府里丟失了紫龍紋吧!」
吳璟白一臉詫異:「你知道?」
「以九皇叔的動作,請罪的摺子應該已經遞給聖上了。」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敢覬覦紫龍紋。」
「這件事並不難猜,想想這紫龍紋對誰最是有利,那就是誰了。」
「南臨王。」吳璟白看著落長郢說道。
「三皇叔確有想法,但卻不是偷,這是下下策,我想應當是九皇叔自導自演了一齣戲罷了。」
「為何?」
「璟白,你雖同我一起長大,卻對我的這幾位皇叔了解太少。你想想九皇叔為什麼要娶郭冥將軍的女兒。」
「難道是因為郭將軍手中的紫龍紋?」吳璟白說著皺眉撓頭復又說道:「不對啊,倘若真是如此,郭將軍可是更中意南臨王,南臨王為何不直接娶了郭將軍的女兒,這樣他的勝算豈不是更大。」
「呵呵~」落長郢低笑兩聲,緩緩開口:「這正是三皇叔的高明之處,如今聖上最煩憂的便是這立儲之事,誰在此時與郭家結親便是等同於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三皇叔何等聰慧豈能不知,這隻不過是他的虛與之計罷了。」
「如今,追逐這皇位勢頭最甚的便是三皇叔與九皇叔,九皇叔如今上報聖上紫龍紋丟失,也正是他的高明之處,因為唯有這樣,那矛頭才能不動聲色的指向三皇叔。畢竟,那晚四皇叔夜探炎王府也是有人看見的。」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還能將三皇叔的視線引到我這裡,好坐山觀虎鬥。」
吳璟白認真聽完,摸著下巴思忖片刻說道:「倘若真是如此,那這炎王真是好心計。」
「等著看吧,本王的三皇叔可不是吃素的,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小王爺,我覺得你跟之前不一樣了。」吳璟白沒再接落長郢的話,突然說道。
「呵呵~」落長郢笑了一下,說道:「以前我不爭,只想安安穩穩做個自在逍遙王,可現在不爭不行,我已是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吳璟白思索著這句話,半晌沒開口,落長郢笑了一下復又說道:「一個月後再去桃浪閣,跟花朝說,她的條件我們答應。」
吳璟白簡直驚掉了下巴,咽了口口水說道:「你知道她要的是什麼嗎?就答應。」
「聶顧堯」落長郢一字一句說道。
「既如此,你為何要答應,他可是小王爺你的老師啊。」
「我曾經也以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尊他敬他,可結果……」落長郢沒有繼續說下去,苦笑了一下說道:「璟白,你照做就是,其他的不要問,時機到了我自會告訴你。」
吳璟白看著落長郢的背影,微微愣神,落長郢以前最痛恨隨意踐踏他人性命,更是將尊師重道看的比什麼都重。為此,他總笑落長郢身為一個王爺太過軟弱,可如今看落長郢這文弱般盛氣凌人的樣子又覺得甚是寂寥,突然覺得落長郢離自己很遠,他看不懂,也不明白。
落長郢轉頭望著吳璟白離去的背影也微微出神。 ……
「太傅,究竟為何要如此?」
「你父親將你交付於我時,囑咐微臣將來一定要好好輔佐殿下,這麼多年過去,臣已經將所學都交付於殿下,這最後一課便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殿下可要記住了。」
「我心裡尊太傅為父,太傅卻將我視為阻擋你升遷之路的絆腳石。」
「殿下,今時不同往日,殿下一人死可換百官升遷,我也能一展抱負。」 ……
是啊,今時的確不同往日,落長郢心裡想著,眸色暗沉,半晌開口叫染非進來。
「染非,本王有個重要的事情交予你去辦。」頓了頓又說道:「只能你一個人去。」
「是,屬下明白。」染非拱手說道。
「你們四人裡面你的武藝最強,放眼整個周穆,與你相匹敵的對手也不見得有幾個,我要你去炎王府將紫龍紋盜出來。」
「這~」染非略顯遲疑。
「不用擔心,九皇叔掩耳盜鈴,肯定不會再將其放在書房,我記得九皇叔剛分府別住的時候曾修建過一個密室,我也是無意中闖入過,那密室就在他卧房,至於怎麼進去,就得靠你自己了。」
「屬下明白。」
「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