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正名

  第605章正名


  眾人沒想到花軼濯邀請的人竟是會是祝書,而祝書是何等人物?就是祝辰的父親祝家家主在見到祝書後都要躬身行禮,足見,祝書在祝家的地位。


  而祝書也是整個靈醫公會中最為年長的,資曆最老的人。


  所以,若是這次評判由祝書來做,相信,誰都不會提出異議。


  花不凡看了眼祝書,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蹙。


  “花尊主,尊夫人呢?”祝書坐定,問花軼濯,“既然要做評判,那便讓尊夫人一起吧。”


  “祝老說的是,我現在就叫人過來。”花軼濯看了眼左護法,左護法會意,轉眼就消失於房間內。


  既決定做鑒定,祝家這邊人已經確定,隻差花家這裏。


  花軼濯沒說什麽,倒是祝書直接點了點祝辰道:“花家眼下最優秀的靈醫怕就是我這個徒弟了吧,不如就讓他來好了。”


  “師傅,我……”花長駐想拒絕,但祝書不允許他拒絕,“你同為師一起,也好彼此監督,更讓為師看看你這幾年的長進。花尊主,你看我這建議如何?”


  “甚好。”花軼濯眯著眼睛微笑,目光在花長駐身上掃了一遍,“四堂主,你既然這麽不相信酒兒的研製,那由你來做驗證倒也合情合理。你說,是不是?”


  花長駐扯了扯嘴角,道:“尊主莫不是想讓屬下給夫人開個後門?隻怕是不可能的。”


  “放心,後門什麽的不用開,四堂主你隻需秉公處理就好了。”花軼濯淡淡一笑。


  沒多久,左護法去而複返,跟著他一同前來的還有南宮酒兒。


  南宮酒兒不認識祝書,但路上左護法已經同其說過。所以,在見到緊挨著花軼濯坐著的人時,她便知道,這個人便是祝書了。於是,直接上前衝祝書行禮:“祝老,晚輩給您見禮。”


  “這就是尊夫人?”祝書看了眼花軼濯,繼而又轉過頭來,“沒想到這麽年輕!”


  真是想不到,竟是這麽年輕的一個小姑娘研製出了天芽秘幹,這是何等令人吃驚啊!

  祝書實則早就知道了天芽秘幹,每出來一樣靈藥他都會親自購買並適用。也因此,剛才在接觸天芽秘幹之時,他隻當是哪位同其差不多修為和資曆的人所研製,後來又聽說是花家的尊主夫人,心中又想著,那花軼濯竟是找女人了。不過那時,在祝書心中,這位尊主夫人想必是個容顏永駐的老人,直到看到南宮酒兒。


  花軼濯引以為榮,朝南宮酒兒招了招手。


  南宮酒兒輕笑一聲,遂走向花軼濯,在其另外一側坐了下來。


  “祝老,酒兒已經到了,驗證是否要開始?”花軼濯問道。


  “嗯,開始。”祝書點頭,隨後從袖中拿出一張紙交由花軼濯,“還煩請尊主叫人將這些東西準備好。”


  花軼濯將紙交給右護法,沒多大會兒功夫,祝書需要的東西便盡數搬了上來。


  祝書看了眼花長駐,輕哼了一聲後,便朝中央處的台子走過去。


  花長駐知道自己躲不過,隻能跟著一同前去。而其身後,花不凡等人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他們師徒二人,一時間情緒莫名。


  驗證在外行人看來極其複雜,但對內行人來說,這其實很簡單,簡單到花長駐都不屑於去做這些。可師傅在前,他又不得不這麽做。


  南宮酒兒坐在上首位,花軼濯拉著她的手,似有若無地輕輕摸索著,時不時看她一眼,好似在宣誓主權似的。


  南宮酒兒無聲抿唇,反手將那隻來回亂動的手抓住,給了對方一個眼神。


  花軼濯好似有些不願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不再亂動,隻是表情看起來好似很委屈。


  南宮酒兒隻當沒看到某人故意賣萌,目光一直看向大廳中央。


  此時,祝書同花長駐已然開始驗證,他們的手法皆是很快,快得讓眾人看得眼花繚亂。但南宮酒兒卻能看出來,祝書不愧其在靈醫公會的地位,手法巧妙,幹淨利索,明顯比一旁的花長駐要好上許多。


  南宮酒兒想,這花長駐此時心情隻怕不好,當著怎麽多人的麵讓自己在師傅麵前露怯,當真是不爽。


  很快,驗證進行到了最後一步。一直端坐的花不凡隱隱有坐不住的架勢,而其一旁的花見飛則皺著眉,拿著折扇手下沒有意識地一下一下地敲著,顯然,此刻的他也亂了分寸。


  “大哥。”花見飛悄悄喊了聲花不凡,用眼神問詢對方難道真的讓他們驗證出結果嗎?

  花見飛不甘心,可花不凡又怎麽可能會平靜。隻是,眼下眾目睽睽,他們就是想做什麽都沒辦法做,就算將花家家主請過來,也不可能阻止祝書的行為。


  該死的!花不凡於心中罵了一句,片刻後,最終歎息一聲,朝花見飛輕輕搖了搖頭。


  花見飛心中不爽,用力將手中折扇收了起來。


  結果出來,一目了然。


  有師傅在場,花長駐就是想狡辯都不可能,隻能眼睜睜看著祝書宣布驗證結果,幫南宮酒兒正名。


  花長駐看著坐在花軼濯身邊的南宮酒兒,恨得用力咬牙,若不是這個女人,隻怕這花家早已經易主!


  “尊夫人,老夫代我那徒弟向尊夫人道歉。”祝書忽然對正對麵的南宮酒兒開口,同時彎腰作揖。


  南宮酒兒一驚,當即站了起來:“哎,祝老,您這……”


  “師父!”花長駐沒想到自己丟了人,師父竟然還要代替自己給那女人道歉,這種事他怎麽能忍!當即喊了起來,“我又沒做錯什麽!您幹嘛替我給她道歉!”


  “跪下!”祝書一聲吼,指著花長駐的鼻子,“就憑你現在對尊夫人不尊敬,便足夠讓你跪下來!更別說你之前做的事情!花長駐,你自己做了什麽,你難道不清楚嗎!”


  “師父,我……”


  “別叫我師父!我沒你這種徒弟!”祝書狠狠瞪了眼花長駐,痛心疾首道,“花長駐,你若還當我是你師父,就趕緊從泥淖中抽身,趕緊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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