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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我們,圓房了嗎?

  第569章我們,圓房了嗎?


  南宮酒兒被帶上天,沒有關注下麵情況,目光一直在三哥身上。


  在半空中停穩,三哥轉身過來直視南宮酒兒,問她:“你為何想要看我真容?”


  南宮酒兒輕輕咬牙,注視著三哥好半晌沒說話,忽然,她想到了什麽,問三哥:“你是不是幾個月前剛從外麵世界回來?”


  “是。”三哥沒有否認,南宮酒兒這般問話讓他也想到了什麽,但他搖頭道:“隻是我記不得自己從哪兒來,曾經叫什麽了。”


  南宮酒兒呼吸一滯,似乎終於明白過來。


  但此時,三哥直接開口道:“你不會要告訴我,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吧?這種事情,不適合說謊。”


  南宮酒兒微微蹙眉,對三哥這種警覺既難過又高興。難過是因為對方竟然記不清自己,高興則是因為,鬱雲庭沒有因為失憶便胡亂招惹女人。


  她沒有說話,而是低頭從儲物戒中拿出來某樣東西。


  三哥看清那是一張畫。


  南宮酒兒將畫交給他,說:“你看看,這裏麵的人,是不是你?”


  這幅畫是不久前她剛畫不久。當初沒有用畫來找人,是因為還不了解這個世界,擔心中間出什麽差錯。她隻想讓自己有了能力,更強大些的時候,再將鬱雲庭的畫像公開。


  隻是沒想到,這畫如今卻擺在了本人麵前。


  鬱雲庭,不,應該是花軼濯將畫展開,一眼便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這是……他?


  花軼濯盯著那畫看了一會兒後方才緩緩抬頭,盯著南宮酒兒眸光裏有隱隱暗藏的光,但臉上依舊是那份風輕雲淡。


  他搖頭說:“抱歉,我不記得從前的事,所以,你的這張畫……”


  “我知道了。”南宮酒兒打斷花軼濯,隻是盯著他一字一頓後,“那你,現在能將真容露出來嗎?”


  花軼濯張了張嘴,片刻後,一道靈訣使出,原本平淡無奇的臉,頃刻間變得棱角分明,帥氣逼人。


  是鬱雲庭。


  那一刻,眼淚再控製不住,汩汩地落下,南宮酒兒卻哭得沒有任何聲響。


  “你……”


  “雲庭,我是小酒兒,南宮酒兒!”南宮酒兒顫著聲音道。


  那一瞬,看著女人無聲流淚的模樣,聽著她如泣如訴的話音,盡管花軼濯什麽都沒想起來,但心中那塊最為柔軟的地方卻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戳了幾下,竟是悶悶地發疼。


  “我……叫花軼濯。”花軼濯開口,將真實身份告知了南宮酒兒。


  南宮酒兒不過是怔愣了片刻,便明白過來。低下頭,用力止住那不斷想要發泄的情緒,忽然抬頭對花軼濯道:“嗯,你好花軼濯,我叫,南宮酒兒。”


  花軼濯微微蹙眉,看著故作堅強的女人下意識想要去抱她。然而,抬起的手臂最終於半空中垂落。


  現在,他隻是花軼濯。


  “抱歉,我……”花軼濯沒想到,平生第一次道歉竟然給了眼前這個女人,可即便如此,他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麽。


  畢竟,現在的他,隻是花軼濯。


  南宮酒兒忽然笑了起來,兩滴眼淚隨著她微笑從眼角滑落下來,令人我見猶憐。


  “沒關係,隻要找到你就好,其他的,沒關係……”


  若說一開始還心生埋怨,但現在,南宮酒兒是真的覺得沒關係了。


  他不是無緣無故不來找自己,他隻是忘了一些事情而已,隻要能看到他,隻要他能好好的,當真比什麽都要好了。


  這一刻,南宮酒兒覺得自己先前的所有付出都十分值得。盡管他已經忘記了她,但冥冥之中,命運依舊還是眷顧他們,讓他們得以重新認識。


  “那我們,便重新認識吧!”眼淚被風吹幹,南宮酒兒注視著花軼濯,微笑著道。


  腦子裏有一團東西在慢慢蠕動,好似要擺脫桎梏,逃離出來。


  但此時,花軼濯沒有時間去管這些,看著麵前小女人的故作堅強,心頭一頓,之後方才緩緩點頭:“好,那就……重新認識。”


  而此時,花軼濯終於注意到南宮酒兒懷中的烏雲。


  恢複後的烏雲雖然狀態依舊是個小雞仔模樣,但本質早已變了。


  花軼濯看了眼烏雲,微微驚訝:“沒想到它竟是烏騅鳥。”


  南宮酒兒聽到他的話低頭看向烏雲,隨後笑著道:“是啊,烏雲在穿越結界的時候受了傷。你的追日呢?它還好嗎?”


  “你知道追日?”花軼濯一愣,很快又睜大了眼睛。


  追日是他後來簽的靈獸,但追日的存在就是左右護法都不知,更別說其他人了。沒想到南宮酒兒竟然知道追日存在,莫不成他們之間真的是……那種關係?

  想到這些,花軼濯看著南宮酒兒的表情忽然微妙起來。


  南宮酒兒本還在問追日,卻見花軼濯忽然變了神色,看自己的眼神透著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異樣。她微微尷尬地閃了閃眼神,問道:“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幹嘛這樣看著你?

  花軼濯於心中反複琢磨了這句話,下一句,身子忽然向前一傾,直接逼近南宮酒兒。


  南宮酒兒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往後躲。之後方才反應過來背後沒有牆,隻有空曠無比的天空。沒辦法,被某人逼近。


  “為什麽這樣看你?”花軼濯輕笑一聲,聲帶誘惑道:“小酒兒,你猜,我為何要這樣看你?”


  “鬱雲庭!”誰能想到還沒有恢複記憶的花軼濯竟做出同鬱雲庭一樣的事情來,情急之下,南宮酒兒直接脫口而出,等反應過來,方才改口,“花軼濯,你,你注意點,你可是花家尊主,離,離我遠點!”


  “可你說的,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丈夫親近妻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嗎?”像是解鎖了某個功能,花軼濯隻覺逗弄眼前這個小女人甚是好玩。


  推人不得,南宮酒兒隻得又道:“可你還沒有恢複記憶,你確定這樣好嗎!”


  “嗯,我確定這樣挺好的。”花軼濯笑著說,視線突然定住南宮酒兒,一字一頓,一本正經地問南宮酒兒:“小酒兒啊,問個問題請你認真回答。”


  南宮酒兒看著他不明所以,眨巴了兩下眼睛:“什麽?”


  “我們,圓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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