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脫褲子
第272章脫褲子
“什麽?”南宮酒兒一驚,但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哪裏?”
“不知道,有血,主子身上有血!”天色太暗,這裏又是坡底,墨壹隻聞到血的味道,還有一手的粘稠。
南宮酒兒的心忍不住抖了一下,但還是冷靜道:“尚大哥,你趕緊去找個板子下來,再找兩個人過來,我們要將七爺抬上去!”
這是光線太暗,她需要看清鬱雲庭究竟哪裏受了傷。
“還有,蓮蓬,你去準備熱水,越多越好!還有幹淨的布,快點!快去!”
“是!是!”
尚達與蓮蓬忙不迭跑走。
南宮酒兒心跳有些快,也不知是不是被這件事嚇得。她伸手按住鬱雲庭手腕,在感受到對方虛弱的脈搏後,指尖泛冷。
她從來沒想過,那個在她麵前一直嬉笑著,鬧騰著,不正經著的男人,有一天會受傷!會為了救她而受傷!
胸口堵得慌,堵得她淚腺有些漲。
“主子!主子!您醒醒啊!主子!”墨壹的叫聲幾乎要劈叉,別說南宮酒兒沒想到,就是他也完全沒料到。主子竟然會出事!盡管從前不是沒出過事,但哪一次,主子像這樣昏過去過!若是讓他的兄弟們知道,主子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的事,那他的皮隻怕都要被人給扒了。
墨壹焦急難耐,不停地喊著,希望鬱雲庭能醒過來。隻要醒過來,就是讓他現在去死,他都願意!
忽地,就在墨壹幾乎要失控之際,他一直抓著的手,悄悄動了動。
“主子!嗯?”墨壹滾到嗓子眼的話,又滾了回去。
不為別的,隻因為那隻手此刻正在自己掌心畫著什麽。
“墨壹,怎麽了?”南宮酒兒聽到墨壹喊聲,隻當鬱雲庭醒了,可惜,一眼看過去,對方依舊緊緊閉著眼睛,一點睜開的跡象都沒有。
“沒,沒事兒!三小姐,您,您要不先上去?我在這看著我家……嗯!咳咳,沒,沒事兒!”
墨壹再次被人堵住了嘴,這次,還頗疼。
不過,疼,說明主子有力氣,並沒有他現在看上去這般虛弱,想來是……裝的。
行吧,既然主子節操都不顧了,那他身為下人又有什麽好矯情的。不是演戲?誰還天生不是演員?
“三小姐,你說,這可怎麽辦啊?嗚嗚,我家主子命好苦,爹不疼娘不愛,從小就不受人待見,如今長大了還被人一直嫌棄,嗚嗚,三小姐,你說我家主子的命咋就這麽哭呢……”
墨壹突然間“痛哭流涕”,南宮酒兒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她張口想安慰對方,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
而地上,裝暈的某人則一臉尷尬,恨不得堵上某人的嘴。
讓他表演,不是讓他表演過頭,這特麽的,都什麽跟什麽!
終於,南宮酒兒明白過來自己為何不知該如何安慰了,瞅了眼墨壹,歪頭問道:“墨壹,鬱雲庭他不是,嗯,他母妃不是不在了嗎?”所以,人都不在了,娘也不愛了?是這意思嗎?
“啊……”墨壹愣了,眨巴眨巴眼,“呃,三小姐,我剛說什麽了?哦,您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吧。嗚嗚,三小姐,您說,我家主子咋就這麽命苦呢?身邊連個疼他的人都沒有……嗚嗚……”
南宮酒兒緊了緊秀眉,雖然直覺告訴她墨壹有什麽不對,但聽到他最後那句,還是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是啊,這個男人,生來便沒了母親。隆康帝那麽多子嗣,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也的確沒有聽說,隆康帝有多喜歡他。想他這麽多年,一個人待在那個深宮當中,一定是非常辛苦難熬的吧。
裝暈的某人透過指尖感受了南宮酒兒情緒的變化,心中一動。
“三小姐,這次,還請三小姐一定要救我家主子!墨壹,墨壹就算來生當牛做馬都會報答三小姐的……呃……”
鬱雲庭直接掐住了墨壹大腿,痛得他直接發出一聲鳥叫。
“墨壹,你怎麽了?”南宮酒兒抬頭看向墨壹。
“啊,哈,沒,沒事兒,我,我就是太擔心我家主子了……”墨壹想哭啊,這主子真是不心疼他,掐得那叫一個狠!
鬱雲庭在心中回他,再讓你這樣“哭”下去,等會兒保準穿幫!
南宮酒兒心中擔憂不已,自然沒有留意到鬱雲庭同墨壹之間的“勾當”。
很快,尚達便帶著人過來。幾人一起用力,將人抬到了木板上,又小心翼翼地往上抬。
易世傑已經聽說鬱雲庭遇刺的事,嚇得整個人都懵了,手下在連喊他好幾聲後,他方才將嚇飛的膽子找回來。此刻見到木板上血淋淋的鬱雲庭,嚇得“噗通”一聲,直接跪了。
“七,七,七……”
“易大人還是去忙吧,這裏有我們,你不用擔心!”墨壹十分利落地將易世傑攆走,絲毫沒有給對方留下的機會。
被人攆走的易世傑:“……”咦,是我做夢嗎?還是七皇子壓根就沒受傷?怎麽這人會這般好說話了?
然而,盡管被攆走了,該獻的殷勤還是要有的。易世傑吩咐手下,將手頭最好的東西都給那邊送過去,還特意差了兩個人專門聽那邊吩咐。
眾人將鬱雲庭抬進一個臨時搭起的簡易帳子裏。
因為不能確定究竟哪裏受了傷,需要脫掉鬱雲庭衣裳。南宮酒兒直接吩咐墨壹,讓她做自己下手,和她一起,將鬱雲庭的衣裳褪下來。
躺在木板上的鬱雲庭:“!”
呃,貌似玩得有些大……
墨壹卻沒有絲毫主子要失真的自覺,答應得痛快,動手也利索。
不過三兩下,便將鬱雲庭的上衫褪了個幹幹淨淨。
“把下麵也脫了!”南宮酒兒將帕子在蓮蓬剛端進來的熱水裏泡了泡,扭頭見墨壹隻是脫了鬱雲庭上衣便不動了,當即喊道。
墨壹:“哈?三,三小姐,您剛說啥?”臥槽!他沒聽錯吧?三小姐要,要他脫掉主子褲子?褲子?!
躺在木板上像條鹹魚一般的鬱雲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