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睿王邀約
第230章睿王邀約
“您是說,鬱淳生托人給您帶話,要與我見麵?”南宮酒兒說出這句話時,深覺自己是不是聽力出了問題。
南宮姝湘與他的傳言早已人盡皆知,而她與鬱雲庭的消息更是甚囂塵上,可鬱淳生依舊這般做,他這是想幹什麽?
“幹什麽為父大概能猜出來,睿王怕是看上你了。”南宮毅回答她。
南宮酒兒嘴一瞥,心道,這怎麽可能!
“父親您答應了?”南宮酒兒問。
南宮毅眉頭緊了緊,歎口氣說道:“睿王並未明說想要娶你,他隻是說,其奶娘舊疾發作,想要拜托你去看看。”
南神醫的麵紗自從被揭開,南宮酒兒這方接到看病的邀請越來越多。隻是礙於南宮酒兒還要上學堂,所以,真正求到她這裏的人,多半都是特別著急的。
所以,鬱淳生奶娘的病很著急?才怪!
見女兒很生氣,南宮毅心中也不舒坦,但還是自我安慰道:“或者,睿王殿下真的隻是讓你去看病……”
南宮酒兒看向父親,見他神色猶豫,顯然,這話說了他自己都不信。
也不怪他不信,隻因這段時日睿王選妃在即,皇後那邊逼得又緊,鬱淳生不想坐以待斃,便想了這種辦法出來。
各家爭著將人送進睿王府,鬱淳生這邊也時不時會邀人入府,卻都是以其奶娘的名義。
這辦法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隻是令南宮酒兒沒想的是,自己竟然也在被圈中的人裏頭。
知道鬱淳生臉皮厚,但如此之厚還是出乎了南宮酒兒意料。
這件事南宮毅尚未告知淩思君,就怕對方擔心,而如今的酒兒有時候看起來比他這做父親的都要沉穩,以至於,南宮毅思來想去,還是想先同酒兒單獨商量後再做決定。
“酒兒,你若真的不想去,父親想辦法拒絕了就是。”南宮毅擔心酒兒為難,如是道。為了女兒,他並不怕的罪任何人,隻是有些事若能避免,他自不會為難彼此。但若女兒不同意,他也不會去勉強她,總會想辦法解決。
南宮酒兒沉默,陷入短暫沉思,忽然,南宮酒兒想起什麽,看向南宮毅,直接了當地問道:“父親,您是不是要升遷了?”
“啊,你怎麽知道?”南宮毅一怔,旋即愣住,“你是說……”
南宮酒兒沒說話,卻點了點頭。
南宮毅遲疑,半晌後方才道:“可知道這件事的,沒幾人。”
果然啊。竟是比前世要早了許多。
南宮酒兒心中困惑打開,她就說,這一世,她已經對鬱淳生表現出了嫌惡,憑鬱淳生心氣,定是不會看上自己的。可今日依舊發生這等意外,果然事出有因。怕是,鬱淳生早已知曉父親要升遷的消息了,且這次升遷很有可能會左右朝堂。
南宮酒兒抬眸看向南宮毅,神情鄭重道:“父親,您該清楚睿王同南宮姝湘的關係,盡管二人一直未有承認,大伯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但他們之間真正如何,實則有跡可循。而我是南宮姝湘的妹妹,睿王卻依舊這般做法,您有想過這其中是深意嗎?”
“這個,為父尚未想過。”南宮毅臉色訕訕,自責自己沒能做好。
南宮酒兒卻並未責怪他,隻是繼續說道:“父親別自責,也別擔心。酒兒隻是想提醒父親,睿王這個人看似謙和,但實則心機深沉,您切不可被其迷惑!”
南宮毅抬頭看向自己女兒,眸底閃過一絲複雜,半晌後終於沒忍住,問南宮酒兒道:“酒兒啊,你對睿王……似乎很不看好?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麽?
南宮酒兒笑得坦蕩:“父親別多想,我跟他之間什麽都沒發生,至於對他的態度,這些自然都是女兒自己看來聽來得出的結論。但父親,盡管多半是道聽旁說,但所謂空穴不來風,您一定要多注意!”
南宮毅點了點頭,神色鄭重道:“嗯,你放心,為父一定會注意的。”頓了頓,他又說道:“既然酒兒你不喜歡,那為父幫你拒絕了便是。”
“不用。”南宮酒兒搖頭,“對方既然找上門了,一味逃避隻會讓事情更複雜。反正他未挑明,既邀女兒看病,女兒看病便是了。”
“這……”南宮毅依舊擔心不已。
南宮酒兒輕笑著安慰:“父親放心,酒兒不會有事兒的。”
事已至此,南宮毅也隻能按照酒兒的辦法來。隻希望通過這次,睿王能看懂他們心意,莫要再糾纏。
二人商量好了,隨後將這件事告知了淩思君,而淩思君不免又是一陣驚訝與擔心。
南宮酒兒並不想晚上入王府,所以,第二日,直接同學院告了假,帶著蓮蓬與墨壹前往睿王府。
墨壹早在昨晚便知曉了這件事,且第一時間發消息給鬱雲庭。可直到馬車已經到了睿王府大門,他都未收到自家主子消息,更別說見到人了。
墨壹擔心,是不是主子沒收到消息。
見南宮酒兒真的要進去,墨壹下意識攔道:“三小姐,您真的要進去嗎?”不同於一般仆從,墨壹所知曉的事遠比別人要多得多,自也知其中風險,以及這其中利益糾葛。
睿王同自家主子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可這次睿王直接越了界,令他不得不多想。
南宮酒兒大概猜到了對方所想,看了他一眼後,方才道:“墨壹,其實……你教大哥的本事已經不少了。”
墨壹一驚,下意識問道:“三小姐,您這是要趕墨壹走?”
“不是,你別誤會!”南宮酒兒急忙擺手,抿了抿唇解釋,“我自然希望你能一直留在這裏,但你也清楚,我同七殿下……我們之間本就是合作,隻要能將利益分清,見不見麵都無所謂。而且,你之前所說的報答早已足夠,不用再將自己束縛在此。”
“可殿下沒讓我走!”雖然他也想走,但這麽長時間接觸下來,三小姐為人他看在眼裏,早已不是最初的戒備與嫌棄,又哪裏舍得輕易離開。
“不是,他沒讓你走,你可以打申請啊!”南宮酒兒哭笑不得,“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