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緋衣天神
一個外人的到來使得無名山眾人訝異不已,一番問候之後,阿如的姥姥將凝若引進了屋子道:「我是阿如的姥姥,你可以喚我許姥姥。」說著倒了杯茶遞到凝若身前問道:「凝若姑娘是來自千靈界吧?」
凝若點頭。
「姥姥,千靈界是什麼地方?阿如去過嗎?」阿如興奮的說道。
「阿如當然沒去呀,那是個很危險的地方,很多壞人的,去不得!」許姥姥擺手說道。
「哦!」阿如失望的點點頭。
許姥姥伸出手指算了算道:「說起來,我們這裡大概有五百年沒有外人進來過了,姑娘能夠機緣巧合進來便是個福大命大之人。」
「這話怎麼講?」凝若問道。
「我們這無名山乃是千靈界中距離天府最近的地方,也是仙神下界的必經之路,所以千靈界中人人都想佔據這座山,因此總想將我們這些山中精靈驅逐出去,我們的祖先一旦反抗,就會遭到屠殺,終於有一天,無名山來了一個女仙神,得知此事後便親自造了這個空間,將我們的祖先置在這裡,又在山中布了機關陣法,外人進來大都死路一條,所以我們這才有了近千年的安寧。」
「原來山中的陣法是為了保護你們,難怪了!」凝若又看了看外面掛在半空上的天瀑,問道:「這天瀑……」
話說到一半,就見一個坐著輪椅的老人家被推了進來,嘴裡喊道:「是貴人來了嗎?快,快扶我起來拜見貴人!」
「阿態老爺,您說的貴人可是我家這位姐姐嗎?」阿如跑過去扶著老人家問道。
叫阿態的老人微眯著眼睛從頭到尾打量著凝若,偏著頭對阿如說道:「小如兒,我這眼睛瞧得不不大清楚,你快給我說說你這位姐姐生得是什麼樣子?」
阿如「嘻嘻」一笑,道:「生得美極了,阿如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人兒。」
「哦,」阿態又道:「力兒,把畫像拿出來,」側頭吩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立刻答應著從背後拿出一副一人高的宣紙,紙上畫著一位身穿殷紅色雲雁廣袖錦衣裙、頭挽近香鬢的窈窕女子。
阿如歪著頭看了半響,又轉頭看向許姥姥道:「姥姥,這畫像的女子為何沒有面相?」
「你阿態老爺畫著的是位仙神,為表示對仙神的尊敬,畫像上只能畫身影,不可以畫面相的,陰白嗎?」許姥姥耐心的解釋道。
「哦!」阿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女子,」凝若疑惑的看著畫像說道:「倒是有些眼熟!」
「咦,這不就是你現在的樣子嗎?」許姥姥笑著說道。
凝若低頭往自己的身上看去,果然是緋色衣裙近香髮鬢,「巧合罷了!」
「你是夙音天神嗎?」老人家問道。
「不是!我是千靈界中人,凝若!」凝若看著他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啊!難道除了你,還有別人進來了?」
阿如扶著老人家坐下說道:「什麼不可能啊?您說的話阿如都聽不陰白。」
「就是啊,您把話說清楚了,省得這位姑娘不陰不白。」許姥姥也說道。
老人家這才嘆了一口氣,問「這半空上的瀑布你們都見到了吧?」。
眾人點頭!
「這叫天瀑,是當年夙音天神從銀河中取來的一滴不枯水,我們平時所用的水便是來源於這天瀑,這滴水頗有靈氣,且傲氣得很,只有在夙音天神出現之時才肯現出真身,可如今……」
幾人同時看向凝若,許姥姥道:「可凝若姑娘的確是靈體肉身,並無仙氣蹤跡,難道今日進來的還有其他人?」
凝若見眾人看著她問,只好說道:「我的確還有兩個同伴,其中一位是天府之人,想來這天瀑的出現是因為他!」
眾人點頭,老人家道:「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可否麻煩諸位幫我找到兩個同伴?」凝若看向眾人問道。
「當然可以啦,阿如定幫姐姐去尋找小夥伴,姥姥也要幫忙哦!」阿如天真爛漫的說道。
許姥姥笑著道:「一定,我們現在就召集所有人去找,我們這山裡地方並不大,只要半刻鐘,別說是人了,就是只螞蟻也是能找到的,姑娘在此處稍等片刻就是了!」
凝若微笑道:「多謝了!」
果不其然,不多時,就見阿如等人風風火火的走了回來,凝若見他們面露喜色,便連忙問道:「可是找到人了?」
「姐姐,人是沒有找到,不過,」阿如調皮的站了眨眼,隨即從身後拿出一根樹枝兒說道:「我們找到了這個!」
凝若不解,「這是什麼?」
「無名山中有一顆記錄過去的松樹,只要是它見到過的,必定就可以千萬年記載著,這是從它身上掉落的枝幹兒,雖不能說話,卻可讓我們看到畫面。」許姥姥向凝若解釋道。
凝若拿過樹枝兒,指尖輕輕一彈,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畫面:凝若三人被龍捲風帶進一個石洞中,洞中只有一潭血湖,繼鈤無意中踩到機關,只見無數只烏鴉睜著紅眼向三人衝過來,陷入昏迷的凝若被繼鈤與蕭軒護在中間,經過許久的打鬥過後,兩人精疲力盡雙雙掉入湖中,而凝若卻在數百烏鴉靠近之時憑空消失……
畫面從此關閉,凝若眉頭微皺,心中泛起不安,就聽阿如說道:「姐姐,你別擔心,哥哥他們只是出去了!」
「出去了?」凝若半信半疑問道。
「是啊,阿如從不騙人的!」
凝若也只當她是安慰自己,沒再說什麼,就聽許姥姥說道:「時候不早了,姑娘該出去了,我們這裡從不留宿外人,請你見諒!」
「有出去的法子?」凝若問道。
「自然是有的!」許姥姥道:「姑娘跟我來!」
凝若跟上,卻被阿如拉住衣角,:「姐姐以後還來嗎?」
見她眼含不舍,道:「或許,來的!」說完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微微一笑,跟著許姥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