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老子要見皇上(2)
本是聽說受傷,卻沒想到傷的如此嚴重,衣服上全是血,看樣子已經幹了很久了,看到這時,連皇帝也是十分愕然,愣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壽宴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
趙王妃嗚咽道:“回皇上的話,今日是王爺的壽宴本想找幽姬妹妹出來跳舞娛賓,可是當妾找到妹妹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而當時勤竹卻衣衫不整的出來,手裏還拿著匕首.……是他,是他玷汙了妹妹還把她殺死!”
“什麽!”皇帝瞪大了眼睛,“反了反了,居然刺殺皇室中人!”這趙王怎麽也是宗室的親王,如今卻受了這等委屈,不管事情原委如何,受傷的總歸是趙王這邊,那自然是要為他主持公道的。
他也沒有細想別的,比如為什麽勤竹會去玷汙那個叫幽姬的女人,即便因美貌生出色心卻又為何非要殺她不可,這些證詞頗有漏洞,但是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這個結果。他立即讓閻公公去宣太醫過來替趙王診治。
“幸好沒能傷及內髒,也沒能傷及深處,隻是失血過多恐怕會導致昏迷……”
“朕聽不懂,你隻需說能不能救回來。”皇帝也是急了,看著這人臉色慘白慘白的,就那麽一口氣吊著,似乎隨時會死去一樣。
太醫換了個說法,“人的大腦一旦造成缺氧就會短暫窒息,而屆時陷入昏迷,總之……微臣定當盡力而為!”
聽到說有救那就是最好的。
皇帝惡狠狠的瞪著勤竹,“混賬東西,你可知行刺皇親是什麽罪名,你可認罪!”
“我……我.……”勤竹早就被嚇尿了,連舌頭都捋不直了。看到這幕皇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場一腳踹了過去,踹的勤竹往後一仰,滾到了貴妃的腳邊。
他似乎反應過來什麽,翻了個身立馬握住貴妃的腳腕,哀求:“姑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幫我跟皇上解釋解釋,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勤貴妃咬牙,“蠢貨,慣會給我惹麻煩!”她罵完後就走到皇帝跟前,趕緊端了杯茶遞給他,“皇上,您先消消氣,不如讓臣妾來了解了解事情原委。”
皇帝氣的胡須顫抖,眼看著趙王上好了藥確實又昏了過去,心裏就更氣了,沒好氣說:“那好,朕倒是想聽聽愛妃有何高見!”
貴妃道:“方才臣妾已經了解一些過程,而王妃也說的很詳細,總的說就是這個孽子去飲宴喝醉後便玷汙了趙王的愛妾,然後虐殺致死。”
“如果真是這樣,本宮倒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王妃。”
趙王妃停止了抽泣,以手絹掩麵,“貴妃想知道什麽隻管問便是。”
“本宮隻是覺得好奇,為何幽姬會出現在勤竹的枕邊?趙王和竹兒身形相差甚遠,按理說有眼睛的人都不會看錯,更不會認錯人。難不成這個幽姬是故意被人送過去,然後就是為了鬧現在這麽一出?”
王妃完全答不出話來,趙王卻氣的醒轉過來,梗著脖子看向貴妃,“勤貴妃這話好生讓人惡心,本王為何要故意陷害他,就算本王要陷害怎會用自己的愛妾來陷害?簡直……簡直是胡說八道,你根本就是包庇自己的侄兒!”
“是啊皇上明鑒,勤竹本就是個見色性起的人,常常流連煙花之地,這一點京都的人眾所周知啊。王爺和幽姬妹妹感情甚好,為此還與妾商議過看日子,準備將她的官籍送入內務府,是要將她納為側妃的啊……”
周雁天聞言,彎了彎腰說:“王妃這話倒是說的對,試問一個真心相愛的人,又即將成為王府側妃的人.……就算再怎麽利用也不至此啊。”
他聲音說的極小,卻都落入了皇帝的耳朵裏。勤貴妃瞪他,“哪來的奴才這般沒有規矩,主子在說話哪裏容得你插嘴!”
“行了!”皇帝怒喝:“都給朕閉嘴,這件事原委如何朕自會讓人查清,趙王不必急著出宮,先在此把傷養好,至於勤竹,真相沒出來之前暫時收押關進慎刑司聽候發落!”
這件事自然而然的就交給了禁軍顧副統領去查。說來也巧,顧統領和閻公公還頗有幾分交情,明裏暗裏的去徹查這件事的時候,也幫襯不少。
再加上趙王府那些下人也早早被買通,無非就是帶著一群禁軍前去王府查探,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後就迅速的去宮裏回稟了。
“皇上,臣已經查清此事,說是勤竹喝酒之後把幽姬當做普通丫鬟強拉拉進房裏,而那幾個丫鬟也是被直接打暈過去。”
趙王憤怒起身:“皇上您聽到了,丫鬟們都這麽說,這個勤竹實在喪心病狂,皇上您可要為臣做主啊!”
勤貴妃:“即便如此也不能因此而定罪,這王府裏的人可都是趙王的人,難保不準……”說到這裏她沒繼續說。
因為顧統領還帶上來一個小斯,這個小廝是勤竹家裏的,也待了三年多了算是個老人,平日裏幫著跑腿什麽的,深得勤竹喜歡。
還以為他是來作證的,可沒想到剛剛一說話,就氣的貴妃跳腳!
那人繼續說:“皇上,草民說的句句屬實啊,當時少爺說王府裏的丫頭各個如花似玉的,說平日裏和王爺關係極好,就說帶回去兩個應該也沒事,誰知道他看上的居然是幽姬夫人,這.……”
聽到這裏皇帝已經聽不下去了,不管怎麽說也已經認定勤竹有罪,這殺了人就得償命,不然以後怎麽服眾?
他氣的牙根癢,怒道:“既已證據確鑿,傳令下去,勤竹故意殺人在前,傷人在後,秋後處斬!”
秋後離現在又是大半年呢,勤貴妃聽到這裏也沒敢再求情,因為她知道沒有立馬處死,說不定等風頭淡了之後就能再來請罪什麽的,或許能放勤竹一條生路。
等人都走光了,皇帝終於坐下來,大口喘了口氣,轉頭看向閻公公,“老閻,你怎麽看?”
閻公公先行了一禮,才慢慢說:“奴才哪裏能看得出什麽,隻是這事兒說來確實有些蹊蹺,不過嘛,那勤竹本就是聲名狼藉的人,縱然作出這樣荒唐事也不足為奇了。”
“這倒是……”皇帝扶了扶額,“朕想一個人靜靜。”
一行人退出殿外,閻公公看著勤貴妃離去的方向,心中嗤笑。
還記得十年前怎麽也算是互相幫襯著,可沒想到這個勤貴妃竟唆使身邊的奴才擺了自己一道,這才害得閻節和司公的位置錯失交臂!
想想還真是不甘!
本來就想著找什麽機會讓張恒和勤貴妃嚐嚐苦頭,
這不,機會居然就這麽來了。
周雁天保持著不惹事的念頭,看到閻公公還沒離開,他便也站的遠遠的沒敢說什麽。
閻公公注意到他,“以後大家都是為聖上辦事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也總不能讓皇上察覺出什麽。隻是你記住了,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否則我眼裏和揉不得一粒沙子。”
周雁天悶悶的沒出聲,抱了抱拳就退下了。
老東西之所以這麽說也是自知敗局注定,所以存心拉攏,可他又如何能忘記這個老東西因為嫉恨師父,所以才在師父的茶水裏下毒的事?
雖然他還無法完全肯定,但不管任何秘密,隻要有一點苗頭,順著查下去總能知悉些什麽。
這事兒算是告了個段落,勤貴妃本是不想繼續管的,可那嫂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如今勤家隻剩這麽一根獨苗了,要是再出事將來可怎麽辦。
她心裏覺得好笑,若是父親還在的話哪裏會顧及這些,因為他連自己有些血親的兒子都能殺死,怎會在乎這麽個毫無血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