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 張澳被刺
時駱愣了一瞬。
然後下意識去看郝甜。
觸及郝甜帶淚的眸光,又震驚的看回葉芷萌:「厲行淵他……」
「怎麼可能?怎麼會!」時駱騰地一下站起來。
「你小點聲!」郝甜拽了他一下。
時駱這會兒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小時候,村上有個出名的瘋子,爺爺說,她在市場賣豆腐的時候,女兒被人販子拐走了,找到的時候,小孩兒凍死在了枯井裡。
那之後,女人就瘋掉了。
時駱還記得,村子里很有文化的大爺說,女人受了太大的刺激,得了精神分裂症。
時駱根本無法,將厲行淵和在村子里遊盪的瘋女人聯繫到一起。
他怎麼可能…… 記住網址http://m.bqge。org
不對,他讓他姐受了那麼多的苦,他怎麼能得這種瘋病!
「天快亮了。」時駱搓了搓臉,「一一和幼幼該睡醒了,家裡人都不在,他們會害怕的,我回去了,我先回去。」
說著。
時駱就忙不迭的朝電梯走去。
「駱……」郝甜想喊他。
葉芷萌摁住了她的手:「沒事,讓他回去休息一會兒也好。」
郝甜看著葉芷萌,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一會兒你和柏霖也回去,幫忙我送一一和幼幼去上學,你去送他們,他們肯定很開心。」
「讓柏霖回去,我陪你!」郝甜聲音帶著哭腔。
「估摸著葯勁兒過了之後,厲行淵就該醒了,我和他有很多事情和很多話要說,你們不在比較好。」葉芷萌的大拇指指腹,輕輕的在郝甜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你放心,有事我不會瞞著你。」
「可他萬一醒過來,又攻擊你呢?」郝甜剛才就一直避免看葉芷萌的脖子。
「邁克和秦晁都在這邊,沒事的。」
郝甜抿緊唇角。
最後還是拗不過葉芷萌。
盛柏霖安排好人回來,就在葉芷萌的催促下,帶著郝甜走了。
沒一會兒。
邁克就拿著葯,小跑了過來。
「Chelsea小姐,喝這個,喝完喉嚨會舒服點,脖子上一會兒再抹點這個藥膏,活血化瘀很有用。」
葉芷萌接過來。
喝了一口潤嗓子的葯,清涼的液體沖刷過火辣辣的嗓子,的確舒服了不少。
她抬眼看向邁克:「你今天怎麼會在那裡?」
按理說。
邁克應該在休假中才對。
「看完那種視頻,我怎麼能安心的去休息呢?」邁克沉聲道,「我一直在暗中盯著厲總的一舉一動,他從秀山湖出去后,我就立馬跟了上去,畢竟我搜羅到的視頻,就是他莫名其妙自己跑出去時發生的事情……」
葉芷萌沒說話,又緩緩喝了兩口藥水。
邁克沉默了一下:「厲總這次去的是周公館。」
葉芷萌手一僵。
「我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大概是十來分鐘,厲總就陰沉著臉,從裡面出來了。」邁克蹙了蹙眉,「雖然光線很暗,但我還是發現,他手上有血。」
葉芷萌瞳孔猛地一顫:「他身上沒有外傷……」
邁克看著葉芷萌神色十分一言難盡,「是張澳……」
「張澳?」葉芷萌臉色頓時一白,「他怎麼了?」
「被捅了一刀,我進去的時候他還有意識,大致和我說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葉芷萌和時駱剛離開秀山湖不久。
厲行淵就接到了,男孩兒的電話。
他那邊很嘈雜,似乎有打砸和叫罵的聲音,他哭得很厲害。
厲行淵當時就打算自己去的。
可想到葉芷萌說過,不要再見這個男孩兒的話,他想了想,就叫了張澳來。
讓張澳跑一趟。
張澳按照厲行淵的地址尋過去。
驚愕的發現,那裡是周公館附近的,一個無人居住的物業。
厲行淵這回又給了一個新的號碼。
張澳打過去,依舊是空號。
他如實把這邊的情況,說給了厲行淵聽。
沒找到人,電話此次都說空號,可厲行淵卻次次都能打通。
厲行淵當時就生氣了。
男孩兒的電話,還在不斷地打來,到後面時,已經開始奄奄一息了。
厲行淵顧不上那麼許多。
這就出了門。
張澳接到厲行淵的電話時,厲行淵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在周公館了。
他立馬趕了過去。
就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
厲行淵跪在地上,好似在給誰做急救的樣子,見到張澳來了,就和張澳說:「叫救護車來,他出了好多血,必須送急救!」
打來打去都是空號的號碼。
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的孩子。
加上張澳在蘇北的時候,就有過一些猜測。
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張澳把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厲總!!」
張澳五內俱焚的跑上前去,想要拉起厲行淵。
「我們去找夫人,我們現在就去找夫人!」
「張澳,你聽不懂我的話么?這個孩子快死了,他流了好多血,我讓你打救護車!」厲行淵怒斥。
「沒有孩子!」張澳吼回去,「厲總你清醒一點,你看看清楚,這裡只有你和我,沒有孩子!!」
用張澳的話來說。
那個瞬間,厲行淵的神色突然就空白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又看了看地面。
他雙手沾滿的鮮血還有溫度。
「怎麼沒有,他在這裡,他就在這裡!!」
厲行淵指著地上,躺在血泊中,臉色慘白,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的男孩兒。
「厲總!!你不能這樣,你清醒一點,你想想夫人、想想小姐和少爺!!」
張澳抓住厲行淵的肩膀,急切的說道。
他知道,在老闆的心中,葉秘和兩個孩子是最重要的存在。
或許只有他們,才能讓他清醒過來。
厲行淵看著他。
神色大概又空白了兩秒鐘。
隨後張澳就見厲行淵眼底,一寸寸的清明起來,張澳立馬鬆了一口氣。
這是好了吧?
「厲總沒事兒的,我帶你回家去。」張澳語氣放緩下來,攙扶著厲行淵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可走了沒兩步。
張澳就感覺後背一陣鑽心刺骨的疼。
因為劇痛,他下意識鬆開了厲行淵,趔趄兩下勉強站穩。
一抬眼。
他腦子一下就空白了。
厲行淵手上沾滿了血,而她身後,插著一把瑞士軍刀。
他就那樣,站在那裡,好似一個泥塑的冷漠神明,冰冷的看著張澳慢慢的倒下。
一句話沒說。
撿起地上的拐杖,好似地上的張澳不存在似的,長腿跨過他,徑直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