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死不瞑目

  放下程清瑤的電話之後，莫離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靜，他迫切的想要回家，想要抱她吻她，想要和她膩在一起。哪怕什麽都不做，隻是簡單的相擁和對視，他都會覺得生活很美好。


  愛人很美妙！

  愛情很美妙！

  然而，他現在卻不能回，再想念也不能回。今晚是他的翻身夜，艾綰綰折磨他們這麽久，他現在要一點點的反擊回來，一點點將她毀滅在今夜。


  他抽出一支香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個兩個三四個煙圈：“艾綰綰，我這雙手是救人的手，不是殺人的血，所以我會用其它的辦法殺死你，還會讓你死得瞑目。現在，你聽好了，你之所以今天，全是你自己不做不死。如果你不給譚夜櫻那支錄音筆，我不會知道美妮出獄，不會知道你和美妮，和林馨兒還有暗箱合作。”


  “說具體一點。”艾綰綰終於等到真相，那是瞪圓眼睛，豎起耳朵收聽，生怕聽漏一個細節。


  莫離沒有理她，順著自己的節奏慢慢說：“你和林馨兒合作的時候，我沒有發現。可你好死不死，非要給譚夜櫻錄音筆。譚夜櫻拿到錄音筆之後，心理完全崩潰，她除了想要找你進行報複，就是想要揪出你當年收買小蘇製造車禍殘害程清瑤的證據。”


  艾綰綰這次很聰明，沒有接話，免得證據從自己的嘴中流露出來。


  莫離喘了一口氣，接著說：“譚夜櫻是你手下的秘書，她對你的人脈還算了解，所以要想找出當年車禍現場的證據，就要先找到張韓進。張韓進不僅是你的老公，還是你的幫凶。如果他能說出證據，你就能跟他一起蹲進牢房。”


  “……”艾綰綰好像能猜到什麽，目光看向美妮，因為美妮也去監獄找過張韓進。


  美妮好像也能猜到一點，瑟瑟的收緊目光，將脖子縮到身體裏，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莫離接著說：“張韓進去世的消息，你沒有對外公布，譚夜櫻不知道張韓進已經死了，就親自跑到監獄去找。結果，她沒有找到張韓進，卻找到了美妮過去探監張韓進的登記表。”


  艾綰綰拳頭緊握，咬牙切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種時候你怎麽能用自己的名字？你就不怕程清瑤知道你出獄，再把你弄死？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你是怎麽害死她媽的？”


  美妮比她更委屈，縮著脖子瑟瑟的說：“我不會寫字，就會寫自己的名字。不寫自己的名字，我就不會寫其它的字。不寫其它的字，他們肯定不會讓我進去。”


  所以，她寫了名字，還寫了真名。事實上，她也沒想到要用假名。


  艾綰綰恨得肝疼，想拿刀砍了美妮，又聽莫離的聲音傳來：“譚夜櫻吃過一次虧，不敢再吃第二次虧，她立即把這個消息告訴我。我讓她別管這事，再順著她的線索查找，就找到你和美妮的動向。再順著你往深處查，就查到你出入林馨兒的住處。”


  “美妮，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艾綰綰恨死美妮，她以為自己得了一個有力的幫手，卻想到手沒幫到，還把她整盤大棋毀之一旦。


  美妮嚇得兩腿發軟，噗通跪到莫離的身邊，哭著請求：“莫先生救我，莫先生救我，莫先生說過，隻要我能合作，你就會救我……”


  “哈哈哈哈哈……”艾綰綰要瘋了，要瘋了，指著美妮紅著眼眶罵道：“你說你沒有出賣我，你剛才還口口聲聲說沒有出賣我。怎麽？編不下去了？騙不下去了？開始救他，開始說出真相？”


  美妮哭慘了，淚流滿麵：“我沒有想要出賣你，可是他們找到門上把我綁架，我又能怎麽辦？我不出賣你，我自己就沒法活了。我監獄熬那麽多年，不就是想多活幾年嗎？”


  “所以，程清瑤跟趙斌生孩子的事情是假的。”


  “是莫先生教我這樣說的。”


  “你用這個信息把我騙過來，就是想拿回照片交給莫離。”


  “可是，我沒有拿到你的照片……你藏在洗手間的照片，也是莫先生自己找到的。他找的時候，我還納悶，想著他在裏麵找什麽呢！”


  “照片我分了兩包，除了他找的這一包，我還有一包呢？是不是你趁我沒注意的時候，你偷了我的？還是撿了我的？撿到就交給他，他就知道我會藏到這裏？”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美妮連連說不是，可是又有什麽用，艾綰綰不會相信，一口咬定是她幹的。恨意在心中積聚，對美妮她要不殺不快。怒瞪完美妮，艾綰綰又問莫離：“那天晚上是不是你跟蹤我？”


  “不是，是譚夜櫻。她看到你從樓上下來，又不能確定是你，就一路跟蹤你。跟丟之後，又立即給我匯報，正好我剛剛查到你和林馨兒的事實。如果我沒有查到，她這個匯報明顯又是立了一個大功。”


  “譚夜櫻，我果然小看了她。”


  “隻許你利用她，不許她反擊一兩下？”


  “她算什麽東西？連個經理的位置都爬上去，又有什麽資格來反擊我？當年若不是程清瑤一直護著她，我開除她八百次都是多的，要什麽沒什麽連個最基本的文件都處理不了。”


  莫離嗬嗬一笑：“譚夜櫻沒本事，你呢？你爬上經理的位置是靠自己的本事，還是靠自己一路睡上位的？你還千萬別不承認，你和張韓進的醜事出來之後我特意找朋友在英國查過。很好，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在英國的時候你就跟無數男人上過床，醫院還有你多次修補處女膜的記錄。這一點如果讓張韓進知道，你說張韓進會不會氣得從土裏爬出來？當年，他可是很高興，喜滋滋說自己睡到一個老處女。”


  “你，你，你……”艾綰綰可以做不要臉的事，但公共場合上的臉麵她還是要的。莫離當著他們的麵，揭出他們的醜事，這讓她無動自容，氣得臉色通紅，又無言反駁，隻能錯開話題再問：“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和她們的合作，那張先生和華先生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人？”


  華海留著還用，莫離撇開華海不說，更沒有說出公寓是譚夜櫻買的事實。他隻說：“華海我不認識，但張先生的確是我的人，他做的那筆生意和那場戲都是我安排他做的。”


  “所以，他沒有死。”


  “當然，沒有死。”


  艾綰綰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滾了出來，指著莫離發狂的大罵：“莫離，你他媽的真不要臉，一個大老爺們既然跟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玩這種手段，你還要臉嗎？你還有風度呢？你還有氣度呢？你還有節操呢？都他媽的日了狗嗎？”


  莫離惡心這種罵名，沉了沉眉梢，生氣的樣子。身邊的保鏢懂得，揚起手就給了艾綰綰一個耳光：“臭婊子，你自己做這麽多不要臉的事情，你還臉罵莫總。臭婊子，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