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不見不散
美妮！
那不是程東昆的情婦嗎？
她不該在牢裏蹲著嗎？怎麽就出獄了？出獄了還不算，還跑來找張韓進，她找張韓進又想做什麽？不不不，不可能，沒到時間她出什麽獄？她要出獄了，莫離能不知道？
再看登記表，幾乎是同一天同一時刻，大概率能和程清瑤遇上。如果是她，程清瑤還能不認得她？
門崗耐著性子把美妮的外形仔細地描繪了一遍，譚夜櫻越聽越心驚，回到車上的時候腿都有些發抖，沒有錯，不是同名，就是美妮，就是程東昆的情婦她出獄了。
她出獄就來找張韓進，是不是又想針對程清瑤？拿出手機才發現手抖得厲害，翻幾次都沒有翻到程清瑤的號碼，又想起莫離的話：“瑤瑤這幾天有點不舒服，這會兒正發著燒沒法聽你電話。”
這樣一想，她又翻莫離的號碼，怕程清瑤病加重病情，又怕嚇到程清瑤。不如交給莫離去處理，翻到號碼撥出去，響了兩聲傳來莫離低沉的聲音：“譚夜櫻，你找我有什麽事？”
“你在公司嗎？我去公司找你，有點事情想跟你當麵說。”譚夜櫻覺得電話裏麵說不清楚，也想把錄音筆的事情跟他一起說說，反正事情已經出了就沒什麽不敢認的。現在也不是敢不敢認的問題，是要把艾綰綰搞定的問題，不然她的存在肯定還是一個隱患。
莫離的聲音緊接著傳來：“我沒在公司在外麵，你有什麽事情電話裏麵直接說，我有時間聽電話。”
譚夜櫻還是覺得不妥，搖著頭說：“電話裏麵說不清楚，我想跟你當麵說。你是在外麵談生意嗎？地址報給我，我過去等你。你談完生意給我打電話，我再過去找你。”
莫離見她執意這樣，就把地址報給她，還把林馨兒的事情簡單地說了說。
她聽完更是頭疼，反問莫離：“你說你身邊怎麽就這麽多的幺蛾子？你惹艾綰綰，你媽林馨兒，惹來惹去都來坑程清瑤一個人？難怪程清瑤當年要走，不走還真沒命跟你們玩。”
莫離有點糊塗，不懂她為什麽又扯上艾綰綰。等她過來，一等就等到傍晚六點。這個時候莫清漣累了，他拿著自己剪好的樣品起身就往外走，誰都攔不住。
蕭凱問他怎麽辦。
他讓林馨兒說怎麽辦，是要留莫清漣過夜，還是要放莫清漣回家？如此一來，局麵就有點混亂，莫離沒空跟譚夜櫻說話，讓她在旁邊等會兒。
林馨兒想了很久很久，最後還是同意莫清漣回家，因為房間要清理，家具要重置，還要打電話聽聽艾綰綰的意見。等待的時候莫清漣已經鬧得不可開交，把東西重新砸了一遍，還和蕭凱動起手。
他把蕭凱抓傷不算，自己還生了氣，一路上見什麽就砸什麽。
看見莫離不肯上車，還重重推了莫離一把：“壞人……壞人……”意思是說，莫離是壞人，不好好照顧他，還把他丟到陌生的地方。他很生氣，不肯上車，不肯牽手，自己在馬路上橫衝直撞亂走一氣。
他找不到熟悉的方向，找不到熟悉的景色，眼睛所能感覺到的全是陌生。他很煩躁，很恐慌，很迷茫……各種不安的情緒從心底痛來。他失去安全感，變得不信任，感覺身邊的人都是壞人。
“乖，不鬧了，哥哥帶你去找瑤瑤。”
“不不不……”
莫離把他拖出馬路，他卻不依狠狠地甩手，焦躁的嘶吼。莫離緊接著又說：“瑤瑤！瑤瑤你還記得嗎？她很喜歡你，會陪你玩，還會做你愛吃的麵麵。麵麵，我們去找瑤瑤做麵麵，好不好？”
莫清漣愣在那裏，搜索有關瑤瑤的記憶，好像是有那麽一個人對他挺好，好像他是喜歡一個叫瑤瑤的仙女……可是，他憑什麽相信他的話？萬一再把他丟到陌生的地方呢？
行，見瑤瑤可以，叫瑤瑤過來接他。
他抱著胳膊往路邊一蹲，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接……瑤瑤……接……”不接他就不走，別想他走，就那麽蹲著，種地上的感覺怎麽拉都拉不起來。
莫離一個頭兩個大，打電話給程清瑤問怎麽辦？程清瑤想了又想，最後讓莫清漣聽電話：“清漣，跟哥哥過來，我陪你看電影，做手工……你今天是不是做了很多漂亮的手工？能不能給我看看？我好想看你做的手工，肯定很美很美……清漣，你送我的發簪好像鬆了，你過來幫我看看……清漣……”
軟磨硬泡，努力周旋，程清瑤費了很大的嘴皮功夫才讓莫清漣放下心情，肯讓莫離牽他。上車的時候，莫清漣的心情還不錯，嘴角掛著怪異的笑。手機一直連著線，程清瑤還在那邊一直說說說說。
如此一來，莫離更沒空管譚夜櫻，甚至把譚夜櫻給忘記了。走到半路他才想起譚夜櫻，趕緊打電話過去：“要不你今天先回去，明天我們再約時間見麵？”
“不了，我就在這裏等你，你把清漣送到家之後再過來這裏。這件事情我今晚必須跟你說清楚，至於要不要讓程清瑤知道，最後的決定權在你。”
“到底是什麽事？聽著好像很重要似的。”
“是的，很重要，重要的我都感覺害怕。”
“電話裏不能講？”
“講不清楚。莫總，我就在這裏等你，你多晚過來都可以，我們今晚不見不散。”譚夜櫻又給趙睿打電話說晚點回去，約了莫離聊天吃飯，還想和程清瑤多私密幾句。
趙睿聽她這樣說自然不會幹涉，還讓她不要擔心兒子，玩得開心點。
莫離卻越想越不對，感覺譚夜櫻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找他，不然她不會這樣執著。送清漣到醫院，他沒有上去直接回去找譚夜櫻，讓蕭凱轉告程清瑤：“就說我有國外的朋友過來，我要過去接待接待。”
程清瑤信以為真，在醫院安撫莫清漣。
莫離趕到那裏，叫譚夜櫻上他的車，然後找了一家酒樓的包廂，邊等菜邊聊：“說吧，到底找我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連程清瑤都不讓知道。”
譚夜櫻喝了一口水潤嗓子：“莫總，張韓進死了，你知道嗎？”
莫離並沒有太多的詫異，點點頭說：“我知道，程清瑤跟我說過，她去監獄找過張韓進，沒有找到說死了，還死了有一段時間。”
“她為什麽會去找張韓進？”
“小蘇死的那天忽然……”
“小蘇死了？？？”
“是的，小蘇死了，自殺死的。死的時候忽的變的清醒要求見程清瑤，不知道她跟程清瑤說了什麽，程清瑤就去監獄找了張韓進，這才知道張韓進已經死了。”
譚夜櫻有點懵，沒想到其中的故事這麽多，而她知道的並不是很多。她咽了咽口水，又緊張的問道：“莫總知道程清瑤去找張韓進，那莫總知不知道還有一個人在同一天跟在程清瑤的後麵也去找了張韓進？”
“誰？”
“美妮。”
“誰？”
“美妮，程東昆的情婦，她出獄也，去找過張韓進，就跟在程清瑤後麵去的。程清瑤有沒有跟你說？程清瑤有沒有遇見她？我今天也不敢相信，但登記表上就是這樣寫的，美妮，就跟在程清瑤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