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我偷了念念的臍帶血
之後，莫離還跟蹤過她一次。
她和南幽瑾帶著念念去逛商場，然後去逛遊樂園，他就在跟在他們後麵給念念做鬼臉。念念樂得咯咯笑個不停，他躲起來不讓程清瑤發現，她還會骨碌著眼睛四處找他。
那樣子特別的可愛！
可愛的讓他想搶過來，他也真的下手搶了：“我偷了念念的臍帶血。”
“什麽？”程清瑤為之一震，百般不可思議。
莫離說：“我拜托耿老師幫忙，找到院方負責人，私底簽下協議拿走了念念的臍帶血。也就是說，如果當時你們一再追究堅持要鬧上法庭，院方的負責人會拿出這份協議，說出臍帶血的真正下落，就在我這裏。如此一來，醫院的名聲不會受損，臍帶血會物歸原主。然後倒黴的就隻剩我一個人，又要找理由來圓謊。幸好，幸好，你們沒有一直追究。”
程清瑤好生的無語：“這你都敢玩？你就不怕把念念玩死？”
雙手抱抱緊，將她緊緊的圈在懷裏，長歎氣息：“你一直不肯回國，我想你想念念，想得實在沒辦法就出此下策，想著有朝一日你們需要血的時候就會回來，必竟英國的血統和我們有差別。那個時候我隻想你們回來，你們到底什麽時候回來，我卻不知道，隻能等。有可能，等一輩子都等不到。”
莫離又是一聲沉沉的歎息：“南幽瑾雖然被我恨了很久，可這件事情我得感謝他，沒有他的暗箱操作，你不會同意念念回國。程清瑤，你知道嗎？念念沒有得白血病，一切都是他們騙的演的，就想逼你回國。”
“……”程清瑤玄幻了，白血病都能演？這麽大的事情就不怕把她騙死？難怪南幽瑾一遍遍告訴她，說念念的白血病不嚴重，換一血次就可以治好。她那麽單純，居然全部都信了：“好過份，你們好過份啊！”
莫離笑了，臉上還掛著濕漉漉的淚：“不過份，念念怎麽回國？他們說，你不準念念回國，念念才和南幽瑾商量出這個計策。也幸好是騙局，南幽瑾沒有追究臍帶血，還慶幸臍帶血丟的好。”
“坑娘嗎？你們這樣合夥坑我，真的好嗎？”
“誰讓你一直不回國？回國是眾人所望！”
“……”
“再說，不這麽騙你，你會回國？不過，當時我不知道念念的病情，真以為她得了白血病，還特意調了她的資料看。南幽瑾也是有本事，他做了一份假的醫學報告把我也給騙了。不過，我發現念念的血型居然跟我一樣。我那個時候也是傻，忘記有臍帶血，忘記拿臍帶血去做親子鑒定，隻驚訝念念怎麽會和我的血型一樣？還想著等念念回來一定驗個血做個親子鑒定。”
“……”程清瑤就什麽都不說了，反正說來說去她都是最傻的那個，被騙了那麽久，還想著念念要複查，還想著不要有問題才好。原來都是……坑……萬年深坑，隻陷她一個人。
騙子！
一群騙子！
又想起問：“念念最後到底是什麽病？”
莫離說：“沒什麽大病，就是鼻骨有點微畸形，長了一根帶勾的倒刺骨。刺骨刺破鼻膜導致流血發炎發燒，現在做完手術就沒事了。”
程清瑤恨恨地磨了磨牙：“好，做得好，你要不說，我到現在都不會知道，你們背著我居然做了這麽多壞事。行，等我回去，一個兩個全部掛起來收拾，虧我當時還蹲在莫氏外麵守了三天三夜，沒被蚊子咬死算命大。還陪你喝酒，還簽合同，即使保姆又做秘書，我我我……”
程清瑤著了急，越說越氣又越說越好笑，低頭咬了他的手一口。他沒有躲，任她咬，還無奈地告訴他：“我也不想這樣，可我有什麽辦法？你和南幽瑾離婚，我想追你，總不能一見麵就追你，得一步步慢慢來。你回國那天，我簡直高興的可以起飛，無心開會，一次次看腕表，看你幾點能來找我。後來，聽他們說你在下麵，我會都不想再開，帶著人就往下走，明頭吃飯，其實就是見你。”
那一天，應該是莫離四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他感覺自己想要的很快就能回到他的身邊。老天給了他一個那麽好的機會，可以用念念為籌碼，把她栓在身邊。
“我也是傻，你跟我說過那麽多次‘念念是你的，念念是你的念念’我都沒有反應過來。還傻傻的相信醫院給的結果，說念念不是我的女兒。南幽瑾也真是有種，哪裏的人都能收買，連我身邊的人也能收買，他們居然對我說謊，說念念不是我的女兒。”
程清瑤感覺自己贏了一局：“我讓南幽瑾這麽做的，我知道你會查，所以讓他想辦法處理幹淨。”
莫離把臉貼在她的頭頂，右手握著她身前的小手：“不管是誰的女兒，我隻要你們回來就行。回到我的身邊，回到我轉身就能看到的地方。南幽瑾的女兒也好，南幽瑾的前妻也好，都無所謂，我隻要你們。”
“傻。”程清瑤剛剛停的眼淚又一次決堤，淚如雨下。
莫離同樣淚水滾滾：“傻也就是傻這一輩子，又有什麽關係呢？可你啊，差點又要嚇死我了，那天的事情你知道多危險嗎？我要稍微沉不住氣，稍微亂一下，你就可能小命不保。你一直問我，為什麽對你不好？為什麽要對你冷冰冰？我不是對你不好，不是要對你冷冰冰，而是不敢投入太多的感情。一旦投入太多的感情，我的心就是慌的就是亂的，就是什麽事情都做不了的。隻有冷靜再冷靜，隻有控製好情感把你當成普通的病人，我才能把你從死亡線上救回來。你以為自己現在好了，其實沒有，沒有適當的鍛煉，沒有免疫力的提升，你半邊的殘肺隨時都有可能複發產生病變。一旦產生病變，你還要做手術，還要做切除。瑤瑤，我不是對你不好，而是不敢對你太縱容。太縱容，那是害你。懂嗎？”
程清瑤以前不懂，現在懂了。
莫離也在這個時候把她轉過來，與他麵對著麵，淚眼相望，各自心疼。她抬起手，用掌心幫他擦去臉上的淚。他也抬起手，幫她擦去臉上的淚。
隻是，舊淚未擦去，新淚又下來，源源不斷！
程清瑤勸他別哭別哭，她卻趴在他的胸口哭得像迷路的孩子重新找到了家：“再也不要分開……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相信你……我是你的全部，你也是我的全部……血融於水，不要再分開……”
莫離說好，可他又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接著告訴她。
她說，要！
他就說：“求婚之後，答應給你買花的那一天，我沒有去買花。我去了醫院，因為我想起了念念的臍帶血，想起你和念念反複嘮叨的那句話，念念是我的小念念。”
“所以……”
“所以，我抽取了臍帶血與我的血進行對比，查出她就是我的女兒。在你那天告訴我的時候，我早就知道念念是我的女兒。”
“你……你……”程清瑤又氣到了，舉起拳頭要打他，又下不了重手，胸口輕輕地捶了他一拳：“你們一次又一次這麽坑我，真的好嗎？我……”
莫離笑著打斷了她氣喘籲籲的話：“不生氣啊！我現在不也沒了秘密，全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你。就是我先知道幾天，你後知道幾天的差別。”
“我感覺自己很傻，隻被你們騙。不過……”想到他更傻，她心裏就平衡了：“不過，你比我更傻。”
莫離笑著想吻她，又發現她氣息很困難，沒敢吻唇，吻了她的額頭：“瑤瑤，該說的我都說了，再沒有任何事情瞞著你。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想求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