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差點回不來
程清瑤不想睡覺，隻想知道這件事情的來攏去脈，莫離為什麽會有結婚證？有結婚證他又知道多少？他什麽時候辦好的親子鑒定？念念的親子鑒定又是真還是假？他知不知道念念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莫離……”
“困了，睡覺。”
“我……”
“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明天很快就會天亮的。”莫離拒絕交談，把臉深深地埋入她的頸間，他不是執意不說，而是有計劃什麽時候說。等到了時機，至少要等到他想要的那個時機，他就會全部告訴她。
也快了，就在這幾天！
找個地方，布置布置，鮮花，地毯，紅酒，燭光，還有悠揚的音樂。當然，還有他和她，也隻有他和她，麵對麵的坐著，緩緩的訴說衷腸，這四年的時光，她不在，他一直在。
多好！
多美！
莫離已經全部計劃妥當，要給她一個完美的重新開始，一家團圓：“乖乖聽話，快點睡覺，天亮之後還要去醫院，我約了醫生十點鍾給念念做去疤手術。做完念念做你的，你的應該好做點，念念的估計還要再跑一兩趟才能徹底搞定。我現在就是希望，去疤手術不要太疼，不然念念又該怪我騙她。”
他這樣一說程清瑤也不好再問，閉上眼睛睡覺又怎麽都睡不著，她好想知道真相，很好奇真相！
就這樣，她一夜沒睡，睜眼到天亮。
數不清這是她第幾夜失眠，剛開始是因為盾盾下落不明而失眠，後來是好奇盾盾媽的情況而失眠，現在又是這檔子事……連續的失眠加重了頭痛，她的精神看上去很差，早起的時候無精打采，走路的時候腳下軟的打飄。感覺每一步都沒有著地，都是踩在雲端。早餐豐富可口，她卻一點味口都沒有，一勺一勺地舀著稀飯，吃不出半點味道。
“瑤瑤，怎麽了？不舒服嗎？”莫離和莫劍翎都發現了她的異樣，兩人異口同聲的詢問。
她勉強地笑了笑：“沒有，就是有點頭痛，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一直沒有睡好。沒事，晚上回來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何必等到晚上，吃完早餐你就回樓上去睡回籠覺，念念那邊交給莫離，不放心就把南幽瑾叫過來再頂一天。”莫劍翎最心疼她，也知道她心事重。不過見她這樣，應該能猜到莫離還沒有把真相告訴她。
如果告訴了她，她就不該是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瞪莫離一眼，搞什麽鬼？都鬧成了這樣還不肯說出真相，是想憋死她嗎？她就不屬於那種胡攪蠻纏的女人，若讓她心甘情願的忍，她就能心甘情願地憋一輩子。
莫離沒當一回事，摸摸她的頭：“忙完念念的事情，我就找個地方跟你好好聊聊，到時候你問的所有問題我都會如實回答。換句話說，這麽久你都等了，還在乎等最後兩天？乖乖的，別亂想，保證這次的結果不會虧待你一分。”
“就是，就是，他這次要敢再虧待你，我就打斷他的腿，和他斷絕父子關係。”莫劍翎真是挺她，不帶原則的力挺她。
她噗嗤就笑了，也不好再矯情，點點頭應道：“行，我就再等兩天，如果兩天後他不給我好好交待，我就讓爸爸出麵，先打斷左腿，隔兩天再打斷右腿的上半截，最後一截一截打斷。”
“玩這麽狠？”
“必須的必！”
“那我就更不敢不說，我可不想剩下的時光就呆輪椅上。”
程清瑤笑了，長籲一口氣勸自己耐心再耐心，俗話怎麽說，好飯不怕晚。等到那一天，注定是真相大白，剩下的時光就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如此一想，心事落了落，她重新吃飯，還跟他們說：“我不睡回籠覺，心裏掛著念念的事情我肯定是睡不著。我跟他們一起去醫院吧，旁邊看著點，念念安心我也安心。南幽瑾昨天剛辦完年會，肯定有一攤子事情讓他收場，他還要照顧盾盾，我們就不要再去打擾他。”
莫劍翎想想，確實是這個理：“行，那你就跟著去，實在累得受不了就在車上睡會兒。”
“行。”程清瑤答應了，也萬萬沒有想到，這一趟出去她差點就沒能回來。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逼近春節，這一趟出去花了她兩個多月的時間。莫離說好的兩天揭開真相，也足矣拖了兩個多月。
然而，此時，誰都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靠近！
莫劍翎吃完飯還跟她說：“我今天不能陪你們去醫院，我要回莫家看看她。昨天讓保鏢扣著她，我怕她氣出什麽問題。我也想把晨報給她看看，讓她看看自己喜歡的人都是什麽德興。完全沒有原則，說倒戈就倒戈，這次能出賣她，下次就能害死她。”
莫劍翎佩服莫離，這一招實在是用得狠，看似不動沈霞，卻讓沈霞這把利劍無聲地紮進端木韻的心裏。端木韻那種性情的人，日後得了勢會便宜沈霞？自然是不會！
所以這一招用的，簡直就是一種雙刃劍：“我回去看看她，再陪她坐會兒。我怕她接受不了事實，氣出什麽問題。這樣一來，我就要下午才能回來，清漣在那邊呆不了那麽久，你能不能帶他去醫院，然後再帶他回家？也就是說，幫我帶他一天。”
程清瑤很好爽地打了一個響指，笑道：“這能叫問題嗎？這還用得著商量嗎？清漣可是我的鐵粉，我帶他玩天經地義的事情。”
莫劍翎笑眯起眼睛，說句實在話，把清漣交給她比交給莫離放心。交給莫離，他還總擔心清漣會走丟。交給她，那是一點都不用擔心。
吃完早飯，各自行動。
莫劍翎換了一身嶄新的行頭，柱著手杖緩步出門。
莫離一家四口同樣換了嶄新的行頭，寓意今天進入新的開始，以後會有美好的未來在等著他們。他們手牽著手，念念比較賴皮，走在程清瑤和莫離的中間，走著走著，她就懸起雙腿，讓他們吊著她走。
屢玩不爽！
司機開車，他們坐在後麵，程清瑤陪著沉默不語的莫清漣，莫離被念念和堯堯圍著說個不停。許是沒有睡好，許是車裏悶得慌，許是孩子的聲音一直吵個不停，程清瑤隻覺胸口悶得難受。
無處可靠，就借用莫清漣的肩膀靠著！
莫清漣倒好賞臉，給她靠了一分鍾，就把她的頭推開，然後把他的頭靠在程清瑤的肩膀上。靠了一分鍾，他就起來，又讓程清瑤接著靠。
本來程清瑤是想休息，可結果倒好，變成了倆人的遊戲，莫清漣還玩得不亦樂乎，沒有停止的意思。
程清瑤想找塊豆腐撞上去，這是要她死的節奏嗎？頭更疼，胸口悶得想吐。醫院正在擴建，東邊正在放肆的施工，能看見裝土的卡車，裝鋼筋的卡車，裝混凝土的卡車……穿流不息，緩慢的搖來晃去的出出入入，看著就覺得危險，感覺那車隨時都會翻似的……
醫院為了安全，在西邊臨時開了大門，司機將車開進去，停在急診樓的前麵，扭頭跟莫離說：“前麵施工，開車不好近，莫總要走一段路才行。”
“好！”莫離知道這邊的情況，帶著念念和堯堯先下車。其實，這家醫院的情況他了解，前身是一家國營老牌醫院，由於改革經營不善被收購。收購後老板換了一批超先進的儀器，請了一批技術超讚的醫生，莫離也在返聘的行例，但是他沒有答應。
如果他答應，他的老院長就會氣得吐血。不過，老院長同意他過來治療，必竟他們有精密的新儀器，可以減少損失程度。
莫離帶著念念和堯堯往前走，走了一段距離發現程清瑤剛剛下車，正靠在車上捂著胸口喘口。而莫清漣還在玩，還把自己的頭靠在她的肩上。
“清漣，別鬧了，瑤瑤不舒服呢！”莫離帶著他們又走回來，訓了莫清漣，又問了程清瑤的情況。正巧這時他的醫生朋友打電話過來，問他什麽時候到？要不要下來接他們？
程清瑤怕耽誤治療時間，讓莫離帶他們先上去：“我有點暈車，胸口正悶得慌，你先上去，我緩緩就上去找你。”
莫離看了看手表，又覺得沒事，就讓司機陪著：“等她緩夠了，你就陪他們上來找我，九樓東南方向，最裏麵那間辦公室，找不到打電話……”